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男人一臉尷尬,「……那個,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想看看你上有沒有傷?」
這種話聽到蘇凝的耳中充滿了諷刺,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陡然從病床上翻起來,就那樣一臉警戒的看著厲薄言。
「我上有沒有傷,你應該一清二楚,至於這般蓋彌彰的來親自確認麼?」
蘇凝不知道厲薄言到底想做什麼,只知道,他的話有些自欺欺人。
「……乖,蘇凝聽話,我真的只想確認你肋骨是不是有傷?你的檢查報告顯示,你了四肋骨。」
提及到肋骨的事,蘇凝的明顯猛的抖了一下,甚至,猛的朝後退去。
就蜷在病床的角落裏,不停的哆嗦。
「你已經拿走了我的四肋骨,你故裝無知,難不你還想從我上拿走肋骨嗎?」
說到這裏,蘇凝憤怒的瞪著男人,嘶聲吼著著:
「厲薄言你放過我,你已經拿走了我的四肋骨。獄醫說了,我上能肋骨不能再取了,我會死的。
我知道,我罪該萬死,可是,現在我不能死,我懇求你放過我,等我替我養老送終后,我會親手把我的命送給你!」
卑微而凄涼的話,就好似一把無形的刀,扼制住厲薄言的咽,讓他不過氣來。
先前聽完蕭懿盛的話,厲薄言明明就確定了有人拿走了蘇凝上的四肋骨。
可是,他還是抱著僥倖的心裏,只想確認一下,到底有沒有傷口?
此刻,聽到蘇凝懇求的話,他就確定上的肋骨被人拿走了。
他很清楚,蘇凝在監獄的五年,母親鄭秋蕓買通那個花姐一直在傷害蘇凝。
而且,剛才蘇凝清楚的說了,他拿走了上的四肋骨,所以,蘇凝上丟失的四肋骨,也是母親以他的名義拿走的。
想到這裏,厲薄言渾的力氣都被幹了一般,直接無力的跌坐在了病床上。
甚至,他的都是抖著的,心裏就好似被萬隻螻蟻啃噔著一般,那種啃噔著靈魂般錐心蝕骨的痛讓他不能呼吸!
男人渾的靈魂更都是震的。
送蘇凝進監獄,是為沈沐安的死應該付出的代價。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蘇凝的命,卻不知,母親竟然將到這種境地?!
以至於,讓蘇凝害怕到想要的命?!
厲薄言的心好痛,痛的在滴。
最終,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緘默的坐了許久后,起就離開了病房。
而蘇凝也在這一刻緒崩潰般嘶喊著。
厲薄言就站在病房的門口,並沒有離開,蘇凝聲嘶力竭的喊聲,清楚的傳到他的耳朵里。
任憑嘶聲再一次割碎他的心。
片刻后,他口袋裏的手機驟然響起。
厲薄言拿出手機,接通電話語氣很是無力,「說!」
「厲爺,繡花鞋的主人鎖定了,可疑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小林,一個是沈小姐。」
宋特助將調查到的況,第一時間告訴了厲薄言。
聞言,男人語氣很是不悅,「看監控!」
「昨天暴雨,剛好別墅里的監控壞了。」
壞了?
怎麼可能?
厲薄言真是充滿了諷刺,他本不相信,監控是被暴雨弄壞的,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跟母親有關。
想到母親的所作所為,厲薄言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搞壞了監控,以為他找不出來裝神弄鬼嚇唬蘇凝的人?
呵呵,未免太辱他厲薄言的智商了吧?!
「厲爺,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向您彙報。」
「說!」
厲薄言惜字如金,咬牙切齒的語氣里,無不告訴那邊的宋特助,他現在很生氣。
宋特助明明聽得出來厲薄言在生氣,可是,他還是說了出來。
「我媽說,夫人將您送給蘇小姐的服全部剪掉了,還拿出來夫人以前穿過的服給蘇凝穿。
而且,夫人穿過的服,已經掛滿了蘇小姐的櫃。」
聞言,厲薄言再次不寒而慄!
甚至,渾的絨都慄了起來。
母親豈能做出這種事?
怎能將沈沐安生前穿過的服給蘇凝穿?!
這無疑就是對蘇凝的一種詛咒,卑劣的行為,氣的厲薄言額上青筋直冒。
「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
——
與此同時,厲氏莊園。
鄭秋蕓正在客廳里喝著普洱,沈沐瑤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鄭秋蕓邊坐定,「阿姨,事辦妥了,小林已經答應替我頂罪。」
小林當然答應了,沈沐瑤總是以厲家的份對小林提出要求來。
小林怎麼可能不答應。
鄭秋蕓就是害怕這件事被厲薄言發現,聽到沈沐瑤的話,高懸的心,徹底踏實了下來。
「好。」
看著茶幾上的果盤,「吃點水果,剛切好的,很新鮮。」
「好。」
沈沐瑤看了鄭秋蕓一眼,端起果盤就吃的水果,心裏滋滋的。
只要小林替頂罪,厲薄言就永遠查不到頭上。
可是,突然想到厲薄言早上帶蘇凝去醫院的事,
就一臉不悅,吃到臉的水果,瞬間索然無味。
無力的將果盤放在了茶幾上,一臉黯然的坐在一邊發獃。
鄭秋蕓看出沈沐瑤的不開心,問了一句,「瑤瑤,你又怎麼了?」
「阿姨,您說蘇凝那個殺人犯有什麼好?為什麼姐夫會對這般的上心,還親自送去醫院?!」
本來鄭秋蕓因為小林替罪的事,心裏輕鬆了一些,突然被沈沐瑤提及到厲薄言送蘇凝去醫院的事。
鄭秋蕓心中的怒火再次翻騰起來,直接扔掉了手裏的茶杯,發出「砰」的一聲。
「他就是鬼迷心竅!」
恰在這時,厲薄言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沉著臉,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佈滿鷙。
男人一副山雨來風滿樓的模樣,無不讓鄭秋蕓看的心臟猛的沉了一下。
沈沐瑤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厲薄言踱著步子走進來,隨即冷冷的將微型監控丟在了茶幾上,丟在了鄭秋蕓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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