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羨慕地看著那年輕人提著東西離開,趕轉頭對白千暉問道:
「我們現在進來買,會送噴瓶嗎?」
「不送,但你們買的話,一兩銀子一個就行,要是後面再買,十兩銀子一個。」
大家一聽後面要十兩銀子才能買一個,當即不管其他,立刻走了進來買。
「我要五兩銀子的口罩,一桶消毒水,一個噴瓶。」
「我要二十包口罩,兩桶消毒水,兩個噴瓶!」
這幾個人都毫不猶豫地掏錢出來,深怕慢了,白千暉突然不高興賣了。
門口,又有不百姓們前來,看到裏面的人正在爭著買口罩和消毒水,原本他們心裏還有一些猶豫要不要進去,一看別人都進去了,他們也趕走進來。
「大夫,你們這邊是不是口罩和消毒水賣?我們要買!」
「咦,這噴瓶是何?看著倒是新奇不已,竟然可以讓消毒水這般細膩地噴灑在空中?我也要我也要,多銀子?」
「哇,這口罩和消毒水竟這般便宜嗎?你說一兩銀子可以買五十個?只是外出的話,兩個時辰就要換一個口罩?可以,這也很劃算!」
隨著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口罩和消毒水上,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此時他們就在被他們稱作靈堂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隨著不在外面糾結要不要來買口罩的眾人,看到大家都匆匆進了月幽醫館,哪裏能忍得住,都跑進來了,反正大家都進來了,要倒霉也一起倒霉,還是趕買了口罩和消毒水再說。
龔玉玲和陶老爺子看著白千暉這事的手段,心中連連點頭,難怪尹幽月會收白千暉為徒。
就他方才那一出,讓這些人都不得不妥協進來,一旦有了好的開頭,後面本不用大家多做什麼,這些百姓就會自進來,破了他們心中之前的忌諱!
陶常玉也十分佩服白千暉,他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就讓後面的百姓們都自走進來。
本來他噴瓶,他也知道是附贈給百姓的,白千暉用一兩銀子,都能讓大家爭先恐後的購買,這種能力,他自認為自己肯定做不到這一點。
這次大約賣了五六十桶的消毒水,賣了快一百包的口罩,收了一百五十兩左右的銀子!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但壞就壞在,外面有些人十分賤,自己不買,還故意在那邊說風涼話:
「哎呀,你們真的瘋了吧?這什麼消毒水和口罩,是之前月幽醫館特地送到頤和府的,誰知道真的管不管用,還是太醫收了什麼好,才故意這樣說的。你們竟然還真的信了!」
「就是啊,你們也太衝了,這東西要是一點用都沒有,你們的銀子白花了不說,也不看看這月幽醫館是什麼地方,你們也敢進去,這下你們都完了!」
「快快快,離他們遠一點,誰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染到風寒,我們可別被他們連累了。」
不買了口罩和消毒水的人,差點氣瘋了。
他們好不容易可以不想去和靈堂一樣的月幽醫館的事,這些人還故意挑話,這是咒他們嗎?!
「你們別胡說八道,我進去了又怎麼樣,現在不是好好的,我隔壁的嬸子之前去這醫館治,到現在也沒倒霉呢,你再咒我,休怪我不客氣了!」
「沒錯,太醫說的話你們都不信,就等著都得風寒被關平安村去吧,我們現在有了口罩和消毒水,肯定不會被染,走走走,別理他們。」
外面對罵了幾句后,各自氣沖沖地離開,接下來的時間,也沒有人再進來買消毒水和口罩了。
白千暉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人買了消毒水和口罩回去,結果還被家人和鄰居說了好一頓。
「真是敗家啊,這種時候還浪費銀子?這口罩和消毒水肯定是假的,就你們傻,聽太醫他們鬼扯,以為真的有用。你看看你們,戴著這口罩,就像是在嫌棄我們,快摘了摘了!」
「我說長啊,你戴著口罩是什麼意思啊?瞧不起我們街坊鄰居嗎?」
「嘖嘖嘖,真是沒想到,趙寬你是這樣的人,早就知道你瞧不起人了,現在還直接用口罩捂,呸,我們還看不起你呢!」
「哼,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誰比誰臟,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嫌棄我?以後別想我踏進你家門口一步!」
那些戴著口罩的人,聽到大家的指責,本來有些尷尬,可一聽後面那些人越說越過分,反而激起了逆反心理:
「誰稀罕你們啊,我就不摘,我還要天天戴著,天天在門口灑消毒水,你們最好別來我家,髒了我家的空氣!」
於是,那些買了口罩的人,一回家見自家爹娘和孩子都不戴,乾脆強行讓他們必須戴著:
「誰說這個口罩沒用的?你們都沒看到月幽醫館天天大門開著,那裏面的大夫,一點事都沒有,街上多得了風寒的人,要是這個沒用,他們一個都不被染上風寒?!」
雖然他們說這話底氣不足,卻為了爭一口氣,怎麼都不讓他們摘下口罩。
這事尹幽月不知道,在第三天走出了實驗室。
可惜的臉上沒有研究功的笑容。
龔玉玲和白千暉他們,一看尹幽月那神,就知道這次疫病果然不好對付。
「師父,你不要著急,太醫們前兩日已經直接宣佈是疫病了,也把得了風寒的人都帶去了平安村統一隔離。」
「幽月,疫病這種事,不是一兩日就能解決的,有什麼地方我們可以幫忙的儘管說,不要一個人扛著。」
「東家,老朽雖然年紀大了,但二十年前,那場風寒的嚴重程度,也快和這一次差不多了,老朽當初親自參與了藥方子的研究,也算有點經驗。應當還是能幫點忙的。」
尹幽月看著大家關心的神,疲憊地揚起一笑容:
「都放心吧,研究方面已經有眉目了,但培植期怕是要至十天到半個月左右,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次病毒的潛伏期有些長,有些人染后,足有八九日才會發病,更讓我不安的是,潛伏期的百姓們也會傳染給其他人!
這種況代表什麼你們知道嗎?就算把得了風寒的人都抓了,也無法有效杜絕其他人被傳染。
最好的方法,就是倡導所有人都不要再上街和別人流,最好都在自己家裏,不要出去接旁人!然而,想要讓百姓們真的安分待在家裏,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因此,這次的消毒水和口罩,重要非常大,最近來買口罩和消毒水的人多不多?」
白千暉和陶常玉都搖搖頭:
「大約就兩百個不到的人來買……」
尹幽月覺得這樣不行,的研究有了眉目,可要等研究特效藥有沒有效果,至還要半個月才知道結果。
這半個月足以讓得風寒的數據,指數增長!
「千暉,你告訴頤和府的太醫們,讓他們必須大力倡導,讓百姓們別輕易和人接,最好都買了口罩和消毒水!」
白千暉連連點頭,去了頤和府找太醫們。
當他看到滿臉愁緒的太醫時,心裏也惆悵,發生疫病不管對百姓還是大夫來說,都太煎熬了。
得病的百姓們,會非常害怕擔心自己死亡,太醫和大夫,則要為了早日研究出有效的藥方子而廢寢忘食,每當聽到又有多人死了,那種覺最是難。
白千暉連忙把尹幽月讓他代的話都告訴太醫們,還說了潛伏期的事。
聽完潛伏期這般長的太醫們,心裏越發不安,其實他們之前也發現這疫病很難控制,就和潛伏期有關係。
他們不敢直接宣佈,要去請示君天衍。這種事要是公佈,恐怕會引起大。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都還沒公佈,某些小街小巷,已經有某種傳言正在醞釀了。
「我的天哪,你們都聽說沒有?這次的疫病,本不是人禍,是天災,是老天降下的懲罰!」
「什麼意思?為什麼老天會突然懲罰我們?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你們太天真了,會降下這種大災禍,哪是和我們有關的,別忘了我們這是哪裏?天子腳下!!」
「你,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被連累的?其實這次老天要懲罰的是聖、聖上?為什麼?!」
「噓噓噓,小聲點。你們都沒忘記吧,過兩個月就是那位的壽辰。這一般疫病至得好幾個月才能解決。而且一般兩三個月後,就是最嚴重,死最多人的時候!為何這疫病,偏偏會在這時候無緣無故的發,你們還想不通原因嗎?」
「天哪!所以這麼多得疫病的人,其實是在給陛下擋災?!」
「你們還算不笨,終於想通了這次疫病的原因。我其實還有一個小道消息。據說我們如今這位陛下,本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他繼位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二十年前那場疫病都記得不,那次之後,不就是宣佈我們這位當太子的日子嗎?
如今他的壽辰要到了,又出了疫病,定然是老天震怒,實在看不下去那位名不正言不順的人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才會降下這場疫病,以此來懲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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