見人家問後頭那男人,連忙用手比劃著:「這麼小、這麼細的刀你們可能打得?還有好多靈巧的東西……啊,我說不清,你們這兒有紙筆嗎?我畫給你們看看。」
說得手舞足蹈,似乎很高興。
兩個鐵匠卻聽得一頭霧水,這小子懂不懂規矩啊,哪有問家男人話,的?
家男人也真是的,這麼不敬重夫君的人,還不上前一個掌打回去,由著在這兒說得天花墜的?
瞧那男人,還一副高興的樣兒,時不時地點著頭兒,好像這家子是這小人做主一樣。
兩個鐵匠愣愣地聽了一陣子,心裏早就鄙夷了好幾遍了,無奈不管是誰的活兒,都是錢哪。哪有錢不賺的?
就算是這人說了算,那也是自家的事兒,人家漢子都不管了,干他們何事?
古若雅說完,他們才反應過來,陪笑道:「我們這裏小本買賣,我和他大字不識一個,哪來的紙筆?這條街上倒有個筆墨鋪子……」
一語未完,就聽那小子後的那個高大男人冷冷地說道:「給買去!」
一錠泛著青霜的銀子丟了過來,恰好丟在一個鐵匠的懷裏,那鐵匠一見了銀子,眼睛都瞇了一條兒了。
他們辛苦一天,也賺不了幾文錢,這銀子,足足有三四兩啊。
那鐵匠立馬放下手裏的鐵鎚,連連施禮道謝就顛顛地跑出去了,不多時,懷裏抱著一大包的筆墨紙硯進來了。
古若雅就坐在靠門口的一條小凳子上,把紙鋪在鐵匠親自用手了一遍又一遍的一張斷了的小幾上,開始勾勾畫畫起來。
上玉在一邊給磨墨,眼睛一直盯著的紙上。
都是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也不知道這小人做什麼用的。
畫好了之後,又過鐵匠來,一一地指點給他們看,在確定他們能打出來之後,心的那愉悅真是無以言表。
自己夢寐以求的這套手械終於可以有了,以前是沒銀子打,現在有了銀子了,乾脆一套全弄齊了吧。
這些古人總有能工巧匠的,應該能打造出來的。
懷著滿滿的信心,看著那兩個鐵匠捧著圖仔細地看著,方放了心,就要往外走。
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臉來對跟在後的上玉道:「總是花你的銀子多不好,我今兒上帶著銀子呢,上次掌柜的給了我兩錠銀子還沒花完呢。」
說著就掏出那已經剩了一小塊的銀子看了看,有些扭起來,比起剛才上玉丟給鐵匠的銀子,的這塊明顯小了許多,就算是要還他,也不夠啊。
似乎看出的尷尬來,上玉強忍著笑,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這沒什麼,我上的傷還得讓你來醫治呢。診金還沒付,這就當做診金吧。」
這麼說也行得通,只是古若雅總覺得自己有點兒沾便宜了。
走出鐵匠鋪子,古若雅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問上玉:「你在京里很嗎?」
反正這人不怕丞相府,在京里應該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了吧?自己找他辦點兒私事應該沒問題。
「還行。」上玉實話實說。雖說打小就在京中長大,可這大街小巷的他可真是逛得不多,也就這一陣子,陪著他家王妃在這些鬧市區里走過幾回。
「那,你能不能幫我買宅子?」古若雅殷切地問道,王府那個地方不能久待了,那個面男的心思難以捉,忽然對好起來,讓到恐懼。
可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
要加救出林氏,找個由頭讓那面男休了,當然和離更好。
這宅子自然是頭等大事兒,如今銀子是不用愁的了。每賣出去一丸藥,和李德生五五平分,一天下來,都能有幾百銀子的進賬,再加上每個月一千兩的診金,可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富婆了。
「買宅子?」上玉乍一聽到這話到異常的驚訝,好好的王府住著不合心意嗎?是不是嫌那小院子小了太舊了?只要願意,他立即就給搬家去,王府里的院子隨便挑!
上次說起房價的事兒,他還沒有多想,如今看來,這小人怕是另有打算了。
他不聲地問下去,「你不是有家嗎?那還買宅子做什麼?想置辦私產嗎?」
京中好多大戶人家的夫人們,手頭都有一些陪嫁,宅子鋪子什麼的。想來嫁過來時,丞相府什麼也沒給,如今手頭寬裕了些,也想置辦點兒東西放在那兒吧?
古若雅搖搖頭:「不是想置辦私產,我想把我娘接出來住過去,一個人,我有些不放心!」
娘?就是丞相府後院裏住著的那個林氏嗎?上玉默默地想著風影向他說的那些話,這個林氏既然是娘的話,那丞相夫人又是什麼?
,到底是不是古木時的兒?古木時到底有幾個兒?
見他沉不語,古若雅還以為他不想幫忙呢,忙說道:「銀子我已經攢了一些了,不夠的話,我可以問掌柜的先支用幾個月的診金。所以,銀子不是問題。」
上玉的思緒被打斷,不扭頭看著,那方小小的下正好到他的口,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地站著,夕的輝在他們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
既然是想安置自己的娘,倒也有可原。
上玉當即很爽快地表示:「沒問題,給我就是了。」
「太好了。」古若雅頓時高興起來,恨不得跳上去抱他一下,可是一想起這是在古代的大街上,立時就回了手。
高興之餘,忍不住把心裏話向面前這個男人吐,「其實,我也想搬出去,陪著我娘好好地過日子!」
上玉角含著的微笑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弄了半天,是想搬出去啊?
「為何要搬出去?是嫌夫君待你不好嗎?」聲音裏帶著一期盼。
若是夫君待不好的話,他可以再想法子,讓過得幸福。
他熱烈地著,希是對此不滿。
「不是,」古若雅忙搖頭,「我就是預那個男人有點兒怪怪的,近來總是往我院子裏跑,好像有什麼圖謀!」
有圖謀?他有圖謀?還別說,他還真有圖謀。
上玉暗中好笑,這小丫頭是不是看出些什麼來?
於是他耐心地問道:「你夫君能對你有什麼圖謀?關心你不好嗎?」
「哪有?你不知道,」古若雅頭搖得像波浪鼓,不知道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不設心防,敞開心扉,願意把自己的煩惱和他分。
「那男人房之夜都沒,後來由著府里的侍妾欺負我,連飯都不給吃。自從我收拾了那個側妃之後,那男人忽然拎著食盒來了,接連好幾天都是好飯好菜地,我覺著這其中定有什麼謀!」
聽一口一個「那男人」,他只覺得滿心裏的不爽,這小人,他是夫君好吧?弄得他像見不得人似的。
見說得篤定,上玉好笑地接著問下去,「你夫君能有什麼謀?知道你了委屈,弄些飯菜送來也是他的心意。」
「為何先前寵的側妃被我收拾了,他不生氣不發怒,反而還在我面前獻起殷勤來?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咳咳……」上玉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什麼?這小人就是這麼想他的嗎?他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盜了?
「你怎麼了?著涼了嗎?」聽著他猛咳了兩聲,古若雅好心地問著,莫不是在廣元堂服給看凍著了?
只是這天兒也不算冷啊?
上玉一張俊臉板得跟石頭一樣,這小人,在心裏,他就這麼不堪嗎?
為夫君,獻殷勤不是很正常嗎?留在那兒過夜也是天經地義的。
難道就是因為他房之夜冷落了,才想搬出去的嗎?
腦子裏忽然漫過這個想法,他只覺得眼前一亮,剛才心裏憋著的那氣也隨之煙消雲散。
對,就這麼辦!
若是兩人真的了夫妻了,還會想著再搬出去嗎?
古若雅兒就沒想到上玉一霎時腦子裏就賺了這麼多圈兒,想了這麼多事兒。
只覺得今晚上的夜格外好,月格外清澈。
溶溶的月似水,照在這條青石板的小路上,讓的腳步格外地輕快起來。
轉眼,又走到了泰王府的後巷子裏,還沒等開口,上玉就把手裏拎著的那個口袋一下子塞給了,轉就大步走了。
古若雅愣了一陣子,才有些不適應了。什麼時候,這個男人不像狗皮膏藥一樣著了?
為自己的想法到好笑,自己這是怎麼了?憑什麼這麼想,可是個有家有業的人啊。
搖搖頭,好半天才回過神,拎著兩個袋子慢騰騰地往前走。
邊沒了他的陪伴,似乎有些不適應了。
即使在月的照耀下,步伐也沒有那麼輕快了。
啊啊,不會寫了,曖昧過度也不行了。刪掉了好些。好不容易辛苦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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