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出,夜闌猛地睜大雙眼,瞬間清醒了。
他扭頭看去,才發現南榮寧竟還躺在他邊,而且還被他死死地抱在懷里。
此時的南榮寧臉黑到了極致,表也難看得嚇人。
本以為昨天夜闌說讓睡在這兒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要躺在一張床上直到天亮就好,可誰知……
兩年不見,這個男人的睡相竟然能差這樣!
半夜里抱著不撒手,而且力道大得恐怖!如果不是好,骨頭都要被對方碎了!
這些也就罷了!偏偏這人還總喜歡將腦袋埋在的脖子里!每每呼吸打在的脖子上時,都覺得奇難耐!整整一個晚上!被刺激得本睡不著!而且還掙不開對方!就這麼撐到了現在!
“夜闌,你再不把我放開,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南榮寧惡狠狠地吐出這句話,殺氣已經從眼睛里溢得到都是了。
夜闌知道對方不是說著玩的,這才放開了手:“抱歉,我不知道我睡著后會這樣。”
“真希你能知道點什麼。”南榮寧剜了他一眼,冷漠地起穿服。
“時候不早了,趕用完早膳,我們去會會那位花魁姑娘。”
南榮寧說就,出門后,便直接去了一趟清風樓。
聽夜闌說,清風樓是靈溪鎮里最大的一家酒樓,那位花魁就住在那里。
二人剛到清風樓,正巧看到花魁坐在一樓的大堂里,面前站著幾個男人,看打扮似乎不是尋常人。
那幾個男人對花魁畢恭畢敬,甚至送上了不的禮討好,花魁面帶笑意,溫地同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后那幾個男人就離開了。
南榮寧和夜闌就站在不遠注意著這一切,等那幾個男人走遠后,花魁突然朝這邊看了過來。
“二位是來找我的嗎?”
這個人遠比南榮寧想象中的更加敏銳,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南榮寧也不打算掩飾,笑地朝走去。
“姑娘,咱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的緣分還未盡。”道。
花魁微微一笑:“緣分都是靠人掙來的,二位對我有興趣,見面是早晚的事,恐怕昨晚你們住得并不安穩吧?”
南榮寧眉頭輕挑:“在下容寧,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花韻。”子起道:“清風樓人多吵雜,二位應該不想在這里談論正事吧?若是不嫌棄,不如去我的住小酌一杯?”
“姑娘都如此說了,我們自當遵從。”
南榮寧和夜闌跟在花韻后,來到了清風樓的后院,原來清風樓的背后連接著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一閣樓,那里才是花韻真正的住所。
南榮寧沿路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這里曲徑通幽,周圍只有鳥語花香,連一個行人都沒有,著實是個安靜的好地方。
花韻給二人倒了杯茶,道:“寒舍鄙陋,還二位不要嫌棄。”
南榮寧出和善的笑容:“姑娘對我們的到來似乎一點也不到意外?不……應該是早就料到我們會來,所以一早就在清風樓等著了?”
“從昨日與姑娘初見起,我便猜到我們還會有再見的一天,昨天夜里,你們是不是遇到了危險?”花韻問。
“姑娘既然都猜到了,就請詳細說說吧,昨夜我們遇到的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人同姑娘的長相極其相似,姑娘應該知道其來歷吧?”
南榮寧開門見山,花韻也料到對方會問,垂下眸子,眼底掃過一為難之,但思量了片刻后,還是打算說出真相。
“若我沒有猜錯,你們昨夜遇到的那個人,應該是夜烏族的蠱人。”花韻道。
南榮寧笑了笑:“這件事我們已經察覺到了,我更興趣的,是為什麼跟你長得那麼像?”
花韻嘆了口氣:“夜烏族的族長烏雄,他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在研究蠱人了,他選中的蠱人,大多都是年輕的子,在將們做蠱人之前,烏雄會先為們改變樣貌,就像現在的我這樣。”
聽到這話,南榮寧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要改變你們的樣貌?而且都做了一個模子。”
“因為這張臉,是烏雄最的模樣,那是他亡妻的臉,烏雄很他的妻子,可人死不能復生,他為了思念亡妻,便將所有蠱人都做了一個模樣,用來懷念心中的。”
聞言,南榮寧意味不明地瞇了瞇眼睛:“沒看出來,夜烏族的族長還是個癡種子。”
花韻道:“夜烏族通蠱,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道,但烏雄對自己的妻子一直很忠誠,他害怕有朝一日自己會忘記妻子的臉,所以才這麼大費周章為手底下的蠱人改變容貌,這些,都是為了。”
“姑娘似乎很能諒烏雄的做法?你的這張臉應該也是他改的吧?你就不怨恨害怕?”南榮寧淡淡地問。
花韻搖了搖頭:“最初的確有些害怕,但當我知道了烏雄的苦心后,我便開始理解他了,我的這張臉是他賜予的,原本的我并沒有這樣的絕容,我本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子,一輩子也只能當個不起眼的農,是烏雄讓我變了絕人,我這才能為高高在上的花魁。”
“這麼看來,我其實沒有失去什麼,如此,我又怎麼會害怕怨恨呢?其他的子也是一樣,們原本都是些普通人,再怎麼看都不起眼,甚至丑陋鄙,可烏雄卻將們都變了人,讓們變得不再平凡,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花韻面帶笑容,眼睛彎彎的,笑起來格外好看,然而這張臉落到南榮寧的眼睛里,卻讓人胃里翻滾。
這個人不對勁……說得話也不對勁……簡直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神都不正常了。
這個人的眼神和表,是真的在謝烏雄,甚至多了崇拜的意思,像是個沒有腦子的擁護者。
南榮寧下心中的不快,依舊笑著詢問:“既然你的臉也被烏雄改造了,那你也是蠱人嗎?”
“我?當然不是。”花韻笑道:“蠱人是后來才被創造出來的,而我,是第一批被改變容貌的人,跟那些低賤之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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