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這麼嚇人的。
“哀家現在要準備手,需要無菌的環境,在這里稍微簡陋了些,但按照哀家的吩咐,也可以搭建而。手后,應該三日會清醒過來。”安濘說道。
“謝太后娘娘,謝太后娘娘。”宋硯青激涕零。
從未這般幸運的覺得,自己遇到了太后。
遇到了,從未來世界來的人。
否則他兒怕是無救了。
“不過……”安濘又說道。
宋硯青又張了。
真的但凡半點風吹草都能把他驚嚇到。
搞得謝若瞳都沒辦法讓自己淡定下來。
真的很想一腳把宋硯青給踢回潯城。
“哀家剛剛看了一下千蘊的臉上和上被撕咬的痕跡,即便沒有生命危險,臉上上都會留下特別難看的傷疤。換句話說就是,千蘊被毀容了。”安濘直言。
宋硯青和謝若瞳異口同聲,難得意見一致,“命最重要。”
安濘點頭。
而且也不是不能祛疤。
只是可能需要些時日。
至得先把養好了,再想著祛疤的事。
“先準備手吧。”安濘吩咐。
“是。”
安濘還是讓自己休息了兩個時辰,才給謝千蘊的手。
一場手下來,雖時辰有些長,畢竟傷口太多,要合的地方也太多,甚至還有些需要歸位的傷口,麻麻,但好在手順利。
不出意外。
今晚輸水用藥后,明日就能夠醒過來。
宋硯青就寸步不離的守在謝千蘊的床榻前,謝若瞳都不走他。
他就這麼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
謝千蘊睜開了眼睛。
只覺得,全都好痛。
痛得都有點,忍不下去了。
頭還暈得很。
好久都看不清楚,眼前的畫面。
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是到了曹地府嗎?!
看著也不像啊。
眼珠子轉了轉。
然后看到了,靠在床頭睡著的爹。
滿臉疲倦,好像也消瘦了些,胡渣都有了。
爹不是向來最注重形象嗎?!
很長一段時日,一度以為,蕭鹿鳴的一不茍,就是被他爹給教壞的。
“爹。”謝千蘊開口。
聲音啞到自己都覺得難聽死了。
也不知道爹為何來了這里,又在什麼地方,只覺得爹這麼睡著會很難,想要讓爹去床上休息。
發出了聲音。
宋硯青仿若是被驚嚇醒的。
他都彈跳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兒圓溜溜的眼睛正看著他。
宋硯青激到,半天說不出來話。
醒了?!
他兒真的醒了。
太后娘娘真是的華佗再世,觀世音菩薩。
傷那麼嚴重,昏睡了那麼多天,太后娘娘一出手,他兒就奇跡般地活了過來。
“爹。”謝千蘊又忍不住了他一聲。
總覺得爹現在的模樣,像是中邪了。
“在,爹在!”宋硯青終于發出了聲音。
他想要去拉千蘊的手,卻看著雙手都被纏了粽子。
他怕到了的傷口。
他只是拼命地點頭,口中一直在說,“爹在的,在的……”
然后眼淚就流了出來。
哭得毫不掩飾。
謝千蘊有些無語了。
爹那麼大一人了,怎麼能說哭就哭。
丟不丟人。
重點是,現在全都痛死了都沒哭,他哭啥?!
“我娘呢?”謝千蘊問。
宋硯青似乎才反應過來,“我讓去休息了,你要見你娘嗎?”
“嗯。”謝千蘊點頭。
昏過去那一刻,只記得有人來救了。
而后的事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確認娘是不是平安無事兒的。
“趕,大將軍過來。”宋硯青連忙吩咐,又說道,“順便請太后娘娘也過來一趟。”
“母后也來了?”謝千蘊詫異。
“來了,和我一起來的。要不是太后娘娘,爹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說著,宋硯青又忍不住眼淚直流。
謝千蘊算是知道為什麼,娘會那麼嫌棄爹了。
有時候是真的遭人嫌的。
不一會兒。
安濘和謝若瞳就出現在了謝千蘊的營帳。
謝千蘊看著安濘,想要起行禮。
“千蘊你別,剛做了手,上到都是傷口,別崩開了。”安濘連忙阻止。
“謝謝母后。”謝千蘊道謝。
剛剛也是聽爹說了來龍去脈。
也知道蕭鹿鳴親自帶兵去打韃子據地了。
蕭鹿鳴的決定倒是讓有些詫異。
經歷了這場生死,都以為蕭鹿鳴以后怕是再也不會駕親征了,艱苦不說,是真的幾次從鬼門關里面回來。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安濘把脈著謝千蘊,問道。
果然還是年輕,底子也好。
昨日手,今日醒來后,明顯恢復迅速。
好在昨日手時仔細做了檢查,并沒有傷到。
外傷,哪怕傷得再重,也不過是時日多,就能恢復。
“就是覺得疼。”謝千蘊誠實地說道,“頭也有些重。”
“疼是因為麻藥過了,傷口那麼多,了那麼多麼多針,肯定疼。等一會兒給你吃點止痛藥,能夠稍微緩解。”安濘安道,“至于頭重,應該就是睡太久了。等稍微好些可以下地了,就好了。”
“謝謝母后。”謝千蘊由衷的謝,還很。
剛剛爹說了,母后為了能夠早點趕到邊關,日夜兼程,沒下榻過驛站一次,困了就在馬車上睡一下,神好點就自己騎馬,完全沒有耽擱的拼命趕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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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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