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二丫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輛家馬車停在了海棠胭脂坊的門口,一位著華麗的小姐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來了。」秦落煙道。
二丫一怔,「小姐是在等?是誰啊?」
秦落煙笑,笑容不達眼底,「蕭長月,武宣王府子墨即將奉旨要迎娶的人。」
「啊!」二丫跟著秦落煙時間不短,知道,那個總是晚上過來,每次來都將小姐折磨得痛苦低呼的男人就是武宣王傅子墨,而那個走進海棠胭脂坊的人,就是那個男人要迎娶的妻子嗎?
不知為何,二丫的心中湧起一難過的覺,那家小姐算什麼?
「你那是什麼表?為我痛心難?」秦落煙看見二丫的表,忍不住笑得越發冷然,二丫是一個藏不住心思的人,所有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你以為,我會甘願嫁給一個左擁右抱的男人?你以為,我會想嫁給一個別人用過的男人?」
「他那樣對您,卻不給您名分,這就是他不對!」二丫義憤填膺為秦落煙不值,不管那個人是什麼尊貴的份,可是這麼辜負小姐,就是覺得不平。
秦落煙抬手了二丫的頭,道:「沒事,我從來沒有想過他要給我名分,因為,我不屑,所以不需要。所以二丫,不用為了難過,因為我都不難過。好了,我們該進去了。」
二丫點了點頭,站起跟上秦落煙的腳步,又忍不住擔心的勸說道:「如果那是武宣王名正言順的妻子,那您這樣進去,如果被發現,那我們不是……」
自古以來,沒有名分的人遇上了正式,最後的下場都很慘,二丫雖然沒有親,但是卻見到過以前村子里有個姐姐,那個姐姐也是被一個員外給糟蹋了,而卻沒有得到名分,後來那員外的正式找來,當著全村人的面將那個姐姐活活打死。
子不幹凈,卻沒有名分的人,就算被打死了,都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一句。
「無妨,我自有分寸。」秦落煙說話的時候,已經抬起腳邁了海棠胭脂坊。
店鋪里,擺放的胭脂並不多,也許是因為他們針對的並不是普通人,所以只是象徵的擺了幾個樣品而已。
很快就有夥計迎了上來,看見秦落煙傾城的容貌也是怔了怔,隨即態度越發的諂了起來,「姑娘樓上雅間請,想看什麼樣的胭脂,小的讓人給您送到雅間去慢慢挑選?」
秦落煙姿態從容,跟隨夥計往上走,卻是朗聲道:「給我拿你們這裡最貴的胭脂就好,我們武宣王府不缺那點兒銀子。」
「武宣王府?」夥計投來怪異的一眼,不自覺的往另外一個房間看去,不過很快,夥計就收起了驚訝,將領進了一個雅間。
剛坐下,還未來得及喝茶,就聽見夥計的敲門走了進來,不過夥計的並沒有拿什麼胭脂,而是領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秦落煙就知道,即將為武宣王的王妃,是有很多人上趕著去結的,但凡提一句武宣王府,都有人去給蕭長月通風報信。
只是,來的這樣快?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爺的暖床丫頭啊。」蕭雲琴還是先聲奪人,站在蕭長月的後,徑直的做了萬年助攻。
將暖床丫頭幾個字說得很重,功的讓聽見這幾個字的店鋪夥計對秦落煙投來了鄙夷的眼神。
只可惜,秦落煙不在意,的尊嚴,還不要一個通風報信的夥計來維護和證明。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蕭大小姐、蕭二小姐,真是好巧。」秦落煙站起,臉上擺出為難的神,「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打擾兩位小姐的雅興了,我先走了。」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蕭雲琴抬步就攔在了秦落煙的前。
秦落煙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蕭長月,「蕭大小姐,這二小姐是什麼意思?」
蕭長月在人前,從來都是婉約溫婉的,沒有急著回答秦落煙的話,而是讓後的丫鬟給了那夥計一張銀票,夥計得了銀子,立刻就退出房間,還心的關上了房門。
房門一關上,蕭長月臉上溫婉的笑容就徹底收斂了起來,「秦姑娘,聽說王爺將你安置了在王府外,我派人倒是找了許久,不過王爺幫你掩蓋得好,竟然沒讓我找著。現在,你送上門來,是專程讓我來出口氣嗎?畢竟,我馬上就要為武宣王府的王妃了,如果王爺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傳出去,我的臉上也不好看。」
「這些話,你怎麼不去對王爺說?如果蕭大小姐能讓王爺將我打發了,我是求之不得的。」秦落煙冷笑,不自覺的拉著二丫往後退。
「不,我怎麼能去說,作為妻子,是要大度能容忍的,就算沒有你,將來王爺也會有其他的人,我怎麼能給王爺留下妒婦的形象?」蕭長月搖搖頭,突然笑道:「不過,既然是偶遇,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了點兒什麼的話,王爺,也沒話說,不是嗎?」
這種事來說,蕭長月做的得心應手,畢竟理過不傅子墨邊的人,也明白,傅子墨對秦落煙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不敢要秦落煙死,還不能要傷嗎?
在蕭長月的一個眼神示意下,蕭雲琴帶著兩個丫鬟就將秦落煙在地上,然後就是長達一盞茶的拳打腳踢。
二丫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撲了過去,只可惜,蕭雲琴是有功夫底子的,所以哪怕再加上一個二丫,秦落煙也不是對手,不過是多一個挨打的罷了。
二丫拼了命的想將秦落煙護住好,可是,蕭長月的目的不是,所以護不住,反倒是秦落煙,趁著混的時候將摁在了自己下護著。
蕭長月就坐在一旁喝茶,茶香四溢,笑得很溫婉,看秦落煙的時候,猶如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螞蟻,被打得越慘,的笑容越是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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