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昭盯著,桃花目里一派幽涼,「你說,本王若是長得平平無奇,就哪涼快哪獃著去。」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手上溫玉禮的下,修長的指節有些冰涼,挲著細的,「本王除了這張臉之外,就沒其他是你能看上的了?」
蕭雲昭的語氣並沒有太大的波瀾,面也看不出喜怒來,可溫玉禮十分清晰地意識到,他不高興了。
作為曾經陪著先帝開疆拓土的年將才,無數人敬仰的十三皇叔,他自個兒最引以為豪的想必是他的功夫與他的睿智,相貌這種浮於表面的東西,應該不是他所看重的。
溫玉禮畢竟了他的幫助,可不想惹著他,與他對視著,在他幽涼的目下笑了笑。
「那當然不是。我不否認,我這個俗人最先看上的確實是皇叔你的外表,但你即使沒有這樣的容,同樣是我所欽佩的那一類人。」
說得格外誠懇,蕭雲昭不語,只是靜靜地著。
「就拿你高深莫測的武功來說,我即使再勤懇練功,練上個十年八年,也未必會有皇叔你如今的就。至於我在夢裏說的話,應當是您理解錯了。」
溫玉禮說著,輕挑了一下眉頭,「其實對於我來說,皇叔也算是我的良師益友了,不管相貌如何,這一點都是改變不了的,我說的哪涼快哪獃著去,意思是——如果皇叔沒有這麼俊,我就不會想著調戲您了,相貌平平的話,就當尋常朋友看待了。」
蕭雲昭鬆開了著下的手,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你這丫頭裏有幾句真話。」
良師益友麼?這個回答倒是滴水不,他也不好嫌棄什麼,否則顯得他對多興趣似的。
「句句屬實,沒有半點兒忽悠的分。」
溫玉禮說著,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皇叔似乎還在意您在我心裏的印象?我還以為您懶得計較這些呢。」
「不管怎麼說,本王栽培了你,也算是拿自己當你師父了,你若是思想太過庸俗只會以貌取人,這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若將來你遇上的敵人里,有容貌優異的男子,你輕易被對方迷了去……」
「皇叔,你至於把我想得這麼愚蠢嗎?這都哪跟哪。」
溫玉禮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我若是這麼個德行,也未免太丟人現眼了,被人整死了那都是我活該,你就當沒栽培過我這麼個孽徒。」
蕭雲昭悠悠道:「你不就喜歡男子麼?萬一哪天真有被蠱的時候呢。」
「不可能。」溫玉禮不假思索地反駁,「皇叔別看扁我了,雖說欣賞麗事是一種令人愉悅地事,但若是對自不利那就沒有必要了,你看蕭元祁,他長相也不差,我有對他上心過麼?這人時不時讓我鬧心,我都不得看他幾回。」
說到這,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蕭元祁,「你給他下的迷香,能讓他昏睡多長時間?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夜怎麼又跑來我這兒,我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沒準是為了他妹妹,要來找我興師問罪。」
蕭元祁作為祁王府的主人,大大小小的事都會很清楚,和蕭若芙為了婢起爭執的事,應該也會有人傳到他那兒去。
「他一個時辰之醒不了的。」
蕭雲昭回想起自己進屋前的形,蕭元祁誤以為溫玉禮生病,著急忙慌喊大夫時的模樣,分明是發自心的關切。
「他應該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十一公主有多任,他作為兄長總該有幾分了解,沒準他會站在你這邊呢?」蕭雲昭說這話時,觀察著溫玉禮的神。
對蕭元祁,當真就半點兒期待都沒有嗎?
或許上說著不在意,但心裏並非完全不在意,只是看不慣蕭元祁對溫南燕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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