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幾百萬?」蔣小琴捂著肚子。
因為太激,下的流的更洶湧,下一刻,捂著肚子繼續哎哎的。
徐嘉祥皺眉,他腳步微,多年的習慣讓他有一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他將蔣小琴捧在手心時,這人從來沒有這麼凄慘過。
可想到蔣小琴想置他於死地,他又頓住了。
「怎麼就沒有幾百萬了?」徐嘉祥握著拳頭,定在原地,皺眉道,「這些年我起早貪黑,有時候通宵的忙,我的飯店生意是整條街上最好的,每個月進項的時候起碼十幾二十萬,過年過節喜事多的時候四五十萬都有,這些錢大部分都給你了,我買房子的錢都是跟朋友借的,沒要你拿錢,你平時的吃穿都是我給你買的,你的錢本沒花。」
男人越說越覺得不甘心,「我自己平時吃在飯店,穿的都是店裏統一制服,能省一點是一點,就為了給你多存點,我花的最大一筆開銷就是換了車,這車還是因為你想要輛好車才換的。」
這種賬不能細算,越算越心驚。
蔣小琴眼神閃躲,之前是有幾百萬,可大半年前一次醉酒後兩人睡了,就跟張振在一起,之後國國外的到旅遊,各種吃喝玩樂大部分都是花的錢,卡上只剩下不到一百萬了。
蔣小琴習慣了大手大腳,這一百萬不夠花一年半載的,這也是為何下了決心要徐嘉祥命的原因。
若是徐嘉祥沒了,這飯店以後賺的錢都是的。
蔣小琴哪裏敢將實跟徐嘉祥說,咬定了自己沒有幾百萬。
「你這是訛上我了是吧?」徐嘉祥再不會心,他按亮了屏幕,輸三個數字,而後將屏幕給張振跟蔣小琴看,「不如就報警吧,咱們讓警察來評理,我不跟你要回那張卡,是我心善,你別拿我的心善當理所當然,我建議你們先在網上查一下,殺人未遂跟我不小心害的里流產,哪個罪名大。」
「你,你剛才也想殺我們。」蔣小琴想到徐嘉祥舉著砍刀時猙獰的表就一陣恐懼。
果真是老實人被急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徐嘉祥冷笑,「除了你們兩個人,還有誰看到了?我傷著你們一毫了沒?」
蔣小琴指著時落,「也看到了。」
「大師是站在我這邊的。」徐嘉祥自覺將時落拉到自己的陣營。
說完,他朝時落眨了眨眼。
話都讓徐嘉祥一個人說了,張振跟蔣小琴還真沒辦法證明徐嘉祥也想殺他們,這事鬧到警察局,吃虧的是他們自己。
畢竟他們出軌在先。
蔣小琴覺得自己的肚子更疼了。
就在他們無計可施的時候,救護車來了。
「這事等小琴痊癒了再說。」這兩人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他們決定能拖一時是一時。
臨出門前,徐嘉祥提醒蔣小琴,「等你出院了,我們去辦離婚手續。」
蔣小琴陡然僵直,明明肚子疼的厲害,可這一刻心臟的痛卻超過了肚子疼。
「我——」
蔣小琴話才開了個頭,卻被一個年長些的護士截住了,「都這樣了,你還提離婚?不知道孕期丈夫是不能提離婚的嗎?」
徐嘉祥可不會給蔣小琴留面子,「要是我的孩子我當然不會離。」
「你住口!」蔣小琴嘶喊道。
一旁幫忙的醫生跟護士面面相覷,剛才開口那護士尷尬地跟徐嘉祥道歉,
「對不住啊,我不知道。」
護士也是好心,徐嘉祥不會跟人護士計較,他指著張振,「讓孩子親爸跟著去吧。」
幾人視線齊齊落在張振上。
若是地上有個,張振跟蔣小琴恨不得鑽進去。
蔣小琴恨不得眼睛一翻暈過去,可在場有醫生跟護士,又不敢裝暈,惡狠狠瞪著徐嘉祥,恨不得撕了他。
婚跟別人孩子都有了,還有臉張牙舞爪的?
這一刻,他們對蔣小琴的印象跌到了谷底。
「出意外這事與你有關係嗎?」許久,在場唯一一個男醫生才試探著問。
遇到這種非正常況下的事故,醫院也有責任報警的。
徐嘉祥沒回答,而是用下點了點張振跟蔣小琴,「你問他們。」
兩人這會兒哪裏敢指認徐嘉祥。
「跟他沒關係。」張振捂著半張臉,含糊地回了句。
當事人都否認了,醫生跟護士也不會多追問,他們抬著蔣小琴離開,張振亦步亦趨地跟著。
出門的一路上,他頂著路人古怪的視線,只能幹捂著子解釋,「這是不小心沾了水。」
至於眾人信不信,那又另當別論。
等屋裏只剩下徐嘉祥跟時落,他先跟時落道歉,「大師,剛才我沒經過你同意,就說你站在我這邊,實在是對不住。」
「我不介意。」是人,心裏總有偏向。
這男人前半生確是過的艱難了點,若能堅持本心,以後日子差不了。
徐嘉祥鬆了口氣,「大師,您真的是我的恩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您,要不是您,過幾天我可能就沒命了,我的所有東西都便宜了那兩個沒人的東西,我連個親人都沒有,再過幾年,誰還記得我?」
他怕自己悄無聲息的就沒了,在這世上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你會有人親人。」時落不擅長安人,只好說:「你在三十六歲時會遇到你的妻子。」
徐嘉祥在心裏算了算,還有沒幾年了,他抹了一把臉,打起神,笑道:「那我這幾年得更努力了,好為我將來的妻子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還有,我這條命是大師您給的,以後我肯定會多做好事,不讓您白救我這條命。」
雖然蔣小琴這人卑鄙無恥,可世上的好人還是很多的,他也不能因為這個人自暴自棄。
人的神氣會影響運氣,這男人日後的事業會蒸蒸日上,家庭也會滿幸福。
「既然你有了打算,那就堅定的走,別拐上歪路,你要知道萬事萬都是息息相關的,你的一個決定會影響以後的結果。」時落提醒了一句。
「那是肯定的,為了我以後的媳婦孩子,我哪裏敢走歪路?大師您放心。」徐嘉祥舉手發誓。
他決定離了婚就把這房子賣了,以後只專心搞好飯店,等以後遇著喜歡的人了,他再買個大些的房子。
「既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徐嘉祥還想請時落吃飯,被時落拒絕了。
他親自將時落送下樓。
臨走之前,徐嘉祥還是問了一句,「大師,蔣小琴跟張振他們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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