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便想離開。
「我覺得你還是吃完比較好,在醫院一天了也沒怎麼吃飯,不吃飯會傷到胃的,你的胃一直都不是很好。」
聞言,微微一愣,以前的胃病沒有這麼差,只不過在監獄裏面待久了,那裏面的伙食並不是人可以吃的,非人一般的待遇,導致的胃愈加脆弱,但都過來了。
「但你點的,我一點也不想吃。」
「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男人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餐,抬頭著人。
他做了他以前從未做過的事,而今天的晚餐,他以前更是從未做過。
可他沒有想到,他做這些只是他的一廂願,這個故事的主角並不想要。
「我需要你離開我的生活,不許再擾我!如果你再擾我,那你就去死好了,反正我本來就想你死。」
「……」
蘇凝抬走到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
「你竟然回來,我就絕不會允許你再一次的離開我的世界。而你希我死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要跟你在一起!」
「怎麼?又要說一直著我麼?」
並不期待男人回答,話落打開門離開。
「如果我說是呢……」
蘇凝頓下腳步,耳邊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如果我說,七年前,我就喜歡你了。
而三年前我把你留在我邊,不僅僅有我對你的恨,還因為我你,如果我說,三年前我那樣對你,只是想讓我在你心裏面份量再多一點,如果我說,我之所以那樣對你,把你的拴在邊,是害怕你離開我,你會不會相信?!」
看著蘇凝纖細的背影,他突然很害怕,害怕蘇凝萬一要是再離開一個三年,再也不回來了,怎麼辦。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在失去蘇凝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痛不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的,那中撥骨髓的痛,傷若背離的心。
如果在七年前,厲薄言告訴,他上了,而且到發瘋,不信。
因為厲薄言有妻子。
如果在三年前厲薄言告訴,哪怕是他最恨的人,不能的人,可他仍舊還著,那麼蘇凝就算是死也會相信的。
可是他沒有說。
而卻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搭進去的還有,孩子。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厲薄言。
現在卻信誓旦旦的說。
真是可笑!
「你現在在說這些話,已經一文不值了,厲薄言,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停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餐廳。
男人很想拉住,和解釋一下,他之所以訂婚的原因,但蘇凝的話,讓他話到邊,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出去的手,又無力的放了下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其實想告訴,他之所以訂婚,只是為了暫時的安他母親的心,也為了給念念一個「家」!
還想告訴,其實這一切他不知,一切都是他母親所為。
更想告訴,想報仇,那麼他其實可以全。
但恐怕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被蘇凝給堵了回來吧?!
因為在心裏,早就認定他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
是一個劊子手!
想到這裏,男人自嘲地笑了一笑,看來如今他在蘇凝的心裏一文不值。
也許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哀,當你拚命追趕的時候,那個人卻離你越來越遠。
而你以為只要一直著,就會你,但是一切都晚了,你願意說,可卻不想聽了。
--
離開餐廳的蘇凝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守在外面的宋特助看到蘇凝離開的背影,他就知道自家厲爺恐怕這一次又落空了。
蘇凝坐在計程車上面,眼眶不可抑制的泛紅,最後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了下來,滴在了手背上。
不知道為什麼心會這麼痛,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會見到厲薄言以後,心竟然還會如此的。
恨這樣的自己!
他害死了自己的,又殺害了孩子,是絕對不可能原諒他的!
可為什麼心還要為他呢?!
明明決定要復仇的!
不,不能這樣,更不能他勾一勾手,就乖乖的回到他的邊。
厲薄言就不喜歡,他只是在玩,只是不想復仇!
以前他從來沒有把放在心上,現在離開了三年,他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肯定是另有謀!
對,他可能是怕傷害他的母親他的未婚妻,就又在面前假惺惺的玩弄。
呵。
當還是以前那樣還騙麼?!
可自己的心,為什麼還會這麼痛!
蘇凝看著玻璃上面映出狼狽的自己,好恨這樣的自己。
「這位姑娘,你要去哪裏呀?我已經問你很多遍了。」
開車的司機過後視鏡看向臉上掛著淚水的蘇凝,心想,又是一個失的小姑娘啊。
「小姑娘啊,你自己看開一點吧,以你現在的條件,一定會找一個更好的,別為了一個男人,弔死在一棵樹上,外面的世界那麼好,總會有一個適合你的。」
蘇凝了下眼淚,平靜的出聲:「我沒有男朋友!」
計程車司機一頓,沒有男朋友?
不可能吧?!
這姑娘長相水靈的很。
這麼漂亮,這麼有靈氣,怎麼可能沒對象呢。
「那你……」
「環山公路。」蘇凝打斷了司機詢問的話。
「哦,好的。」
見蘇凝冷冰冰的,司機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這姑娘應該是非富即貴呀,這個地方可不是有錢就可以住進去的。
蘇凝很好的斂了神,但心卻止不住的痛!
有些東西一旦扎進了心裏,那就是深深地埋下了,只要輕輕一,就會痛!
那何不讓它疼的乾脆一點,這樣以後再再痛,也都無所謂了。
落下車窗,讓風吹乾臉上的淚痕,有些東西註定要過去,就讓再放肆的難過一回吧,過了今天,不會再為那個男人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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