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口的暗衛將景從周先生懷中搶了回來,又恭敬的到了傅子墨的手上。
在鮮鋪染的環境裏,冷酷的男人渾是抱著一個孩子,這畫面怎麼看都覺得詭異,卻又偏偏毫不覺得違和。
院子裏的黑人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傅子墨的暗衛們原就是以一當百的高手,所以哪怕在人數上不佔優勢,可是對決起來輸贏也沒有毫的懸念。
「王爺,黑人已經清理完畢,一共三十八人,全都是死士,沒有能留下活口。」有暗衛上前來稟報。
傅子墨應了一聲,擺擺手,對金木吩咐道:「回吧。」
「是,王爺。」金木應了一聲,將傅子墨背到了背上,大步就往院子外走,臨走的時候又吩咐兩名暗衛將秦落煙帶上。
秦落煙直到現在都還有一種雲里霧裏的覺,若非滿地的和鮮太過真實,簡直會懷疑這一切只是一個恐怖的噩夢。
跌跌撞撞的跟著傅子墨上了那輛奢華的馬車,只是此時的心境和來時完全不一樣了。
將傅子墨安放在馬車以後,金木就到車外趕車去了,馬車裏,只留下一家三口來。
傅子墨此時才將孩子遞給了秦落煙,秦落煙怔怔的將孩子接了過來,見景臉上的紅疹已經不再蔓延,而是有了消退的趨勢。
傅子墨拿出金瘡葯,從容不迫的理著自己的傷口,哪怕這個時候,他的作也是優雅和高貴的。
「你的傷……」秦落煙頭有些乾,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傅子墨挑眉看了一眼,嘲諷的笑道:「怎麼,你不會以為本王真的會為了你自斷腳筋吧?」
是啊,他怎麼會?
秦落煙突然覺得自己問出口的話很可笑,只是聽到他這個回答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湧起了難以抑制的失落。
「不過是在腳腕上切了一刀而已,那麼黑的環境下,誰知道我有沒有割到腳筋?那瘋婆子笨,你也笨?不過還好,看你對本王的關心倒不是作假,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件事裏,你沒有參與他們的計劃。」傅子墨說話的時候,已經理好傷口,傷口被他用潔白的絹包裹了起來,沒了鮮淋淋,便沒了先前的恐怖場面。
所以,他帶著來這個院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院子有問題?他不過是想確定是否和劉婆婆周先生他們是一夥的而已?
武宣王,果然狡猾如狐,和傳說中的一般城府極深。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秦落煙的?」秦落煙咬了咬牙,盯著他的臉一不。
傅子墨又笑了,笑容里的嘲諷更多了三分,他指了指懷中的孩子道:「你看景上的毒,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他中了毒,也沒吃解藥,那紅疹怎麼會有消退的趨勢嗎?」
經一提醒,才意識到這個詭異的形,皺了皺眉,猜測道:「難道是他質特殊?」
「沒錯,他是本王的孩子,所以質特殊,不,準確的來說,是本王上的毒,他也天生就沾染了一些。以毒攻毒可聽說過?本王中劇毒,對於這些小毒來說,自然是百毒不侵,所以,他也是。」傅子墨算是給了一個解釋。
秦落煙原本就是個聰慧的,經他一點撥,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所以,當你報他回王府,大夫診治過他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你也就猜到了我的份?」
傅子墨點了點頭,「是啊,本王上的奇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有機會中的,至目前為止,以本王的勢力都沒有發現和本王中了同一種毒的人。」
誰能想到,他認出和孩子,竟然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命運吧,兜兜轉轉之後,他和到底走到了一條路上來。
回到王府的時候,牧河已經等在了門口,在金木將傅子墨背下馬車的時候,牧河也是滿臉詫異,不過,最讓他驚訝的還不是傅子墨的傷,而是抱著孩子走下車來的秦落煙。
「沒想到真的是您。」牧河很高興,出笑容的時候真心實意。
秦落煙沖他點了點頭,牧河的行蹤也是飄忽不定,雖說他是傅子墨的小廝,可是傅子墨的邊往往都是金木既當侍衛又做小廝,這真正的小廝牧河卻總也不見影。哪怕這幾次進王府,都還沒遇到過他。
如今,牧河又憑空一般出現在了王府門口,不得不引來秦落煙心中的更多猜測。
牧河向秦落煙打過招呼之後,就追上了金木的腳步,然後向傅子墨稟報道:「王爺,以殷丞相為首的員們此刻正在書房裏面見聖上,那些員中有幾位的千金也是宮中的娘娘,此刻也到了皇後娘娘的宮裏哭訴。」
「這麼說來,現在宮裏很熱鬧了?」傅子墨沒有回頭,語氣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可不是嗎?還有啊,這事兒不過剛在城裏發生,百里之外就有人到烈日軍的軍營里鬧事,不過您放心,事已經理好了,那些鬧事的人也抓住了,不過……那些人的,到現在還沒問出誰是幕後主謀來。」
牧河一邊說一邊跟著金木轉到了傅子墨的主院,秦落煙落在幾人後十步左右的距離,見他們去了主院,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清了清嗓子,然後沖前面的人吼道:「那個……我……」
牧河回頭,一臉疑的看向,「夫人,您還站在那裏做什麼,趕跟上來啊,是抱著孩子太累了嗎,要我來抱小主子嗎?」
「不是……」秦落煙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下,才道:「那個,我是想問我應該住哪裏?」
這麼一問,牧河立刻拍了腦門兒,「哎呀,敲我這記,怎麼忘了告訴您了。王爺旁邊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是專門留給您和小主子的啊。」
他小主子得順口,笑起來的時候沒心沒肺,在牧河的臉上毫看不出王府之前正經歷過一番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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