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只覺得不敢置信,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這樣的咒他從來沒有見過,雖然有聽說過某些咒是帶毒素的,可從來沒聽過這麼大范圍的攻擊啊。
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需要消耗多麼深厚的神力?對方的實力究竟到達什麼地步了?
周演已經快反應不過來了,然而真正讓他大開眼界的,現在才剛剛開始。
雖然霧的攻擊范圍很廣,但兇的數量太多,這一招遠遠無法解決困境,南榮寧也沒有停下,在的驅下,霧很快凝聚流地下,接著,無數的紅藤蔓從地下冒了出來,它們靈活地攀附在兇的上,很快形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它們困在原地。
南榮寧打了個響指,藤蔓里瞬間燃起一團烈火,被困住的兇經著烈火焚燒,不斷發出慘,其中還夾雜著被燒焦的滋滋聲。
不到片刻,周圍便出現了數不清的兇尸,鮮四流淌,似乎給這座山林增添了一抹死氣。
其余的兇見此形,并沒有害怕逃走,反而因為同類的鮮而激怒了它們心中的,同時更加兇狠地朝南榮寧發攻擊。
“周演!別發呆了!注意我的后!用咒控制住它們,為我爭取閃躲的時間!”
南榮寧突然大了一聲,周演這才回神,不敢有所遲疑,一個個妙的咒不斷釋放,接連不斷的閃爍出耀眼的強。
南榮寧見狀,滿意地勾了勾角:“用好你的眼睛,我無法顧及的地方就給你了,別讓我失。”
周演輕笑出聲:“放心,你只要一個勁兒地攻擊就好,剩下的都給我,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一只兇有機會傷到你!”
南榮寧信任對方的話,更信任對方的能力,有這麼個隊友在,便可以放手釋放出更強大的咒攻擊。
二人相互配合,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就算雙手發麻,神力稀缺,也不敢停下,只要視線還有一只兇,他們就得一直戰斗下去,任何一小小的松懈,都有可能讓他們喪命。
漸漸的,周圍的尸越來越多,腥味兒也越來越重,偌大的一個山頭,被染紅了大片,就連山林外都能看見這里的。
終于,在二人的不斷攻擊下,最后一只兇也倒在了泊中,四周再一次恢復了安寧。
南榮寧臉慘白,雙眼無神,怎麼也無法聚焦,這是神力消耗太多的癥狀,只覺得自己的意識都快散了。
同樣,周演那邊也不好,雖然他不用像南榮寧那樣瘋狂攻擊,可他的神力遠沒有南榮寧的雄厚,這麼高強度的出手,已經讓他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見危險終于消失,周演瞬間失去所有力氣,直接從樹上跌落下來,要不是周圍是草叢,他大概得被摔斷兩肋骨。
南榮寧也站不住了,干脆放飛自我,也一塊兒躺在了地上,累得氣吁吁。
“太好了……終于……結束了……”周演無力地說道。
南榮寧點頭:“是啊,還好我們撿回了一條命,這樣的境,我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周演扭頭向,沒有的臉上努力揚起一個笑容:“不管怎麼說,我們配合得不錯,這一番下來,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隊友了吧?”
南榮寧跟著彎起眼眸:“那是當然,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
說完,二人暢快地笑了起來,這種死里逃生的覺還不錯。
這時,月懷兒也終于擺了控制,看著周圍一地的兇尸,眼睛里忍不住泛起了激的亮。
“這麼多兇!全是我們殺的!這得有多積分啊,肯定沒人能比得過我們,我們是第一!”
聽到這話,周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和南榮寧累得差點崩潰,這個月懷兒倒是很輕松,什麼都不用做,就在旁邊白白看著,最后績還得算一份,明明這場危機就是弄出來的。
如此的不公平,就算是名家出的周演也有點不平衡了。
“別高興得太早,我早就說過了,冒得太出頭的隊伍不一定能順風順水,這個時候的危險才真的開始了。”
南榮寧突然出聲,毫不留地打破了月懷兒的好幻想。
月懷兒不解:“為什麼?我們有這麼多積分呢,只要堅持到比賽結束,我們就贏了啊。”
周演直接翻白眼:“現在已經到比賽的后期了,林子里的獵原本就在極速減,剛剛又被我們殺了那麼多的兇,現在林山里,本就找不出其他的獵,可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小半個時辰,你覺得剩下的隊伍會老老實實等比賽結束嗎?”
月懷兒愣住。
周演繼續道:“你發制,吸引了方圓所有的兇,那麼大的靜,就算是瞎子也肯定發現了,說不定其他隊伍已經知道我們獵殺了上百只高分兇,他們為了獲得更多的積分,一定會將我們視為獵,搶奪我們的積分。”
月懷兒道:“這有什麼的,有你和大姐姐在,他們來了也沒用。”
“嘖,說你蠢你還真蠢?你把我和月寧當什麼了?不知疲憊的殺戮機嗎?剛剛經歷了那樣一場戰,就算我們的撐得住,神力也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在隨便來一個隊伍都有可能將我們團滅,我和月寧無法反擊,難道要靠你來應對對手嗎?”
聽到這話,月懷兒才終于意識到了事的嚴重,頓時變了臉:
“那怎麼辦?咱們好不容易才獲得了這麼多積分,若是被其他隊伍搶走了,那我們不是功虧一簣了嗎?我不要這樣!你們想想辦法!”
見月懷兒依舊是一副索求的樣子,周演當即黑臉:“你以為我們落現在的境地都是誰害的?事到如今,還想讓我們給你想辦法?”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姐姐!你也不想這麼久的辛苦白廢吧?你肯定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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