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和北冥國要打仗?」秦落煙驚訝的低呼了一聲,南越國和北冥國雖然兩國邊境時有小,可是大的戰鬥卻是沒有發生的,畢竟當初傅子墨親率大軍可是將北冥國打得簽下了停戰協議,只要傅子墨在位一天,北冥國絕對不敢輕舉妄,除非……
那中年鐵匠見一臉茫然的樣子,又搖了搖頭,不等主詢問,就開始解釋道:「可不是要打仗了嗎?以前啊,南越國有那尊戰場上的殺神,不只是北冥國,就是蠻國都不敢隨意去南越國挑釁,可是你說怎麼的,那戰場上的殺神竟然死了。據說是被北冥國的刺客所殺,所以兩個國家這一次肯定得打起來。」
「你說的戰場上的殺神,是……傅子墨?」秦落煙臉發白,直到現在,提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都忍不住痛。
那中年鐵劍點頭道:「對,那什麼的武宣王好像就這個名字。滋滋,南越國守國的大人沒了,這一場仗哦,可真是說不準誰輸誰贏。不過不管怎麼樣,希不要殃及我們蠻國才好,好不容易經過佐鋮將軍一場,新皇帝才登基幾天,要是殃及蠻國,苦的,可不還是我們小老百姓嗎。」
秦落煙應了一聲,心中卻忐忑了起來,帶著小龍離開了鐵匠鋪,又往先前那鐵匠所指的方向去街頭另尋製作零件的地方,只是一路上,都心緒不寧,總覺得這些事都湊在一起來發生太過不尋常。
「小龍,你們在南越國和北冥國應該都有斥候,怎麼這個消息卻沒傳回來?」秦落煙忍不住回頭問走在後的小龍。
小龍也是臉很不好看,「是啊,主子的斥候遍佈天下,按理說,是應該有消息傳回來的,可是主子死了,那些消息傳給了誰卻不得而知。姑娘你有所不知,雖然我是主子手下一個斥候隊伍的統領,可是我也只是單線聯繫我的屬下而已,我能聯繫上的就蠻國的這幾百人,其他的斥候,我是沒有和他們的聯繫方法的。」
小龍說的話,秦落煙也能理解,畢竟做報工作的,最忌諱的就是人多雜,所以一般上線和下線之間都是單線聯繫。
只是,傅子墨那樣一個心思縝的人,會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勢力隨著他的死亡就徹底崩潰嗎?
越想,秦落煙越覺得事有些不同尋常。
來到街角的另一個小鐵匠鋪,秦落煙和小龍看見的依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有了先前的經驗,小龍一上來就找到了鐵匠鋪的老闆,而且先掏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那老闆一見一千兩的銀票,立刻眼睛亮了,再詢問秦落煙只是要打造幾樣零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是願意為了富貴而冒風險的,只是要看你給出的價格是否值得他保險而已。
鐵匠鋪老闆答應在明日中午之前一定趕出秦落煙要的東西,秦落煙這才帶著小龍往來時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們看見了不整裝行禮的百姓,他們神匆匆拖家帶口,似乎都是要避到蠻國中心城市去,他們離開的時候,旁邊的行人們都出了羨慕的表,但凡能舉家搬遷的,都是在中心城市有親戚的,有親戚便有依靠,否則就算你攜帶所有家當過去,也未必就能安頓下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所以不是留下來的人不想走,不過是無從選擇而已。
秦落煙想起了現代社會那些為了逃避戰爭的難民,心中忍不住唏噓,看來戰爭,無論是古往今來,似乎被影響最大的也只會是普通百姓,想起那些在網上囂戰爭的噴子,覺得越發搞笑,真當戰爭來臨的時候,那些人才知道戰爭的可怕吧。
「秦姑娘,如果兩國開戰的話,那我們此次去庚金源頭會不會……」小龍滿臉擔憂,跟在秦落煙旁忍不住開口,畢竟那庚金源頭可是在三國之間的荒漠裏,戰爭狀態下,就不是誰武功高強就一定能避免危險的了。
秦落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擰眉問他,「小龍,你絕不覺得事越來越奇怪了?如果傅子墨真的死了,那也是死在容家本家,為什麼會被傳聞說是被北冥國的刺客所殺?這不分明是要挑起兩國爭端嗎?而且,容家也沒有收到兩國要開戰的消息,否則容鄴不會一句話都不提,他不知道,那就是有人阻斷了容家的消息來源。」
小龍先是一怔,隨即也反應了過來秦落煙說的是什麼意思,同時,他的臉上也出了無比震驚的表,「對啊,容家可是三大世家族之一,誰有那麼大的能耐竟然能阻斷容家的消息來源?」
兩人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心驚,一能阻斷容家消息來源的勢力攪和在了兩國戰之中,讓事越發的變得撲簌迷離起來。
「不管怎麼樣,容家本家那邊還是按照我先前的計劃進行,至於這一趟庚金源頭之行,也只能見招拆招了。」秦落煙嘆了一口氣,眼中倒是沒有毫的懼怕。
「姑娘放心吧,我把所有人都調往容家本家了,我們出來了十多天,相比那邊的事也應該進行得差不多了,最快一天後,最慢三天後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時間迫,為了不讓容鄴的人發現異常,我們明天中午一定要離開蠻國的範圍。」小龍又小聲的湊近秦落煙耳邊道。
遠,藏在人群里的容鄴的隨從們聽不見兩人的話,倒是對兩人的親舉止有些不恥,在他們看來,一個人無論如何和一個男人這樣舉止親都是一種放盪的行為。
所幸,秦落煙對於這些人的看法毫不在乎。
重新回到客棧的時候,容鄴等出去採買的人已經回來了,院子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從探險工到乾糧,準備得都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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