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點了點頭,蕭元祁所言倒是與所想的差不多。
變殘廢,對於高傲的晉國公嫡而言,已是極其嚴厲的懲罰。
「晉國公,讓你為難了。」到底還是親家,淑太妃出聲安道,「溫東菱已廢人,既然你說了會看好,我們祁王府也不願再計較了,你把帶回去吧。」
溫玉禮見淑太妃沒有再來問的意見,而是讓晉國公直接把人帶走,可見是已經決定了讓這事到此為止了。
其實也料到溫家二老會使盡渾解數救下溫東菱,事到了這一步,旁人的面子可以不給,太妃的面子總要給,便出聲道:「那就依母妃的意思。」
說著,又轉頭看晉國公,「我的確不信三妹,但我相信父親能夠說到做到,是吧父親?」
晉國公與對視,看清眼裡的涼薄,心中憤怒之餘也有驚訝。
這個一向不起眼的兒,如今竟變得如此強勢冷酷了。
原先他得到的消息是,長南燕由於深祁王的喜,在府中的待遇比這二兒高上許多,可後來這二兒放棄了祁王轉而去討好太妃,如今竟然也混出了些名堂,對他這個生父都能不給面了。
剛才話外音可不就是在說,他若看不好溫東菱,便是違背諾言,到時對溫東菱要殺要剮,他都沒有資格阻攔。
雖說都是他的兒,但他向來更看重嫡,溫東菱固然有錯,可他這個做父親的都親自出面求,也打斷溫東菱的了,溫玉禮竟還要當著眾人的面給他臉看。
當真是翅膀了,管不得了。
雖然心中不悅,在祁王府卻不好發作,只能應道:「放心,為父會嚴加看管。」
「既然如此,父親就帶著回吧,請恕兒腳不便,不遠送了。」
眼見晉國公把溫東菱帶走,溫玉禮對著一旁看了全程熱鬧的墨竹說道:「此事已了,你可以回寧王府了,對了,皇叔近幾日有什麼行程嗎?」
墨竹想了想,回答道:「最近這幾日應該是沒有。」
「這回多虧了有皇叔的幫忙,你回去後轉告皇叔一聲,這兩日我和王爺會個時間登門拜謝。」
溫玉禮讓人把墨竹送走後,看向蕭元祁,「王爺您好好琢磨下,咱們回頭要帶什麼禮去。」
「你看著辦就好,這些人往來,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用來問本王的意見了。」
蕭元祁說著,竟走上前來扶,「之前,本王還誤會你欺負了溫東菱,如今看來真是錯怪你,希你別往心裡去。」
溫玉禮輕挑了一下眉頭,「王爺這會兒是不是想明白了許多事兒?比如小其實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丫頭,既不效忠我也不效忠您,效忠的是我那三妹才對。」
蕭元祁上說著錯怪了,面上卻沒有顯出多歉意來,想來是因為太妃在場,他才勉強對裝出和的樣子來。
「這樣不仁不義的奴婢,死不足惜。」蕭元祁淡淡道。
「那麼關於芍藥的事,您還懷疑我嗎?」溫玉禮道,「如今您也知道我那三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同樣也有機殺了芍藥嫁禍給我。」jj.br>
「關於芍藥的死,本王還是會繼續查下去,但絕不會再無故懷疑你了。」
「王爺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兩人後的淑太妃面上浮現一欣的笑意,「這個溫東菱還是有點用的,至讓你們倆之間的誤會解開了,這下好了,你們以後總算可以好好過日子。」
「我們以後盡量不讓母妃心了,兒臣先扶玉禮回去休息。」蕭元祁說著,扶著溫玉禮一路回房。
穿過長長的走廊,直到確認淑太妃再也看不見他們時,溫玉禮回了手,不咸不淡道:「母妃已經看不見了,夫妻和睦的戲碼演到這也就行了,王爺可以回去看長姐了。」
蕭元祁定定地看著,「你與從前相比,真是變了好多。」
「我也覺得我比從前聰明了許多,好了王爺,接下來這一小段路我可以自己回去,您不必跟過來了。」溫玉禮出一個笑容,轉頭就要走。
「等等。」蕭元祁拉住了的胳膊。
溫玉禮著他言又止的模樣,悠然道:「王爺還想說什麼?」
「之前因為溫東菱的事,打了你一掌。如今知道了是個什麼樣的人,想來那天也是挑起的事,本王見哭哭啼啼的,就輕信了。」
蕭元祁頓了頓,隨即道:「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麼很想要的東西?作為補償,本王盡量滿足你。」
溫玉禮道:「既然如此,您就把我的月銀再翻一倍吧。」
這廝還真是高傲,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自己曾經的錯誤,道歉的話愣是沒說出口,彷彿讓他說一句對不起能要了他命似的。
道歉的話不願說,卻提出了質的補償,也好,不會錯失從他口袋裡多拿錢的機會。
蕭元祁問,「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您還在期待我多要一些什麼樣的補償呢?」
溫玉禮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我若是說,我現在回想起那天的事兒,覺得心中甚是委屈,希您能出點時間來多陪陪我,帶我出去散散心,您能同意?」
蕭元祁聽著這話,心中不覺得排斥,便回答道:「若是你真的這麼想……」
「沒這麼想,開個玩笑而已。」溫玉禮乾脆果斷地截斷他的話,「我還是要錢,您只要記得去管家那邊說一聲就,別回頭我去要錢的時候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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