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目冰涼的掃過混戰一團的眾人,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趁著眾人慌的時候不聲的溜了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的離開,南宮家的人注意力全部在保護南宮棋上,而這院子里的夥計的心思又都在吳公子的上,所以,秦落煙的離開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
「不就是個死變態?打死了又值幾個錢?」南宮棋一腳踩在吳公子的背上,然後猛地一踏,那吳公子立刻就噴出了一口鮮。
那吳公子已經出氣多進氣,本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倒是一邊的管事,險些被這一腳嚇得暈死過去,「小祖宗啊,快住手啊,這可是吳家的獨苗,萬一出了什麼事,惹惱了宮裡那位,我們可就要全部陪葬啦!」
「宮裡那位?」作為南宮家長子的南宮庭一怔,眉頭皺,一把扯住那管事的領口問:「你說什麼?趕說清楚!」
他們南宮家是富甲天下,可是再富有,和宮中的勢力比起來他們也還不夠看,真是沾染到了皇家,他們南宮家也絕對不容易。
「這吳家不是出了一個正得寵的妃子嗎?淑妃,吳淑妃啊!這吳公子就是娘家的親弟弟,吳家就這一獨苗苗!所以啊,小祖宗們啊,你們趕快手下留吧,不然小的我真的要死了。」管事的跌跌撞撞的抱住了南宮棋的。
南宮棋聽見他的話,一腳就將他踹開了去,「滾開!既然他的份如此特殊,你剛才怎麼不說,怎麼,是想坑害我南宮家嗎?」
管事的倒在地上,也嘔出一口鮮,他也委屈,他倒是要有機會說啊,你們幾位爺一上來就打,也沒給他一點兒時間解釋啊。
南宮庭將南宮棋和南宮巖勸住,兩人這才收了手,再看那地上倒在的吳公子,臉已經慘白但了極致。
「還不趕去找個大夫!」關鍵時刻,最有主見的還是南宮庭,吩咐管事的去找人,又讓兩名護衛將那吳公子抬起來。
兩名護衛立刻彎腰去抬人,可是兩人將人抬起來的時候,卻見吳公子的已經趴趴,似乎沒了一點兒意識。
南宮庭心中一咯噔,臉鐵青的走過去,出手探了探吳公子的鼻息,立刻驚恐的後退了一步,「死、死了。」
如果是換了別人,這人打死就打死了,他們又不是沒打死過人,無非就是賠點兒銀子了事,只要出手夠大方,誰也不敢說什麼,可是這吳家的獨苗……
「大哥,怎麼辦,如果真是吳家的人,我們是不是闖禍了?」這個時候,南宮棋也不敢掉以輕心,懊惱的低咒一聲,「都怪那個該死的臭小子!咦,這樣說起來,那臭小子哪兒去了?」
幾人這才發現院子里早已經沒了秦落煙的影,事到如今,哪怕再蠢笨的人看出來事有蹊蹺,他們幾個,怕是了別人手中的刀,借刀殺人的刀!
「特麼的,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臭小子!」南宮棋氣得一腳踹翻了旁的護衛,那護衛捂著膝蓋不敢吭聲。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我們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這吳公子是死了……」南宮巖也發愁,只能看向主心骨的大哥南宮庭。
南宮庭煩悶的在院子里徘徊了一陣,終於一咬牙,道:「如今之計,只有將這吳公子斷袖的變態癖好傳言出去,如果是死在了這種地方,那吳家為了宮中娘娘的聲譽,勢必也不敢聲張。」
南宮棋和南宮巖一聽,頓時覺得這注意不錯,幾人一合計,立刻找人去做。
不到一天的時間,棲城的大街小巷就傳傳遍了一個消息,東街吳家的獨苗吳公子是個斷袖,而且還特別會玩,這不,竟然還死在了小倌倌的上。
傳消息的人說的有憑有據,又有曾經伺候過吳公子的小倌兒出來作證,說自己曾經被吳公子以百般手段摧殘,老天有眼竟然讓他猝死在縱慾之時。
也許是因為證據太多,認證也多,所以這個消息竟然得到了棲城百姓多數人的認可,幾乎所有人都說這樣的變態死了才好。
當這個消息從李龍的口中傳到秦落煙這裡的時候,秦落煙笑了。
伴晚的時候,天空有晚霞,就沏了一壺茶坐在院子里,李龍說完這個消息就跪在了的面前,「秦姑娘替我爹報了仇,就是我李龍的大恩人,只要秦姑娘一句話,我李龍就是為您去死也甘心。」
秦落煙聽他這麼一說,視線才從遠的天邊收回,的臉上依舊淡然無波,只是虛虛的抬了抬手,「你死了,你娘你弟弟怎麼辦。起來吧,我這麼做也不只是為了你們,不過是讓自己安心罷了。不過,你得罪了吳家,怕是木匠一行是做不下去了,你一個男人到底也要養家糊口,如果你願意的話,就來我這裡當個護衛可好?」
經過這一番觀察,倒是覺得李龍是個可造之材,至遇到事的機靈勁就能省去很多麻煩。
李龍愣了愣,抬起頭茫然的看著。
秦落煙又道:「當然,工錢是要給的,你和二丫以後就拿一樣的工錢,每個月的工錢足夠你養家了。等你有了鐘意的人,我也可以給你準備禮金讓你娶個好媳婦。」
「我李龍願意!」李龍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只是我不識字,這賣契還得姑娘來寫,寫好了我摁手印!」
秦落煙失笑,搖了搖頭,「不用賣契,你還是你,不是我的奴隸,只是我聘請的工人。」
奴隸,自己尚且不願意將所有給那個男人,又怎麼會要求別人為的奴隸?哪怕全世界的觀念和不一樣,可是還是固執的要保留住自己的本心。
「不用賣契,還給工錢?」李龍五尺男兒,那一瞬,眼眶中竟有些潤,他再一次磕了頭,低吼道:「我李龍對天發誓,這一生一世,絕不會背叛姑娘!」
誓言啊……秦落煙聽了,去只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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