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暗杭綢的管家垂眸走上去,恭敬道:“毅勇侯夫人來訪,老夫人有事走不開,讓我來請夫人去款待。”
宋朝夕下意識看向容z,他神如常,只沉聲道:“毅勇侯夫人是世子的舅母。”
那就是容z原配夫人的娘家人了,難怪管家說得小心翼翼,是擔心得罪自己這個國公夫人呢,既然嫁給他做續弦,這便是逃不過的事,宋朝夕倒也坦然。正巧梁十一過來,趴在容z而后小聲說了什麼,容z氣勢驟現,看樣子是有正事要做。
宋朝夕便道:“既是世子爺的舅母,我這個當母親的肯定要好生招待的,國公爺您盡管去忙,這里給我。”
容z頓了頓,“我會盡快趕回來,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留我回來再細說。”
宋朝夕眨眨眼,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管家,要他解釋什麼
他這般細心代,搞得他好像三歲小孩似的。
不由噗嗤一笑,“國公爺,您要是再不走,妾可就要拿掃帚趕你了。”
說的尋常,殊不知管家心中又是一驚,宋朝夕小小年紀,竟敢這麼對國公爺說話他在府中干了十多年管家,除了老太太和老國公爺,就沒人敢這樣對國公爺說話。難道不知道國公爺的地位和威名嗎更要命的是國公爺只看了一眼,搖著頭笑笑走了。
管家問梁十一,“夫人和國公爺,平常就是這樣”
梁十一瞥他一眼,“習慣就好。”夫人套路太深,國公爺已有晚節不保的架勢。
廖氏在院中喝茶,容恒已經走了,忍不住打量顧,原本有意把自己兒嫁給容恒,奈何老夫人沒這個意思,程氏又不在了,沒人張羅,讓這個小蹄子鉆了空。顧氣質順,面蒼白,左手還折了,坐在那一臉委屈,廖氏怎麼都看不上,心里嫌棄的厲害,堂堂容國公世子娶了這樣上不了臺面的妻,簡直白瞎了容恒這樣的家世面上卻不顯:“你是妹妹的兒媳婦,要時刻記住妹妹的好,多在世子爺和國公爺面前提及妹妹,好提醒他們別有了新人就忘了妹妹,只有世子爺坐穩了世子的位置,你的孩子才有指。”
顧蹙眉,不喜歡廖氏看的挑剔眼神,廖氏算什麼東西也敢挑剔但不得不承認,眼下跟廖氏是一條船上的,廖氏說的對,國公爺這般寵宋朝夕,若以后宋朝夕生了兒子,那還了得他們的利益都會損。
讓宋朝夕這個姐姐的孩子取代自己的夫君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顧嘆息道:“舅母有所不知,婆婆對我不滿,經常給我使絆子,我不過是去墓地里給母親燒香,就對我沒有好臉,恐怕是借機在敲打我。”
廖氏一聽,臉都青了,“那小蹄子還敢這樣不過仗著年輕幾歲,就敢魅國公爺,國公爺竟然也由著我倒要看看長什麼樣,還是天仙不”
說話間,一個子徑直推門進來,坐在了上座的圈椅上,國公府這個地方,能坐上位的就那麼幾個,曾經老夫人坐過,國公爺坐過,就連容恒這個世子爺都沒坐過那個位置,如今這個子竟然敢坐
等宋朝夕抬頭要笑不笑地看,廖氏心中一驚,端茶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國公爺親那日,廖氏遠遠看過宋朝夕,只那時宋朝夕被蓋頭蓋住,看不得臉,原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狐子,定然是上不了臺面的,可萬萬沒想到宋朝夕竟然是這副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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