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傅謹言還在床上的時候,宋其琛就已經打開了他家的門,今兒是個特殊的日子,不能讓傅謹言一個人待著。
“老九起來,今兒帶你去玩點新鮮的。”宋其琛拉開我是的窗簾,就差將傅謹言上的被子扯掉了。
傅謹言蹙眉犯了個,昨天的酒好像還沒醒,“滾。”
說了這話之後,男人繼續將頭埋在枕頭裏麵,他想刻意忘記的日子,但是邊總有人提醒他。
煩。
宋其琛看不起來傅謹言,便說:“那行你睡吧,反正今天我也沒什麽事,就在你家待著。”
“滾。”傅謹言還是這句話,但是聲音冷了幾分。
“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你不就說滾,我也會生氣的好吧?”宋其琛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隻用被子遮住下半的男人,他後腰上麵兩個槍傷印格外顯眼。
他說是當年參加軍演的時候,他被人打中的。
要知道,軍演用的都是演習彈,不會真的對造殺傷力的,但傅謹言上的確是真真實實的槍傷。
後來,部隊裏麵怎麽理這事兒的,宋其琛不知道。但知道的是,沒多久傅謹言就被軍隊開除軍籍黨籍。
臥室裏麵陷安靜當中,隻有傅謹言微微的呼吸聲。
男人其實睡得很警惕,就好像淺眠中的獅子一樣。
直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的眉頭地蹙在一起,閉眼將手機拿了起來,丟到宋其琛那邊。
宋其琛眼疾手快地拿了手機。
“你真的可以起床了!”宋其琛嘀咕了一句之後,才接了電話。
片刻之後,宋其琛聲音沉了幾分地對傅謹言說:“老九,沈徽音被綁架了!”
床上的人聽了之後,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繼續睡。
沈徽音被綁架了,難道不該給沈家打電話,就算要出錢,也是他們沈家出,和他什麽關係。
“秦尤也被綁架了。”宋其琛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傅謹言馬上睜眼從床上起來,瞪了宋其琛一眼,好像在說怎麽不直接說秦尤被綁架了。
男人直接從床上下來,連鞋都沒沒來得及穿就走到宋其琛那邊將電話拿了過來,冷聲道:“秦尤在你們手上?”
傅謹言的聲音冷到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如果秦尤出什麽事,我讓你們陪葬。”
宋其琛看得很清楚,傅謹言雙眸中是許久未見的嗜的氣息。
就因為,秦尤被那些人綁架了?
他還真不知道傅謹言對秦尤的已經那麽深厚了。
“想要人沒事,那一千萬來。我也隻要一千萬,就問你一千萬,想救誰,沈徽音還是秦尤?”
“還沒有人敢向我傅謹言勒索。”傅謹言渾騰起一層涼意,好像如果綁匪在他麵前的話,他可能將對方給碎萬段。
但那些人既然敢玩兒這麽一票大的,好像就本不在意傅謹言的份一樣,聽了他的這句話之後,斷然將電話掛斷。
被掛斷電話的傅謹言渾籠罩在一種肅殺的氣息當中,他對宋其琛說道:“不管用什麽方法,立刻把秦尤找到。”
宋其琛倒是馬上就著手去辦了,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覺得有什麽不對,立刻折返回來。
“你怎麽還不去?”傅謹言看宋其琛又回來,蹙眉問道。
“我說,沈徽音才是你未婚妻吧,你都不問問人家的況,隻要秦尤。這話要是被你們家老爺子和沈家那邊的人聽到,你怕是又要被趕出去了!”宋其琛隻是提醒一下傅謹言,他的未婚妻是沈徽音。
“要是他們知道,就準是你說的。”傅謹言毫不含糊地說道,彼時,他已經重新將手機拿出來,撥通電話,“準備一千萬現金送到我家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宋其琛咂舌,再問道:“老九,你這是覺得對方在獅子頭上拔你咽不下這口氣想要整回去,還是單純地想要將秦尤救出來?”
其實依照宋其琛對傅謹言的了解,這兩種況可能都有,就看哪種在傅謹言心中占有更大的比例。
大概,是前者。
但是,傅謹言並未給宋其琛答案。
一的居民宅裏麵,秦尤和沈徽音分別被綁在椅子上,當過被報紙糊住的玻璃窗照進來的時候,秦尤被照到眼睛,醒了過來。
手腳被綁了整夜沒有過,酸痛,試圖一下,但繩子綁得太,本掙不開。
扭頭,秦尤看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冷眼瞧著的沈徽音,頓時覺得,後背騰起一陣寒意。
這樣的沈徽音,秦尤的確是第一次見。
“要不是你,我不會在這兒,秦尤,我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家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尤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現在難道不是想著我們怎麽樣才能從這裏離開,而不是追究誰的責任好吧!”
與其在這邊爭執,不如想想怎麽逃跑。
秦尤這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沈徽音好像這才如夢初醒,道:“我剛才聽到他們給傅謹言打電話,讓他一千萬的贖金。”
一千萬?
秦尤聽到一千萬的時候,算了算如果傅謹言真的拿一千萬來救們,就是五百萬,什麽時候才能還得清這五百萬?
“一千萬,救一個人。”沈徽音補充道,“你說,傅謹言會用一千萬來救誰?”
秦尤好像現在才聽明白,這一千萬不是救兩個人,而是隻能救一個人走!
就要讓傅謹言做出一個選擇。
“什麽鬼,他們綁架還有理了,還能隻救一個?”秦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綁架方式。
但是隻看到沈徽音冷笑的臉,“我是傅謹言的未婚妻,而你,什麽都不是。你覺得,傅謹言會救誰?”
沈徽音的話讓秦尤原本在努力掙開繩子的手,停了下來。
心裏也在想,如果傅謹言真的隻能救一個人,會救誰?
是秦尤,還是沈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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