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南魚掩笑,忽地又想到了一件事,問道:“阿隋,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地牢的?”
隋一愣,這件事其實他也說不清楚。
“前一晚我有做一個夢,夢裏的場景很模糊,約看到滿是刑的地牢,應該是一種預警吧。”
歲南魚微微蹙眉,陷沉思。
陳星說的“心有靈犀”和這個有關係嗎?
“那之前你到山上找到我也是做了一個夢?”
隋點了點頭,“我就夢見山上有很多墓碑,還聽到了你的聲音,卻見不到人。”
說到這個,他才猛然驚覺。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偏偏都讓他提前夢到了。
“阿隋,你是不是也發現哪裏不對勁?”歲南魚小聲問道。
“是不對勁,但現在梳理不出來脈絡。”
好像是從他夢到歲南魚慘死地牢開始的,後麵的夢都變得詭譎得很。
歲南魚獨自陷沉思。
隋上出現的異常反應,難道和重生有關?
但是,這裏麵本沒有聯係啊。
拿不準隋提前夢中預知的事是好是壞,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門路。
連重生這種事都能發生,再發生更玄幻的事都不覺得稀奇。
這一夜。
隋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他被關押在一座水牢中,所有的酷刑番上陣,那種痛苦的覺清晰明了。
北師棠和梁瑾猖狂獰笑著看他掙紮又擺不了的樣子,一臉的痛快。WwWx520xs.com
“隋,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這都要謝你最心的人啊,要不是潛伏在你邊了暗道地圖和虎符,我們還真不能這麽快就拿下你!”
北師棠笑得猙獰,“本宮不會讓你死得這麽痛快的,你就慢慢在這裏一百八十種酷刑吧!”
水牢的封頂關閉,他一個人陷孤寂冰涼的黑暗中。
上百般的痛苦都比不上心口被歲南魚給的傷害疼。
“你騙我!”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牙裏出來的,帶著不甘、悔恨和怨懟。
“歲南魚!你騙我!”
這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生生將隋驚醒了。
他滿頭大汗地坐起來,下意識了旁的位置,歲南魚不見了。
他忙不迭赤腳下床,焦急地尋找著。
“阿魚?阿魚?”
歲南魚正坐在屋外的階梯上百無聊賴地看星星,聽到隋聲音的那一刻就起進去了。
“阿隋,怎麽醒了?”
隋一把將圈進懷中,真真切切地上的溫度,才安心地鬆了一口氣。
歲南魚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聲問道:“怎麽了?我就睡不著在外麵坐會兒,你怎麽急這樣?”
他生地咽了咽嚨,慵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
“做了一個噩夢。”
“什麽樣的夢呀?”
隋沒有說話。
他很怕這個夢,怕的不是被酷刑折磨,而是害怕歲南魚騙他。
如果他做的夢真的有預示未知的作用,那今晚這個夢是什麽意思?
歲南魚對他所有的溫都是假的?
真的和北師棠梁瑾串通的嗎?
他不敢細想,也不信。
歲南魚是他的,他自己能覺到,明明是他的!
不會背叛他的……
歲南魚察覺到隋的緒不對勁,“阿隋,你怎麽了?”
隋緩緩鬆開,鼻尖抵著的鼻尖,幽深晦暗的瞳孔直視著的眼睛,仿佛要訴說千萬種緒。
“阿魚,你我嗎?”
歲南魚一愣,他的這個問題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
“為什麽會這麽問啊?”
“我就是想聽你說你我,你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
歲南魚笑了笑。
現在的他就特別像睡醒後嗷嗷待哺的嬰兒,沒有安全又粘人得很。
輕輕捧著他的臉,吐出清越的聲音:“我你。”
確實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表白過。
上一世或許有過吧,就算有也是在床上被隋著說出來的。
但是這一次,說得很認真。
也就是剛才一個人吹冷風看星星的時間,承認了自己的心意。
真的上他了。
著自己的心髒,這種覺是上一世沒有過的。
原來上一個是這樣的呀。
隋在聽到從裏說出來的那三個字的一瞬間,角抑製不住地翹了起來。
他到了的真實,不是哄他的,也不是騙他的。
驀地!
一記冰涼的落下。
隋輕地吻著歲南魚。
輾轉廝磨,纏綿悱惻。
清涼的夜風在他們的齒之間流,冷與熱的替化為彼此之間融的呼吸。
隋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這次也一樣。
屋燈燭熄滅,床幔輕揚,屋外清風過夜境,暗湧。
……
翌日。
歲南魚是被一道焦急的聲音吵醒的。
“攝政王妃!攝政王妃!”
一個眼生的婢哭哭啼啼地闖了進來,嘭地一聲跪在歲南魚的床邊。
還好昨夜隋睡前給把襯穿上了,不然赤被一個外人瞧見怕是得鑽進地裏。
“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歲南魚了眼睛,認不出這個丫鬟,但是打量的穿著和,應該是宰相府的人。
“有什麽事起來說吧,你家小姐怎麽了?”
“王妃,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要讓我家小姐到邶國和親!”
“!!!”
聞言,歲南魚瞳孔猛睜,一下子掀開了被子,扯到了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輕呼了一聲。
“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今晨,皇上的賜婚詔旨剛送到宰相府,小姐知道後鬧著要自盡啊!”
歲南魚轉悠著眼珠子,混沌的腦子搜索著上一世的記憶。
上一世柳璃沒有被安排和親呀……
邶國的人還是五天前十三皇子婚一事臨時來的,這和親安排得也太突然了。
“和親的對象是誰?”
“是席都督邊的一個侍衛,奴婢聽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說,好像是一個狼將。”
歲南魚猛地拍了一下床板。
難怪突然要和親,北師棠和柳宰相是想拉攏席匪歡吧。
隻是柳宰相如此疼柳璃,居然能這麽輕而易舉地答應和親一事,怕是和五天前皇後的死有關。
皇後慘死隋手中,對王室宗親的震懾力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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