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秦落煙睡得出奇的沉穩,也許,是因為知道傅子墨肯定不會來找的原因吧,知道他不會來,反而安心了。
只是天亮的時候,當覺到邊一個火熱的的時候,還是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傅子墨竟然睡在的邊?他什麼時候來的?
躡手躡腳的起,並沒有醒他,而是收拾妥當之後出了門,又吩咐了二丫去後街那條巷子買了灌湯包,那灌湯是個老街坊開的,味道正宗材料也貨真價實,秦落煙吃過幾次之後覺得不錯,後來便經常去照顧生意。
日上三竿,屋子裡睡著的傅子墨終於醒了,他剛起,不知從何冒出來的侍衛就準備好了趕的換洗服送了進去。
對於那些經常神出鬼沒的侍衛,秦落煙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在傅子墨出現的那一刻,就要開始扮演好一個心乖巧的暖床丫頭角。
當傅子墨換了裳出來的時候,秦落煙已經站在屋子門前乖巧的等候,「王爺,買了灌湯包,還在廚房溫著呢,我這就去二丫擺上桌。」
傅子墨沒有說話,便是默許的意思。
所以秦落煙福了福子就去二丫了,做完這一系列作,連都有些驚訝了,自己適應的能力到底很強,哪怕這些煩人的規矩竟然也學得有模有樣。
飯桌上,傅子墨是主子,們都不是,所以他坐著吃飯,們看著,等他吃完以後們才可以吃。
傅子墨吃了一口灌湯包,皺的眉頭有過一瞬間的舒展,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看了一眼秦落煙道:「坐下吃飯。」
秦落煙一怔,卻並沒有,「我只是奴婢。」
「你有當自己是奴婢過?」儘管裝得很像,可是的眼神,從來沒有過奴婢的自覺。
秦落煙無話可說,傅子墨又了一次,才道:「我們已經吃過了。」的自尊心讓絕對不接這樣施捨一般的對待,不會忘記上一次他讓沒有資格和他坐在一起吃飯。
「那就再吃一次。」傅子墨有些怒,這個人儘管表面上已經臣服,可是骨子裡,依舊還是那個他第一次見到的人,在的眼中,似乎沒有尊卑的概念。
秦落煙撇了撇,卻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得坐了下來,只是拿起一個平時最吃的灌湯包,卻怎麼也沒了胃口,也許,吃了這麼久的灌湯包,是該換換口味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再流,傅子墨似乎並沒有嫌棄灌湯包的意思,倒是快吃完的時候,他挑了挑眉,「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本王的?」
問什麼?問他做完和那個人發生了什麼,還是問那個人技是不是不好,沒有將他伺候好,讓他大半夜的竟然跑到這裡來睡覺?
「我只是奴婢,沒有什麼資格問王爺問題。」秦落煙想了想,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傅子墨冷哼一聲,也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而是放下筷子,站起走了。
秦落煙起相送,乖巧的一直送到他上馬車再看他離開,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小媳婦,有時很在想,是不是開始表現得太桀驁不馴了,所以才讓他有了征服的慾,如果是的話,那可以改,可以變得和其他人一眼,很聽話,竭盡所能的去討好他,然後再讓他覺得乏味,厭惡。
過年那天下了大雪,天還未黑,巷子里的孩子們就玩起了煙花。
虎兒一直將翼生當做朋友,所以拿了煙花就來找翼生,翼生是不想和一般的孩子玩的,可是到底拗不過虎兒的固執和秦落煙的期盼,所以還是跟著虎兒一起在巷子里玩去了。
二丫在準備年夜飯,秦落煙去街口的酒坊買了一罈子米酒,準備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和二丫喝上幾杯。
想起了很多年前,每次過年的時候,工作室的宿舍里幾個小夥伴們也是一邊抱怨加班,然後一併痛並快樂著的吃著外賣年夜飯,想想那時候的日子,每天累得像條狗,卻奇跡般的充實著,就好像生活本就該如此。
然後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每年的年夜飯都是將軍府里的所有人一起吃,不過,每房的人們表面上其樂融融,實則是各懷鬼胎,那樣的年夜飯,不吃也罷。
好不容易今年能安安靜靜吃頓年夜飯了,秦落煙竟然的忍不住期待了起來,而且,們沒有住在武宣王,不用和武宣往裡的人一起過年,這覺也很好。至於傅子墨,作為堂堂的王爺,王府的年夜飯一定也是熱鬧又盛的吧。
飯菜擺上桌,翼生也放完煙花回來了,到底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從來未放過煙花的他,還是被煙花綻放時的麗場面震撼到了,所以當他回來了之後,越發的喜歡秦落煙起來。這個突然走進他生命的小姐姐,帶著他走出黑暗,活了下來。
「趕都坐下,開了哦!」秦落煙舉起筷子,難得的暢快大笑。
二丫和翼生屁顛屁顛的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的吃。
秦落煙把酒罈的封皮打開,替自己和二丫倒了米酒,舉起碗豪邁的吼道:「來,二丫,今天過年,我們也暢快的放鬆一次!今晚,一醉方休!」
「啊……喝酒啊,小姐,我從來沒喝過酒。我爹以前說過,孩子不能喝酒。」二丫端著碗,還有些戚戚然。
秦落煙豎起食指,搖了搖,「不!憑什麼只有男人能喝酒?這個社會,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從一而終,而人就要從一而終。男人出軌之後,回來認個錯之後大多數都能得到人的原諒,可是人呢,一旦出軌輕則家庭破裂,重則千夫所指被踐踏一生!憑什麼?他們男人能做的,我們人什麼不能做?」
「呃……小姐,你還沒喝酒呢,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二丫舉著米酒,越發不敢喝了,這種男平等的言論對於二丫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來說,到底還是有些難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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