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還沒開口。
曲汐再次道:“不要總是拒絕我,會讓我很沒面子的。”
從睜開眼到這個世界上來,這個男人已經拒絕了無數次。
最后幾乎是死纏爛打,他才會同意。
沒有經驗,但是和科室那幫師兄們相,都沒有人會拒絕曲師妹的請求。
說完,推著椅到床前說:“我嫁給你做妻子,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以后不用和我客氣,有事我幫忙就好。現在,我可以怎麼幫你?”
“扶住我胳膊。”
“哦好的。”
容琛手撐在床上,借力將自己從椅挪到床上。
他雖然下肢癱瘓沒有力氣,但是整個人還是有巧勁。
室燈昏暗,落在他的上,墨藍質睡袍折出流的澤,他劉海垂在額頭,面容英,躺在床上因而削弱了白天冷冽犀利的氣勢,變得溫和悠閑起來,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俊無儔的神祗。
看呆了。
直到容琛注意到的視線,抬眸。
曲汐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松手,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絆到他的椅,子不穩朝前栽去,手一下撐在了他的兩……中間!
幾乎已經要到關鍵位置。
有些巧合,總是看起來像蓄謀已久。
曲汐窘迫,在子還不直的時候想要收回手,結果就是重心不穩,只好撐在他的大上,勉力站了起來。
容琛黑眸順勢鎖住,目帶著極深的探究。
有時候聰明強勢,有時候卻也天真單純。
用看似高級的手段撥他,其實眼底一派青。
突如其來對他改變態度。
看不出有什麼目的。
曲汐被他看得臉紅,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無心之舉。
還好,沒有摁到重點部位。
不然更社會死亡。
“晚安,我去睡覺了。”
被看得不自在,曲汐急忙道了個晚安跑開。
容琛重新在床上躺好,復又坐起來,拿出床頭擺放的書——《人類行為研究新進展》。
——
曲汐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栽到床上。
想到剛才的場景,捂臉。
沒有實戰經驗,還上容琛這麼個冷冷的男人,好像什麼手段都不行。
將自己埋在被子里。
腦海里面糟糟想起一些事。
原書的主線劇記不太清楚,而且還是兩年后才開啟。
關于容琛的支線劇描述的之又。
不過他在書中第一次出場就是不可小覷的重要角,毫不給男主臉面。
按照書中的描述,容琛應該是終殘疾,靠椅行。
曲汐惆悵。
突然有點想念師父林玄。
不知道那個臭脾氣老頭還好不好,因為太忙全世界各地出差做手被查出胃病,不在也沒人叮囑他好好吃飯了。
還有師姐。
有沒有旅游回來。
師姐林霜白是師父的親生兒,但是對學醫毫無興趣,喜歡旅游,經常滿世界跑不消失一段時間,然后再回來,還神兮兮地說在執行任務。
是個孤兒,從小被林家收養,師父和師姐對都很好,師姐人尤其好,什麼好東西都和分。
和曲家那幾個姐妹比,的師姐簡直就像是天使一般。
帶著前世的一些記憶,曲汐沉沉睡去。
——
容琛起得很早,六點就已經在忠叔的幫助下洗漱完畢。
忠叔在他父母意外去世之后,一直照顧他將近二十年。
“爺昨晚沒休息好嗎?”忠叔眼尖,一眼看出來他今早氣不是很佳:“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容琛昨晚看書到三點,睡了三個小時。
但是他必須六點起。
不然會耽誤后面的工作安排。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是他最鄙夷的一句詩。
他時間觀念極強,什麼事都破壞不了他的安排。
“不用,會耽誤后續日程。”
“好!”
容琛六點十五會進早餐,一般是牛蛋全麥面包以及一些優質糧,確保碳水蛋白質配比確攝。
吃完東西后,忠叔會帶他去別墅區外面轉一圈,然后他再去負一樓的家庭健房鍛煉。
之后他會理文件,在十點召開視頻會議聽各部門工作匯報,核查項目進度,及時發現并解決問題。
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尤其是近兩年來,到他手上的項目出完,是容家這一輩商場最出的人才,容老太爺對他愈發重。
容琛鍛煉完回來,曲汐也起床了。
兩人在餐廳相遇。
曲汐先是揚起笑容和忠叔打招呼:“早啊!忠叔。”
“夫人您早。”
曲汐再將臉轉向容琛,笑意盈盈的臉如同清晨沾染水的花朵,富有生機。
“早啊,容琛!”
“早!”
“今天去公司麼?”
“下午去。”
“其實,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曲汐深呼吸有些不好意思:“主要這方面我不是很悉。”
“很急麼?”
“也還好。”
容琛目落到餐桌上說:“你先吃早餐,等會兒來我書房。”
不得不說,容琛說話的時候氣勢實在太凜然了。即便他有所克制,但是骨子里面的強勢不經意就會出來。
“好的。”
小月給端了牛和全麥面包來,曲汐往面包上抹果醬,拉住,小聲問:“先生今天幾點起來的?”
“先生一般六點左右起,很準時。”小月說:“他事務繁忙,行程確到秒。”
曲汐若有所思。
喝完牛,吃了一片面包,不想耽誤容琛的時間,速戰速決,就上樓去了書房。
看到門虛掩著,推開一道門,容琛正在講電話。
“好,辛苦轉告爺爺,我會和一同回來。”
容琛掛了電話,說:“這周末,你需要和我回一趟容家。”
曲汐走進來,合上門問:“是家宴麼?”
“嗯!”
“好的,我提前準備。”
容琛抬眸:“說吧,你的事。”
“我需要一個在民事訴訟上很有經驗的律師幫我,尤其悉父母子義務領域的。”眉頭皺了皺:“早點解決,免得以后生出更多事端。”
尤其以后容琛會收拾曲家。
害怕曲家會拿著為容琛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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