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妃?」
假山的男子沉聲開口,「夜宴上救了太后的那一位?」
「是啊。方才走近,都聽見你們的聲音了,只是你們太過投,全然不知有人靠近,這會兒,估計要跑回太醫院去通風報信了……」
蕭若芙話音還未落下,便看見假山閃出一道人影,下一刻,那人就已經掐住了的脖子。
「陳懾,本公主勸你收回你的爪子。」蕭若芙氣定神閑道,「你就不好奇,給你們放風的人去哪了嗎?如果本公主在這出了事,你們二人的私即刻就會被他們傳到陛下那兒去,你自己斟酌一下。」
男子的手依舊扣在的脖頸上,卻是不敢用力了。
的確,本該有人給他和良妃放風的,此刻見不著那兩小太監的人影,必然和蕭若芙有關係。
「在這宮裡,拿錢辦事的人是最不靠譜的,因為只要有人給的更多,他們隨時都會倒戈,這個道理你們倆難道不明白嗎?」
蕭若芙輕嘆了一聲,「本公主可以發誓,不會告發你們,你們現在想法子解決祁王妃還來得及,了傷,還沒跑多遠。」
說完的同時,男子已收回了掐著脖子的手,急匆匆回假山穿上服,一邊扣著腰帶,一邊朝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蕭若芙,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麼做!」
假山的良妃也已穿好了服,走到了蕭若芙面前,怒聲道:「那個祁王妃得罪你了是不是?你抓住了我們的把柄,就要借刀殺人?」
「良妃姐姐果然聰明,一下子就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蕭若芙並不反駁,笑道,「因為我自己不方便下手,所以只好借你的郎一用了,祁王妃出事可不能跟我有關係,否則五哥要不高興的,必須栽在其他人的手裡。」
說得坦,良妃雖然氣極卻也無可奈何,「走了大概有多久?以陳懾的功夫,能不能追得上?」
「才走我就來提醒你們了,不過為人十分多疑謹慎,陳懾能不能追得上,本公主也不敢保證,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在半路截殺了,運氣不好的話……恐怕得犧牲你的郎,才能保住你了。」
良妃呼吸一,「蕭若芙,你要幹什麼!」
「良妃姐姐你那點破事我又不是不清楚,我若是想揭穿你,你早兩年就該人頭落地了,還能有機會一個郎接一個郎地玩嗎?反正你玩膩了之後都要送他們歸西,是怎麼樣個死法重要嗎?你之所以生氣,無非就是這個還沒膩,放心吧,下回我給你找個更英俊的就是了。」
良妃靜默了片刻,終究是沒有對蕭若芙惡語相向,只冷聲道:「如果陳懾沒能半路截殺了祁王妃,怎麼辦?」
「那就要請良妃姐姐你配合了,你當初既然敢找陳懾,他肯定是有把柄在你手上的吧?」
能與良妃茍合的人,要麼就是被的所迷,要麼就是了的要挾不得不從,正是因為次次都有把握,厭棄了郎之後又能斬草除,才能逍遙這麼久不敗。
「不只是有把柄,他對本宮也很死心塌地。」良妃此刻依然平復了心,語氣也變得平緩了,「若是告訴他,我們的私即將敗,為了保我必須犧牲他,他大概是樂意的。」
「那正好。」蕭若芙笑著搭上良妃的肩膀,「那就舍了他吧,以後還有更好的。」
良妃不語。
這些男人不管有多好,也比不上那個人好。
一個又一個的,始終都不過是替代品罷了。
二人說話間,有一名小太監的影從遠顯現,一路小跑過來,良妃看了過去,目一凜。
這小太監原本是陳懾的走狗,要幫著放風的,如今卻給蕭若芙辦事了。
蕭若芙明白在想什麼,安道:「良妃姐姐莫生氣,不過一條小狗而已,等事結束宰了他就是。」
良妃冷哼了一聲。
那小太監跑到蕭若芙面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公主殿下,祁王妃的肚兜拿來了。」
「做得不錯,本公主已經預想到我這位皇嫂要如何敗名裂了。」蕭若芙接過那片肚兜,轉頭朝良妃道,「良妃姐姐,你也該做準備了。」
再說溫玉禮,一路從花園跑回了自己的住,等跑到房門外時,守門的醫已經換了蕭雲昭的手下彩霞。
原來已經子時了。
「王妃,你去哪兒了?」彩霞面有疑,「你上還有傷,為何跑得如此匆忙?」
「有人在追蹤我,我顧不得上的傷。」
溫玉禮輕著氣,「夜裡十一公主把我騙到了花園,總覺得不懷好意,我便甩了離開,沒跑多遠,就察覺有人在追我,那人的腳程很快,我若是跑得慢恐怕就得被追上。」
彩霞聞言,連忙走到了空曠,用敏銳的聽覺應四周的靜。
「你不用擔心,我是一路繞著道跑回來的,他大概也分不清楚方向了。」溫玉禮道,「更何況,咱們在這醫院裡,他頂多追到外邊就不敢再進來了。」
「王妃回屋歇著吧。」彩霞道,「我會守好夜,保證您的安全。」
「嗯。」
溫玉禮也的確跑得有些累,進了屋后倒了杯熱茶喝,這才回到了床邊坐下。
心中思索著,追的那人會是誰呢?
此刻回想起來,和蕭若芙聽到假山的靜也許並不是意外,雖然蕭若芙好奇的模樣看起來很像是無意中發現,但……
那個地方,偏偏就離蕭若芙停留的地方那麼近。
或許是蕭若芙有意讓聽到假山裡的靜,並且希撞破那兩人的好事?
那兩人份絕不一般,或許後來追的人就是那兩人當中的一個。
溫玉禮正思索著,就聽見門外響起雜腳步聲,聽起來至有三五人。
下一刻,就聽門外的人說道——
「請祁王妃和這位醫去書房走一趟。」
聽起來尖細的聲音,想必是太監。
這個時辰去書房?溫玉禮心中有了不妙的預,並未馬上去開門,隔著房門詢問道:「請問,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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