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義聽到這話,心放下了,這才和他們道別,滿心歡喜的回家去了。
邢墨淵和尹幽月也回了房。
夜晚,邢墨淵看著尹幽月安然睡,便離開了客舍,去往饒府。
饒府。
等到饒顯銘疲憊的回房,邢墨淵已經在他房裡等著他了。
饒顯銘打開門時看到黑影,頓時一驚。
慌忙的問道:「是誰?"
邢墨淵背對著饒顯銘,邢一開口道:
「大膽!還不見過九王爺!」
饒顯銘聽到是九王爺,都嚇了,連忙跪下說道:
「微臣,微臣見過九王爺,不知王爺大駕臨,有失遠迎……還恕罪!」
邢墨淵這才轉過來,冷冷的說道:
「饒知府,有失遠迎的罪可恕,其他的罪,又該怎麼算!」
饒顯銘聽到邢墨淵的話,心裡明白他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頓時心灰意冷。
「九王爺,微臣有罪……微臣罪該萬死。求王爺降罪,但是禍不及家人,希王爺能放過我的家人。」
饒顯銘知道自己的罪行,但是此刻只想保住家人。
「哼!你的家人!你也知道家人,難道被你殘害的百姓就沒有家人了嗎!?」
邢墨淵帶著怒氣說道。
「九王爺,我……我沒有殘害百姓,我……我只是……只是……」
饒顯銘聽到殘害百姓四個字,心裡一咯噔,想辯解,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只是徵稅高了點,只是無償抓百姓幹活,只是讓一些百姓流離失所,僅此而已是嗎?!」
邢墨淵看饒顯銘還想狡辯,更是嘲諷道。
「九王爺,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但是求你能放過我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饒顯銘卻突然冷靜下來,邊磕頭邊哀求邢墨淵。
邢墨淵正想開口,外頭傳來了下人的話。
「老爺,老爺,不好了!小爺又咳了!」
饒顯銘聽到這話,也不顧邢墨淵還在,急忙衝出門外,奔向他兒子的房裡去了。
「嘉兒!嘉兒!」
饒顯銘一邊跑一邊著他兒子的名字。
邢墨淵和邢一也跟了出去。
到了饒嘉和的房裡,一進門就聞到了腥味,只見打扮樸素的婦人在床邊抱著一位七八歲的孩子,暗自落淚,見到饒顯銘后哭的更傷心了。
「老爺……嘉兒他……唔……」婦人邊說邊哭道。
邢墨淵看到床上的饒顯銘之子,面萎黃,蒼白,床邊的盆中應該就是他吐的,有點於心不忍。這麼小的孩子,太遭罪了。
饒顯銘把饒嘉和從婦人手中接過,手微微抖,裡近乎無聲的哭道:「嘉兒……我的嘉兒……」
又突然大聲道:
「怎麼會這樣!神醫不是說用了好葯,嘉兒很快就會好嗎?!快去請大夫啊……」
饒嘉和還是昏迷的狀態,邢墨淵看著眼前的場景,當即轉回了客棧。
回到客房裡,看著睡的尹幽月,邢墨淵猶豫了一下有點不忍吵醒,又想著人命關天,還是輕輕開口道:「月兒,月兒……」
尹幽月掙扎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邢墨淵不似以往溫暖的笑容,而是一臉的愁容,便立馬清醒了,起著急問道:
「墨淵,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月兒,別張,不是我……」邢墨淵看著尹幽月因為自己著急的神,心裡一暖,把在饒府的事告訴了。
尹幽月聽完二話不說,穿上外便拉著邢墨淵前往饒府。
到了饒府,饒嘉和房裡。
饒顯銘看到邢墨淵去而復返,還帶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子,但此刻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能張的看著大夫診脈,邢墨淵和尹幽月則在一旁看著。
大夫皺著眉,鬆開了診脈的手,搖了搖頭,對饒顯銘和婦人說道:
「大人,夫人,小爺的肺病已經病膏肓了,恕老夫無能為力。」
饒夫人聽后失聲痛哭,饒顯銘也難以接,大聲說道:
「神醫呢?!快去找神醫,我給了他那麼多銀兩,他說嘉兒會沒事的啊……怎麼會……」
「老爺,神醫昨天已經離去了,他說小爺已無大礙,您就讓他走了。」
家僕也著急的提醒饒顯銘說道。
「混帳東西!混賬……快去追!去追回來……」饒顯銘激的罵道。
尹幽月一進門也聞到了腥味,來的路上尹幽月想著應該不會是肺結核,如果是肺結核那麼接的人應該很多也會被染,但想著自己有孕在還是拿出口罩帶上,看了看邢墨淵,邢墨淵朝著自己點點頭。
「饒知府,這是本王的王妃,也是一名大夫,令郎的病或許有辦法,讓看看?」邢墨淵朝著饒顯銘開口。
饒顯銘聽到這話回過神來,聽到邢墨淵的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但是看了看尹幽月只不過芳齡二十,老中醫都沒法,這麼年輕會有辦法嗎?又失起來,不抱任何希,但還是恭敬的開口:
「那就有勞王妃了!」
尹幽月便上前把脈,過了一會兒輕輕放下饒嘉和的手,慢慢說道:
「的確是很嚴重的肺炎,但是配合藥治療也是能治好,時間會久一些。」
饒顯銘和婦人聽到這話,既驚又喜,還有點不可思議,真的有辦法嗎??饒顯銘可不認為尹幽月是安他們,因為沒有必要。
「王妃……我兒的病,真的能醫好嗎?太好了……太好了!」饒顯銘有點激。
尹幽月看著饒顯銘的樣子,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淡淡的諷刺道:
「饒知府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如此為非作歹,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難道沒有孩子嗎?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做的惡!才報應到你孩子上!」
饒顯銘一聽到這話急了,忙著說: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嘉兒的病已經有三餘月了,而我徵收稅是一個月前……一個月前一個神醫說能治好嘉兒,但是要非常名貴的藥材,我的俸祿實在沒有辦法……我捨不得嘉兒,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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