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還在後頭呢。”
黑暗中的人影角勾起森的笑意,逐漸和黑暗融為一。
歲南魚回到書房,讓北師棠把小小帶走,留下來清理隋大上裂開的傷口。
“阿隋,晚飯想吃什麽?我讓馮嬤嬤給你做。”
他低垂著眼,沒有說話。
驀地!
他猛地抬眸,警惕地盯著門外。
方才,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屋外閃過去。
“阿魚,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察覺不對勁的地方。”
歲南魚見他突然神繃,順著他的視線往門的方向過去。
“我與北師棠一同從鬼牢回來的,冬風呼嘯,聲音幹擾,沒有發現其他問題。”
隋握著的手,皺眉頭囑咐:“這幾日你和小小無論在王府何,都要讓人陪同,我也罷,北師棠也罷,梁瑾也罷,必須要有一個人在邊。”
他的眉眼很是嚴謹,歲南魚因為他的話詫異了一瞬。
能讓隋大大方方地接北師棠和梁瑾陪在側,看來他是嗅到了別的危險。
“阿隋,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他凜著眉,神凝重,淡淡道:“王府裏的髒東西,還沒有清理幹淨。”
歲南魚倏然一驚。
難不,王府裏除了段殤,還有其他細?!
這個猜測曾經也有過,但是不準脈絡,總覺得差了點兒什麽。
“阿隋,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
隋看著。
歲南魚繼續說道:“之前紅死後,我和北師棠去驗過,脖子上的勒痕顯然比口上的腳印淺,假冒陳星的細顯然不是致死紅的兇手。”
隋的眉頭逐漸擰,順著的分析猜測:“那應該也不是段殤幹的。”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那麽淺的勒痕,以男子的功力,加之常年練武虎口的厚繭來看,紅脖子上的勒痕完全不符合。”
“阿魚是懷疑……”
猝然!
“抓刺客!”
外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火把將整個攝政王府照得燈火通明。
咚咚咚!
“王爺!王妃!王府進了刺客,你們沒事兒吧?”
隋起推開房門。
北師棠和梁瑾也在。
“你們攝政王府的妖魔鬼怪,還真是喜歡晝伏夜出啊。”梁瑾怪氣道。
歲南魚從隋後走出來,問道:“發生何事了?”
“阿魚,方才我帶著小小回去的路上,發覺有人跟蹤,風大雪大,要不是小小機靈,怕是都發現不了刺客的靜兒。”
小小從北師棠懷裏跳下來,爬到歲南魚上。
“娘親,窩要和你一起睡。”
這孩子估著嚇壞了。
歲南魚輕輕拍著他,“寶寶,不怕,娘親和爹爹都在。”
“來人!”隋下令,“王府中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許。”
說罷,他拉著歲南魚的手,放了聲音:“阿魚,跟著我。”
“好。”
幾人來到方才北師棠和小小經過的路上,打著燈籠仔仔細細地搜索著雪地裏留下的腳印。
北師棠和小小的很好辨認。
那另一個,就是刺客的了。
隋仔細丈量,眉頭越擰越。
“這腳印怪異得很。”
梁瑾也發現了異常,附和道:“鞋碼比太子的都長,然而落下的腳印,卻淺得很,這人莫非輕功了得?”
“雪這麽厚,我和小小走路都頗為艱難,刺客還能用那麽慢的速度運用輕功?蜻蜓點水也沒這般厲害吧。”
北師棠的這句話,讓歲南魚心裏猛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如果刺客是故意穿這麽長的鞋呢?”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向歲南魚。
言之有理。
隋慢慢直起子,拍了拍手上的雪,不疾不徐道:“穿著比自己腳長的鞋走在積雪如此厚的路上,還能盯著小小,看來這個人是在段殤份暴後坐不住了,冒險先下手為強。”
“段殤的事,除了我們幾人知道,還有誰知道?”隋掃視了眾人一眼。
寂靜的黑夜,安靜得詭異。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阿隋,那個人明顯是衝著我來的,目標對準小小,是想利用小小威脅我,至於目的,我想,和廉上劍的那個有關。”
隋走到麵前,將和小小攬懷中。
“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人你們母子一分一毫的。”
他的眼神猝然狠厲,看來太久不殺人,別人都忘了他這個活閻王的手段了!
……
翌日清晨。
歲南魚悉心照顧著小小,半點不敢含糊,生怕周圍冷不防冒出個人傷害兒子。
“娘親,這個鎖真漂亮。”
他把玩著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喜歡得。
“這是外祖母親手為你做的,可要好生帶著,它會保佑我的小小平平安安的。”
小小咧一笑,將長命鎖取下來,“那娘親戴,娘親也要平平安安。”
歲南魚了他的小腦袋。
“隻要小小平安,娘親就會平安,所以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哦。”
又重新將長命鎖給他戴上,從懷裏拿出了寒玉扳指,塞進了長命鎖裏。m.X520xs.Com
如若日後遇到危險,這東西沒準能救他一命。
“姑姑!”
小玉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大了幾口氣。
“姑姑,茵茵小姐鬧著要去鬼牢!”
聞言,歲南魚猛地站起來。
“知道了?”
“嗯!”
“誰告訴的?”歲南魚說話的聲音倏冷。
“我也不知道,方才茵茵小姐紅著眼,非要鬧著去鬼牢見段大人。”
歲南魚牽著小小,跟著小玉來到廂房小院。
隻見茵茵跪在梁瑾麵前,懇求著:“哥哥!求求你了,茵茵從小到大沒有求過你什麽,就這一次,你讓我去見見段大人好不好?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茵茵!”梁瑾抑著怒氣,“你就這麽相信他對你的真心?難保他之前不是在利用你!”
“不會的……他不會利用我的。”
梁瑾蹲下子,將攙扶起來。
“妹妹,你本不懂男人,他背後是寒幫部落,潛伏在京都這麽多年,城府極深,怎麽可能對一個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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