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便是他不想搭理這個表妹。
溫玉禮也很識時務地不去煩他,轉頭看向了掌柜,拿出自己帶來的盒子向他展示著裏頭的南海珍珠,「掌柜的,我想把這幾顆珍珠磨小點兒,做緻的髮釵,需要多定金?」
兩人這邊很快就商議了下來,完事之後溫玉禮也不急著走,而是欣賞著鋪子裏的其他首飾。
後,掌柜的正在招呼一位新來的客人。
「苗小姐,您前些日子看中的白玉手鐲讓人給買了,您當時說沒帶夠銀子,我們沒法給您留,不過這兩天又來了新貨,比上回的更好,只是價格上貴了一點,您要不要看看。」
「好,我今兒是帶夠銀子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您看看,這是不是比您上回看中的那隻更好看?也就貴了三十兩。」
「三十兩?你這哪裏是貴了一點?這都貴了不了。」
那苗小姐的語氣里有些不滿,「我也不是頭一回來你鋪子裏了,就不能再便宜點?」
原本只是一出討價還價的尋常戲碼,溫玉禮並不在意,可沒想到的是,不經意的一眼,看見了那苗小姐的容貌,竟與溫南燕有至六七分相似。
甚至連溫東菱都沒長得像溫南燕。
再聯想到這子的姓氏,苗姓,溫玉禮輕挑了一下眉頭。
溫南燕的表姐妹?
苗家也算是富貴人家了,這苗小姐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不太像是缺銀子花的。
三十兩銀子對尋常人來說很多,對富人而言不算什麼事兒,既然是苗家和周家的拉扯,那就幫一幫周家好了。
「誒,這鐲子看起來不錯。」
溫玉禮湊到了掌柜的面前,詢問道:「什麼價?」
掌柜道:「二百三十兩。」
「我要了。」溫玉禮毫不猶豫地接了一句,隨即轉白桃拿錢。
「你等會兒!」那苗家小姐頓時不依了,「這鐲子是我先看上的!我正和掌柜的談話,你怎麼能忽然冒出來搶。」
「是你先看到的沒錯,可你又沒掏銀子先買下來。」
溫玉禮轉頭沖笑了笑,「你不是還和掌柜的討價還價三十兩銀子嗎?我一兩銀子都沒打算砍,現在就要,誰先付錢就歸誰,不能說是我搶你的。」
「不行,我也有帶夠錢!」苗家小姐自然是不樂意被溫玉禮捷足先登的,便轉頭朝掌柜的說道,「不討價還價了,就二百三十兩,現在就給我包起來,既然我們倆出的是一樣的錢,我先看上的就給我!」
掌柜面上浮現一抹為難之,「這……」仟韆仦哾
「罷了。」溫玉禮輕嘆了一口氣,「掌柜的不必為難,給吧。」
那苗家小姐見溫玉禮似乎妥協了,生怕反悔又要來跟自己爭,連忙丫鬟付了錢,帶著那鐲子離開了。
兩人離開店鋪時,溫玉禮都能聽見那苗小姐的丫鬟說:「小姐啊,這鐲子買下來,您這個月可就沒銀子花了,你還真是衝,其實咱們還可以看看別的嘛……」
「王妃您這招可真高。」耳畔響起掌柜的話,「原本可能還猶豫著呢,被您這麼一刺激立馬就掏錢了。」
溫玉禮無聲地笑了笑,轉頭朝著掌柜說道:「珍珠的事就麻煩您了,我先走了。」
刺激消費這種事兒,在哪個朝代都是存在的。
直到離開,周煜都沒有和說上一句話。
人家不待見,自然是不會去煩人家的,打個招呼便罷了。
溫玉禮不知的是,踏出店門的那一刻,周煜放下了手中的賬本,著的影,直至消失在視野中。
掌柜的在一旁說道:「公子,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您還是不願意搭理表小姐嗎?」
「我和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周煜垂下眼,淡淡道,「反正看現在過得也不錯,我們各過各的便罷了。」
……
「南燕姐,東菱姐的事我也是剛聽說,你節哀順變,千萬要顧好自己的子。」
國公府的一涼亭,著素白衫的子扶著溫南燕的胳膊聲說道:「姑母的緒現在穩定下來了嗎?你帶我去看看。」
兩人說著便要走出涼亭,巧溫玉禮這時逛完街回來了,從不遠走過,溫南燕旁的子見到溫玉禮,怔了怔。
是?
「南燕姐,那人是誰?為何出現在國公府?」
溫南燕順著苗挽晴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淡淡道:「那位就是祁王妃,我的庶妹溫玉禮,你有多年沒見到了?竟然認不出來。」
不過說來也不奇怪,這位表妹一兩年都未必來一次國公府,國公府里規矩多,不如苗家自在,逢年過節時,母親常常帶著和東菱去苗家走,溫玉禮也沒見過幾個苗家人。
苗挽晴去過祁王府幾次,那時溫玉禮子悶,一聽說苗家的人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不見客,苗挽晴對的印象,應該也就停留在五六年前還是小孩的時候,這麼久不見早忘得差不多了。
「那是溫玉禮?我還真沒認出來……」苗挽晴面上浮現驚訝之,回過神來后冷哼了一聲,「難怪你不喜歡,我沒認出來,都覺得不順眼,今天在周家的珠寶鋪子裏還要跟我搶東西來著!」
「周家的鋪子?哪個周家?」溫南燕捕捉到了關鍵詞,「那個鋪子的老闆,是周煜嗎?」
苗挽晴點頭:「是啊,這周老闆的鋪子可多了,不止賣珠寶,還有裳和胭脂水,南燕姐你也知道他?」
「我哪能不知道,他是溫玉禮的表哥。你今天去周家的鋪子,周煜有在場嗎?」
「他們倆是表兄妹?」苗挽晴回想起在珠寶鋪里的形,頓時俏臉一沉,「難怪我跟那掌柜的埋怨鐲子太貴時,突然跑出來跟我搶,要是真想要,表哥肯定給啊,那分明就是激我付錢的!真是狡猾。」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今日去周家鋪子的時候,周煜在不在?」
「在,好像在角落看賬本來著,他常出現在他家各個鋪子裏查賬。」
溫南燕又問:「那麼你進去的時候,溫玉禮和他是否在流?他們是一本正經地談話,還是有說有笑?」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沒有流,我就不知道他們相識,至於他們在我進去之前有沒有說話,那就不知了。」
苗挽晴回答的同時,也有些疑,「南燕姐你打聽他們做什麼?」
溫南燕嘆息了一聲,握住了苗挽晴的手,「我懷疑東菱之死與有關,可我沒證據,所以這事我拿沒辦法,只能從其他地方尋找的把柄。」
苗挽晴愕然。
溫南燕又繼續道:「我早就聽聞和表哥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了,你把珠寶鋪發生的事詳細地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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