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下頭的哄笑聲越來越大,容澄怒極,作勢便擼起袖子,大有沖下去手的架勢。
南榮寧攔住了他:“他們議論的是我,我都還沒生氣,你怒什麼?”
“他們都這樣貶低你了,你還不生氣?這次子桑國死了那麼多人,不見他風家有任何建樹,倒在這兒說些風涼話,簡直令人不齒!”
南榮寧悠閑地靠在一旁,神很是悠閑。
“風家人是個什麼秉,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從他們里說出的話,還能多好聽不?”
“既然知道不好聽,就該撕爛他們的!你現在是當朝帝師,他風家的地位就算再高,也得被你踩在腳下!”容澄道。
南榮寧笑了笑,剛想繼續勸,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轟聲,像是酒壇子被砸碎的聲音。
朝外面瞥了一眼,只見原本風得意的兩位風家爺,不知怎的摔在了地上,頭還被人砸破了,鮮流了一地。
兩人疼得哇哇,反應過來后,當即怒罵:“是誰!誰敢對我們手?不想活了是吧!”
這時,角落里走出了一個年。
他穿藍錦服,披著一件雪白大氅,臉上戴著銀面,雖形清瘦小,但氣勢人,只站在那兒,便著強烈的貴氣。
南榮寧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繼續看著熱鬧。
兩位風家爺從地上爬起,怒瞪年:“臭小子!你是哪家的?居然敢當眾用酒壇砸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年清冷的聲音傳來:“當眾議論貶低帝師,風邢平日里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你敢直呼我爹的名諱?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我今兒必定要廢了他!”
風樊衍怒吼一聲,幾名護衛立即沖了出來,將年團團圍住。
大堂的靜鬧得這般大,一下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圍觀的人趕讓出了場地,避免誤傷自己。
年冷冷地掃了一眼護衛,眸中泛起危險的冷氣:“這里是子桑國的主城,你們想在天子腳下鬧事?”
“臭小子,唧唧歪歪什麼?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才知道怕,晚了吧!”
“怕?”年冷笑一聲,隨手出腰間的長劍。
劍柄在他的手中轉了一圈,舞了個好看的劍花。
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作,卻已經現出了他對劍的練度。
南榮寧注意到了對方的作習慣,不由輕笑出聲。
林霓月不解:“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嗎?”
“沒什麼,我只是許久沒有見他手了,覺得有意思的。”南榮寧回答。
“這麼說你認識下面那個面年?”
南榮寧笑而不語,繼續看向下方。
這時風家的人已經開始手,幾名強力壯的護衛同時朝年沖去,有一招拿下的架勢。
然而年毫不慌,等到對方沖上面前時,他提劍橫在前,擋下攻擊后,立即展開了攻勢。
長劍漂亮地在對手邊流轉,年的作快得出奇,且下手極狠。
風家的護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可即便這樣,在年面前也毫無招架之力,不出半刻的功夫,風家護衛已經全部倒地。
年沒有要人命的打算,利落地收回了劍,眾人見此形,都不由得怔住了。
“那小子厲害啊!以一敵多,竟然贏得這麼輕松?是個行家。”容澄驚嘆了道。
“那小子?”南榮寧挑眉一笑。
這時下方的人終于反應過來,風家的兩位爺瞬間黑了臉。
“好小子,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風家作對是吧!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呢?”
年淡漠地瞥著他們:“怎麼?兩位想傾盡風家全力來對付我不?”
“哼,今天不將你拿下!我風家的臉面可就要丟了!”風樊衍攥拳頭,面目猙獰地大喊:“給我將這個臭小子拿下!誰能將他抓住,我風家奉上五萬兩賞銀!”
此話一出,大堂里瞬間響起一陣喧嘩。
五萬兩賞銀!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對普通人來說,這甚至是天價了!
周圍頓時躁起來,年見狀眉頭一。
就算他武功不俗,終究寡不敵眾,若這些人蜂擁而上,他連都問題。
風家爺得意地笑了:“臭小子,任憑你再厲害,招惹了我們,就別想好過,今天我們兄弟就讓你知道,這個地盤是誰做主!手!”
話落,大堂里的人立即,年被團團困住,眼看著他馬上就要被抓住,這時,二樓的雅間傳來一道悅耳的聲。
“這個地盤是誰做主我不知道,但似乎,不是風家做主吧?”
此聲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眾人齊齊循聲去,只見南榮寧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正趴在圍欄上笑地著他們。
風樊衍和風樊星頓時臉大變。
“帝……帝師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閑來無事,便來香玉閣消遣一番,湊巧我看了一場熱鬧。”南榮寧笑著撐起下:“我原本是來找樂子的,誰知樂子沒找到,反倒讓人攪了我的興致,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打擾了,每次被人打擾,我都會很不高興,我若是不高興,那整個子桑國就都沒法高興了。”
“也不知兩位爺,是否承得住你們帶來的后果?”
聞言,二人當即慌了神。
“帝師大人息怒!我們不知您也在香玉閣,無意打擾您,還請帝師大人恕罪!”
此時的他們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畢竟南榮寧的份擺在這兒,他們也只敢在背后說閑話,真到了面對本人的時候,都慫得不行。
南榮寧冷笑了聲,懶得在這兩個人上費工夫。
“今日的香玉閣很熱鬧,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若是見了,未免太掃興了,看在這麼多人的面子上,我今日不發怒。”
“不過我得提醒二位,最好記住教訓,傻子都知道隔墻有耳這個道理,二位就算要說閑話,也別讓我聽見,畢竟我的好心不是每天都有的,若是哪天對二位做了些什麼,我不好向風邢代。”
二人連連點頭:“是!謝帝師大人開恩!”
南榮寧瞇起眸子,目掃向那個面年:“這位小公子,你我有緣,不知可否賞個臉,同我小酌一杯?”
年怔了一瞬,隨即點頭,朝二樓雅間走去。
稍后,南榮寧和年都走進了房間,在場眾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風家二兄弟像是被了骨頭一樣,癱坐在地,背后和臉上都是冷汗。
他們攥拳頭,心中頗為不甘。
而此時的雅間,南榮寧正悠閑地靠在椅子上,笑地盯著面前的年。
年被盯得發,問:“……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我只是嘆,我們的皇帝陛下真的很早啊,才一十歲,便獨自來伎院快活,怎麼?這麼早就開始想著為皇家開枝散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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