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態度!不就是個新門的門弟子,哪怕是閣主的親傳弟子又怎麼樣?按輩分也應該我們一聲師兄!」蕭凡對傅子墨這樣的態度很是不悅。
吳懿拍了拍蕭凡的肩膀,道:「好了,你沒看師妹的眼睛都哭腫了?」
蕭凡一拍腦門兒,趕來到秦落煙的面前,「哎喲,你看我,師妹你怎麼了,是見到師傅了嗎?他可是天機閣的長老,就算被收押了他們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我看啊,沒準兒他現在正好酒好的吃著,可憐我們三個沒人做飯,今晚看來是熬肚子了……」
「師兄!」秦落煙哽咽出聲,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連和岳閣老最親的師兄都這樣說,那可以想像其他那些知道岳閣老被關起來的門人也肯定是這樣的想法。
所有人都以為岳閣老不過是因為代替徒弟被關起來,是想用自己來擔保徒弟罷了,可是,誰也不會想到真實的況完全不是這樣!
「師妹,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蕭凡見如此反應,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趕收斂了玩笑的態度。
秦落煙抹了抹眼淚,看了看周圍又道:「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蕭凡和吳懿互看一眼,趕和秦落煙一起進了院子。
大廳里,吳懿有些焦急,「師妹,你是見到師傅了?」
「嗯。」秦落煙點點頭,腦海里又出現了自己看見的那一幕,不住渾打了一個寒,「我覺得事好像不太簡單,至和我們想像的很不一樣。」
接著就將自己在水牢中看見的都告訴了蕭凡和吳懿兩人,起初的時候蕭凡和吳懿都不相信,畢竟這個消息真的太突然了,可是後來看見秦落煙失魂落魄又哭紅了眼睛的模樣,兩人忐忑的開始接現實。
「不是說師妹是嫌疑人,師傅只是用自己的自由來給師妹做擔保嗎?」吳懿臉沉重,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瞬間萎靡了許多。
秦落煙搖搖頭,「我想,那就是他們想要所有人看見的表面現象,所有人都以為岳閣老不過是代替了我,所以沒有人會想到岳閣老是被真的囚了。這樣看來,這次天機閣失竊的事也有很多的疑點……」
「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你想啊,我們兩個來天機閣都十幾年了,什麼時候出過盜竊的事兒?圖紙和武都是天機閣的命脈,既然是命脈,守衛重重自然不說,關鍵是你們別忘了,天機閣可是天下機設計的翹楚,有誰能闖我們天機閣設下的機關還能全而退?這幾乎不可能,更不可思議的是全而退還沒有破壞現有的機關?」蕭凡拍著自己的大分析著。
吳懿瞳孔陣陣瑟,突然咬牙切齒的道:「除非是自己人!」
秦落煙徘徊著走了幾步,腳步也突然停住,「又或者,本就沒有竊這回事,不過是某些人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
為秦落煙這個大膽的猜想,蕭凡和吳懿同時大驚,可是兩人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個猜想竟然十分的在理,只是兩人眼神換之後依舊難掩心中的震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天機閣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只有……」
「閣主!」秦落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出這兩個字。
「可是為什麼呢?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為何閣主會突然對老頭子下手?老頭子雖然對外人脾氣古怪,可是卻從未做過真正傷害過其他門人的事,對天機閣,老頭子更是盡心儘力就差嘔心瀝了,我實在想不通閣主有什麼理由來對付老頭子。」
蕭凡皺著眉頭,替自己帶了一杯茶,茶水早已經涼,他卻渾然未決,一口氣就將茶水喝了乾淨。
吳懿也擰眉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眸道:「也許,也不是突然下的手。早前我們不是還在說大長老閉關,二長老外出雲遊的時間似乎都太長了一些,現在想來,會不會也是出了事?」
「不會吧……」蕭凡不敢往那方面想,可是卻又止不住心驚膽戰,「哎呀,師妹你別老是走來走去,我眼睛都花了。」
秦落煙這才停下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門外的天,天已經暗淡下來,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天黑了,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次在集市上,從小販手中買下了一個盒子,那盒子打開竟然是連擊弩的分圖。
後來,傅子墨好像說過,那個盒子來自天機閣,現在想來當初那個出現的古怪老頭子肯定也是天機閣的人,只是,那人會是外出的二長老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二長老會和魏駿的人在一起?
總覺得事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秦落煙了發疼的太,也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不能看著老頭子在水牢裏被人弄死吧?」蕭凡氣沖沖的低吼,又道:「枉我們這麼多年來為天機閣無怨無悔的做牛做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下場!老子真特麼的不值!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乾脆離開天機閣得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先把老頭子救出來再說其他的事吧。」吳懿嘆了一口氣。
「嗯。」秦落煙又站起,「天不早了,我去做飯。」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做飯?」蕭凡有些怒,「要不是因為你老頭子能被那些人找了這個由頭弄進去?」
秦落煙低著頭,沒有因為他的怒火而反罵回去,只低低的道:「師兄,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不能讓他們有所警惕,我們該怎麼活還是怎麼活吧,如果有人在周圍監視的話,我們舉反常反倒打草驚蛇。」
被這麼一說,蕭凡的目立刻就了下來,他想說點兒什麼,可是秦落煙已經徑直走出了門外。
只是,那天晚上,幾人都沒什麼胃口,秦落煙做的一桌子飯菜竟是幾乎沒有被過,還是秦落煙咬著牙是咽下去幾口白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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