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沉好像在此刻才真正清醒了,立刻從包里翻出手機,一打開,有很多條未讀信息,其中有一半都來自一個人。
但黎星沉半天沒劃開,看著鎖屏消息欄里這人的備注,蹙起眉,陷了沉思。
親親寶貝[心]。
黎星沉:“......”
點進微信,看到這備注旁一團糊的頭像,然后發現,準男友沒了,變了的親親寶貝[心]。
黎星沉:“......”
盯著屏幕長時間發呆不,安淮好奇地往前探腦袋瞥了眼,看見這備注,差點沒笑噴。
“我去,親親寶貝,這還沒追到手呢,你給你們家江隊長的備注也太麻了哈哈哈,那他拿你手機給我打微信電話肯定看到了啊,還置頂,哈哈哈笑死我了。”
黎星沉:“......”
頂是置的,但這名兒不是改的。
呆怔了會兒,黎星沉點進對話框。
親親寶貝[心]:【醒了嗎?】
親親寶貝[心]:【我買了蜂,醒了先泡一杯喝,緩緩胃,飯在餐桌上,熱了吃。】
親親寶貝[心]:【我讓紀姨給你請了假,不用擔心學校的事。】
親親寶貝[心]:【別想,乖乖等我回來。】
親親寶貝[心]:【沒收手機,可以發信息。】
黎星沉一條條看完,顧不上他的叮囑,也不到頭漲胃疼了,點出鍵盤,很久只打出兩個字,按了發送。
黎星沉:【我們......】
他回得很快,是段錄音。
黎星沉也忘了安淮在場,直接點開。
開頭的空白很短,一秒不到,醉醺醺的音忽然響起:“來,再說一遍。”
江從低低嗓音問:“說什麼?”
兇兇的:“說你我,說你要做我男朋友,快說!”
他笑了下,沒有猶豫,認真而清晰地說:“我你,我要做你男朋友。”
“不行不行......要帶名字,再說。”
他低磁的聲音格外好聽:“江從黎星沉,江從要做黎星沉男朋友。”
“一點也沒有!”
黎星沉:“......”
安淮:“......”
黎星沉把錄音停了,臉唰地紅了一個度。
安淮反應過來,捶著床開始笑,“臥槽!哈哈哈,你耍酒瘋啊。”
笑岔氣,“恭、恭喜你追、追到江隊長啊哈哈哈......可是,為什麼這麼好笑......”
黎星沉:“......”
又跳出來新的消息,他說:【我沒醉,話也是認真的。】
黎星沉沒掐大來證實這不是夢,因為安淮的笑聲吵耳朵的,也記不起來昨天發生什麼了,但看著他的信息,角牽起淡淡的弧度。
親親寶貝[心]:【頭疼嗎?胃怎麼樣?】
黎星沉鬼使神差地打字:【疼,胃也不舒服。】
但發出去那一刻又怕他擔心,急忙把話撤回了。
親親寶貝[心]:【撤回干什麼?先泡杯蜂水緩緩,要還疼的話,有藥,也在外面桌子上。】
黎星沉:【嗯好。】
想問服,還有好多記不起來的,但怕影響他工作,最后只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親親寶貝[心]:【大概下午三四點結束,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許想,聽見沒?】
黎星沉這瞬間覺那顆醒來時空落落的心好像被填滿了,笑著,【好。】
他催促:【把水喝了,快去吃飯。】
安淮看著黎星沉頂著糟糟的頭發,眼圈還紅著,捧著手機彎著角笑,直接把給無視了,頓時很不爽,“喂,重輕友不要來得這麼快吧。”
黎星沉收起手機,對笑了兩聲,掀開被子乖乖去泡水喝。
外面桌子上放著一小罐蜂和藥,江從準備的飯算是早午餐,分量足,只不過有些涼了,黎星沉拿去微波爐熱了下。
全程都在笑,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真實的,他也是真實的。
安淮在沒醒的時候點過外賣了,撐著下坐對面,忽然質問:“你是不是跟你對象說我什麼壞話了?”
黎星沉著勺子喝了口香糯的粥,聞言抬眸看一眼,“怎麼了?”
安淮越想越納悶,“江隊長今兒早上走的時候最后一句話跟我說,我不要和你說話。”
“他看我的眼神,淡淡中帶有那麼一警告,就好像我跟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把你教壞了,然后把他得罪了一樣。”安淮有點憋屈,“草。”
“沒有吧。”黎星沉垂著眼溫聲說,“他不笑就顯得兇些,看著冷,沒別的意思。”
“喲喲喲,這就替夫解釋,護上夫了。”安淮倒不是心思敏的人,單純很不解,“我為你們的出謀劃策,別最后酒席都不讓我上吧?”
黎星沉:“......”
沒再等胡扯,黎星沉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趕放下碗拿起手機查看的作讓安淮翻了個白眼,又是真的為到高興。
安淮打心里覺得,除了江從,沒人能站在黎星沉邊,同樣的,除了黎星沉,也沒人能站在江從邊。
與配不配無關,而是因為,意已融進骨,扎了似的,分不開,割不斷,他們看彼此的眼神,旁觀者不到,但旁觀者最清楚。
微信是肖佳,一連幾條往外蹦,黎星沉這才注意到發來的前幾條信息也沒看,往上翻了翻,肖佳言語很激,只不過黎星沉越看越迷糊,【什麼共回憶錄?】
肖佳發過來一個可點開的鏈接,【第一個話題就是,你往下翻,江大佬昨天大半夜出來的時候我們都炸了好嗎?!】
昨天也算是半個同學局,馮誠他們半醉著吹起以前的“輝煌”,越聊越嗨,一時興起搞了個九中共回憶錄。
原本鬧著玩的,誰知道朋友圈一轉發,他們幾個本來人際圈就大,越來越多人進來討論,大多是畢業的,越長大越懷念,一夜之間,全國各地的校友們刮起一場聲勢浩大的回憶青春風。
鏈接點進去就能在線編輯,按格式蓋樓,第一個話題是:你那一屆有什麼令人印象特別深刻的大佬級人?
這話題簡直就是為江從量定制的,不過這回憶錄不限于哪一屆,人比較多,也有其他屆的,但出現最多的名字就是江從和黎星沉。
由此引出他們那段羨煞旁人,轟烈又曲折的校園。
AO1:【是誰當時磕瘋了我不說......】
A02:【真的,我人生磕的第一對CP,導致現在那種明星營業的CP我本磕不。】
A03:【我記得有段時間學校吧論壇全是關于他倆的帖子,有個我記特清,江大佬和他的甜心小同桌哈哈哈,對對還有超話。】
A04:【我上班主任的課都還在下面刷他倆的帖子,可惜后來都被刪了。】
A05:【他們倆元旦晚會合作的那個節目真的能驚艷我一輩子。】
A06:【笑死,我當時還以他倆為原型寫了本小說。】
A07:【現在想想也唏噓的,有時候命運就是捉弄人。】
A08:【唉,以前心智不不懂,其實江大佬家里出事他也無辜的,退學了,本來能校園到婚紗的一對兒被拆散了。】
A09:【不止這呢,還被人惡意告發了。】
不知道哪兒蹦跶出來一個在校的,A10:【各位學長學姐學叔學姨們,我英語老師就黎星沉啊,嘎嘎漂亮,是你們說的嗎[暗中觀察]】
A11:【哈哈哈,聽說就是回校教學了,學校網還出來了。】
A12:【星姐馬甲被,以后還怎麼在學生面前混哈哈哈。】
有人在A10下面問那個在校生,【你們黎老師有男朋友沒啊?】
在校生回:【好像沒有。但上次我逃課被抓回來,有一個很帥還有一個眼睛很小的叔叔跟著我們,很帥的那個叔叔一直在看,到校門口還拉上手了。】
這條料一出來,討論度蹭蹭升,一個是逮學生這事兒有趣,一個是大家都在猜那個很帥的叔叔是不是江從。
A13:【不至于吧,這就叔叔了?應該不是江大佬。】
在校生說:【也可以是哥哥,主要是眼睛小的那個是叔叔。】
在校生又說了幾個外貌特征,猜測的火熱局面越發不可收拾,偏向那個人是江從,但也有人持相反觀點。
A14:【啊啊啊我的CP活了!】
A15:【救命我真的好激!!!真的破大防!今天的不開心都被治愈了,原來真的可以有人一生只一個人,等侯那麼多年。】
A16:【未必吧,黎星沉那麼漂亮肯定很多人追,專門按江從這個白月標準找的也說不定。】
A17:【我是覺得,咱們在這兒說得這麼激烈,也沒見本尊,放不下的可能就我們這些吃瓜群眾,人倆說不定早已各自甜,放下對方了。】
A18:【同意樓上,哪兒來那麼多癡種,人都是往前看的。】
A19:【草,猜來猜去有沒有知人士啊,不弄清楚我今晚別想睡了,他倆現在到底咋樣啊!!!】
黎星沉看到這里,視線下移,劃手機屏幕的指尖倏地一頓。
因為有要求,所有人的昵稱和回復都得按格式來,真實名字可以用別的代替,不符規則會被刪掉或是吞掉。
那麼多條討論,樓中樓,只有他一個人沒按格式來,也沒被刪掉。
他的昵稱就是名字,沒在人家下面回復,直接另起一行。
江從回復A19:【好的,剛把哄睡著。】
江從回復A17:【我只跟甜。】
最后,江從:【胳膊被枕著打字不方便,不說了。】
回憶錄話題新增一條:今天,你被江大佬的酸死了嗎?
第一次見麵,她被他拖進小黑屋……第二次見麵,把她嚇到腿軟……第三次見麵,她滾下樓梯頭破血流,他猶如天神降臨擁她入懷。
【戀綜馬甲團寵娛樂圈追妻火葬場男二上位】三年前,黎之放棄正在上升期的事業,義無反顧地成了傅斯彥的沖喜新娘。 三年后,白月光一個回頭,擊敗了她多年的傾情付出。 也罷,不愛自己的狗男人扔了也罷。 可是,戀綜上,某人的眼睛怎麼總往她身上瞟呢? 黎之:“傅總,你眼睛斜視了嗎,要不給你掛個眼科?” 傅斯彥:“……” 戀綜告白夜,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之之,再陪我唱《黑貓警長》好不好?你說過我唱歌最可愛的。” 【智商欠費的傲嬌霸王龍有一天突然醒悟了,他開始了漫漫的追妻路。可惜,前妻家世顯赫,馬甲無數,他呀,追不上了。】
唐月舒是家族裏最叛逆的那個,家裏鋪好了一條錦衣玉食的路,讓她能當上風光的富太太。 她一聲不吭跑去巴黎留學,家裏停掉了她的卡,沒吃過苦的大小姐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勤工儉學。 巴黎的冬天大雪紛飛,她匆忙上班,不慎撞到一位同胞,對方的咖啡撒在她的外套上,咖啡漬在雪白的外套上格外刺眼。 對方是位紳士,沒有責怪她的魯莽,抱歉地掏出一條印着某奢侈牌子logo的手帕爲她擦拭。 指尖修長,骨節分明。 唐月舒擡眸,猝不及防被異國他鄉中遇到的陌生人驚豔。 咖啡漬擦拭不掉,對方留下了他的名片。 唐月舒沒有要別人爲自己的過失買單的意思,名片就放在沾染了咖啡漬的外套口袋裏,一直沒有拿出來。 沒幾天,她在兼職的餐廳裏看到了對方,對方約了友人,談笑風生。 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認出她來,對方問:“又見面了,之前怎麼不聯繫我?” 他的友人用驚奇的目光掃過他們兩個人,像是看到了什麼新鮮的事。 唐月舒得到了外套的賠償款。 上趕着送錢的財神爺——她對林川的第一印象。 又一次見面,唐月舒在給他客戶的兒子當中文家教。 巴黎好像沒那麼大,拐角也能碰上財神爺。 後來,英俊的男人在室內溫和問她:“你很缺錢嗎?” 來了,經典臺詞。 唐月舒應付過不少這樣問話的男人,但這次居然有點心動。 她說:“缺錢,但不賺賣身錢。” 對方:“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考慮來給我當法語翻譯?” 唐月舒:“……” —— 林川作爲港城頂級豪門的繼承人,家裏爲他物色未來妻子的人選不少,他說工作忙,拍拖不如賺錢。 來巴黎出差兩個月,他認識了一位美麗動人但貧窮的留學生。 出差結束,他回了港城一個月,又飛去巴黎了,去撿撿丟在那裏的心。 … 林川一直以爲自己的戀人家世平平,但努力,像一朵堅韌向上的小白花。 直到後來出差到了京市,在上流社會人士聚集的宴會上,他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坐在一羣富二代中間談笑風生。 宴會的主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