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仔細歪著頭想了一陣,皺眉道:「好像是前兩日岳閣老自願擔保姑娘頂替姑娘被閣主拿下的時候吧。說起這事兒,我們都很佩服岳閣老,平日裏吧我們都覺得他脾氣古怪,還以為他對自己的弟子也很苛刻呢,沒想到這事兒他做得這麼厚道。姑娘才門幾天,他就願意為你擔保。」
「是,師傅其實是個很厚道的人。」秦落煙眼神暗了暗。
小廝說得起勁,又笑著道:「能有岳閣老聽替你是最好不過的,你一個姑娘家要真的被收押了,肯定吃不了那份苦,可是岳閣老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我們天機閣的功臣,是長老,就算他被收押也沒人會為難他。現在啊,只希儘快把那真正的盜之人找出來,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果然啊,天機閣里的眾人都以為岳閣老被收押是吃不了什麼苦的,所有人都以為這不過是流程上的事。
「你就相信我不是真的盜之人?」作為師傅的岳閣老相信那還在理之中,可是和這小廝不過數面之緣,這小廝就相信的清白?這也讓秦落煙忍不住疑。
小廝樂呵呵的笑了,「我就是不相信姑娘你,我也得相信四海哥啊,四海哥說姑娘不是那種人你就不是那種人。四海哥在天機閣的人緣可好得很,能讓他認可的就沒幾個不爽利的人。」
秦落煙笑笑,謝了小廝的信任,又見馮四海睡得深沉,這酒怕是今日是醒不了了,嘆了一口氣就告辭離開了。
離開了馮四海的院子,想了想,既然晚上要有所行,那還是先去找傅子墨商量商量為好,他既然負責守衛的事,如果有他的幫助的話,晚上的行也能順利很多。
只是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想要找的人都找不到。來到雲天喜的院子外,向門口的人打聽奈何歡的消息,門口的人卻是沒給好臉,直接就說不在將打發了。
吃了閉門羹的一顆心也沉了下來,這種時候傅子墨不在這院子裏,又會到了哪裏?
不得已,只得回去,琢磨著兩位師兄睡了一天了一定很,所以當即就下了廚房開始做晚飯。
夜來臨,天終究暗淡下來的時候,兩位師兄睡醒了。
三人聚在飯廳里,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晚上的行,只是飯剛吃到一半,院子的門就被敲響了。
秦落煙放下碗筷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就見傅子墨眉頭皺一臉嚴肅的盯著,心頭頓時一跳,一種不好的預猛地從心頭升了起來。
「是不是師傅出了什麼事?」秦落煙咬著牙問。
傅子墨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秦落煙顧不得被別人看出兩人的關係,將他拉了院子,關上門才急急地問道:「出了什麼事,你趕告訴我!」
許是的張讓飯廳里的蕭凡和吳懿見了也陣陣心驚,兩人快步就走了出來,目掃過秦落煙還拉著傅子墨的手,兩人眼神一陣詫異,卻什麼也來不及問就聽傅子墨開了口。
「如果你們準備晚上有所行的話,那就不用去了。因為……」傅子墨嘆了一口氣,還是被秦落煙一雙眼睛裏的希翼所懾,後面的話竟是有些說不出口。
原來,他也是害怕看見傷心絕的目嗎?
「因為什麼,你到是快說啊!」秦落煙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出口,完全忘記了眼前的男人絕非可以放肆大呼小的人。
只是這一次,傅子墨卻並沒有和計較,而是淡淡的道:「岳閣老撐不過一個時辰,現在的他只是還吊著一口氣罷了。」
「什麼?」蕭凡和吳懿突然瞪大了眼睛,兩雙眼睛同樣的充紅。
秦落煙一聽這個消息,有些搖搖墜,只覺得眼前一黑,有那麼一瞬,的腦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想起了那個笑得沒心沒肺,和他們相卻沒大沒小,完全沒有師傅的姿態,卻又偏偏像一潤細無聲的暖流闖進了每一個人的心房的老者,尤其是當他系著圍在廚房裏做飯的時候,每每讓人覺既好笑又。
這才幾天而已,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真的只剩下一口氣了嗎?
搖搖頭,不願相信這個現實。
眼看就要往下倒,傅子墨皺著眉頭一把摟住了,將抱在懷中,卻忍不住低罵:「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嚇到了?平時可沒見你膽子這麼小!」
秦落煙沒有心和他鬥,只是咬著下默默哭泣,不能鬆開下,一旦鬆開怕會控制不住痛哭嘶吼。
蕭凡和吳懿愣了一瞬,然後蕭凡氣得握拳頭,指著傅子墨的鼻子吼道:「你說老頭子快死了我們就要信?我看你就是雲天喜那個卑鄙老不死的派來哄我們的!我們不信,師妹,你也不能信!」
「對,我們不信!老頭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人弄死!雲天喜他敢嗎?」吳懿也介面道。
傅子墨冷哼一聲,對這兩個男人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為何不敢?左右那裏都是他的人,到時候就說岳閣老是被那群竊之人謀害的,又有誰能說什麼?左右岳閣老是被他名正言順的收押,一旦離了眾人的視線,他想做什麼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們不信,師妹,這個人也是新來天機閣的,他說的話不算……」
蕭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秦落煙抬起手抹了眼淚涼涼的道:「師兄!他說的是真的。他說的,我信!」
「你們信不信,反正不關我的事。」傅子墨甩了一張冷臉,一把將秦落煙抱起來就往外走。
秦落煙一驚,想要掙扎,可是剛一就聽他冷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如果你還想見岳閣老最後一面的話,就乖乖聽我的。」
他這麼一說,秦落煙立刻就不敢了,只是為難的看向後的蕭凡和吳懿,想了許久,才道:「能帶他們一起見嗎?」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兩位師兄不能見師父最後一面的話,這一輩子都會留下恐怖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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