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允家眷出門?
林夕落的眉頭蹙,春桃看著,也沒想到侯爺會下這樣的令,魏海派人前來傳信,難道被侯爺知道了?
可魏海派來的乃是心腹之人,春桃得了消息就趕來後花園尋林夕落,夫人不會懷疑是魏海消息給侯爺吧?
春桃心中的擔憂林夕落自當不知,也未曾那麽想過。
魏青巖一走,宣侯便即刻去了魏青山等人,想必他早就做了魏青巖出征的後續打算,絕對不能讓魏青巖將軍功和兵權卷走,那自有將和滾兒留在侯府之中。
了人質了?
林夕落心中自嘲一笑,看著薑氏,的神也淡定下來,“三嫂,三哥也在侯爺那裏嗎?”
薑氏微微點頭,臉上有些歉意的道:“弟妹,這事兒嫂子也說不明白,可你真的出去要想一想是否比侯府更安心,畢竟你還帶著個孩子。”
林夕落明白薑氏話中之意,無非還是希自己能留在侯府,起碼對魏青羽來說,一是好與宣侯待,二來,他也能沾到魏青巖的。
林夕落笑著道:“哎呦,我說三嫂,你們這都是怎麽了?侯爺不讓出去就算了,怎麽你這話說的讓我開始心慌了呢?青巖進宮去還不知道是否出征呢,即便他出征了,誰難道還會對我下毒手不?說的怪嚇人的。”
林夕落麵奇,薑氏豁然也覺出這話語頗重,“都是嫂子胡擔心,你別往心裏去。”
“這倒不是往心裏去的事,隻是覺得奇怪的很,一早四嫂就來找我,如今你這也來了,這一天我是沒了清閑功夫,讓你們都把我給說糊塗了。”
林夕落提及齊氏。薑氏倒一怔,“來?來做什麽?”
“說是怕青巖偏要帶著四哥出征,萬一四哥出了事,們這孤兒寡母的可怎麽辦。事未定,人也未定,先想著喪事了,嫂子,你得去勸一勸,這眼瞅著沒多久就快生了的人了,別這時候鬧出點兒什麽病來。何況本來就一直反應太大,整個人臉都蠟黃的。”
林夕落這麽一說讓薑氏急了,跳腳埋怨道:“這什麽事啊,讓四弟知道了,還不得跟急,純粹是胡鬧,我這就去說說。”
薑氏走,林夕落也不留。二人往許久也都是聰明人,而薑氏之所以來,也不過是個客套的過場。如若林夕落真的要走,也不會行阻攔。
林夕落送出了院子,春桃則急問道:“這怎麽辦?侯爺不讓出去。”
“這事兒應是早間皇上派人來找五爺的時候,侯爺就吩咐下去了,怪不得你們。”林夕落見春桃臉上滿是歉意,則拽著安道:“春桃,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同姐妹一樣,你可別尋思。”
“奴婢才沒有。”春桃上說著,臉上則出赧。“這事兒要不要奴婢回去派人告訴魏海一聲?起碼讓公爺心裏有數?”
“要告訴一聲,起碼侯爺這方有小作,讓他們也知道。”
林夕落說完,春桃也顧不得多留急忙就走,冬荷上前道:“那件還要不要收攏起來了?”
林夕落點頭,“讓們繼續收拾著。說不定是咱們未走,件要先走。”
冬荷應下,則去告訴丫鬟婆子們繼續手,林夕落回了屋中去看小滾兒,曹嬤嬤看到院子裏人來人往的,而且就在側間,約約也聽得到冬荷與丫鬟們的對話,見林夕落進來不免問道:“夫人,咱們可是要搬走了?”
林夕落坐下道:“不知道走不走得。”
曹嬤嬤反倒笑了,“您放心,隻要公爺出征並屢傳捷報,您就在這幽州城橫著走都無人敢管。”
“哦?嬤嬤為何如此說?”林夕落臉上苦笑,“我如今腦子是了,您得為我細細講解一番。”
曹嬤嬤微微搖頭,“老奴也不是聰明人,隻是覺得皇上能對行衍公委以重任,怎能虧待他的妻兒?何況初次行衍公不肯出征就是為了夫人和小主子,如今依然率軍征討那兩個小國去,若您和小主子了委屈……皇上是一言九鼎、天下之主,誰這時候冒著風險來找您的麻煩?那不是跟皇上過不去?”
曹嬤嬤這話說的是格外有水平。
如若外人聽起來會覺得不識時務,隻對肅文帝加以吹捧著狐假虎威,可林夕落聽耳中則覺到很多消息。
魏青巖出征,的確會有很多人盯著,不但是宣侯恐怕也有太子和齊獻王的人,更會有皇上的人。
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林夕落習以為常,依舊要如尋常一般潑辣,亦或更加潑辣的不可理喻,帶著點兒怨懟之氣,反而更讓皇上放心。
人是男人的一麵鏡子,當魏青巖的上讓人猜析不的時候,林夕落就會為眾人的目標了。
林夕落想了清楚,則起對曹嬤嬤福了福:“嬤嬤提點如醍醐灌頂,我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還用顧忌什麽?想去何就去何,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自家男人就是個無人能看的閻王了,我這裏如若再躲起來不讓眾人瞧個清楚,難保他們沒有其他心思,再冤枉了咱們公爺。”
曹嬤嬤見林夕落能這般快的將話中之意想個明白,驚訝之餘也有喜,“夫人聰明。”
“都是您的功勞了。”林夕落說著則抱起了小滾兒,這小子如今能在床上趴著,整天撅個乎乎的小屁四看,滴溜圓的大眼睛看誰都笑,倒是誰見誰都喜歡。
“臭小子,等你爹回來的時候,你能不能已經會走了?”林夕落在家中嘀咕著,魏青巖此時在宮中正在聽肅文帝的囑咐。
“宣德殿”中的朝臣已經被肅文帝攆走,連在殿中侍奉的下人也隻有陸公公一人。
魏青巖一早進宮,未等進“宣德殿”宮門就已經跪地請旨,請求出征掃平鹹池國與烏梁國兩地,為大周國爭輝。
肅文帝聽了侍衛前來回報,不免當即拍案好,即刻封魏青巖為大將軍,軍中五品以下軍將可自行令封,所有朝均為此次一戰聽其令下,如若有違者斬立決!
這道旨意一下,所有朝臣心中都“咯噔”一聲,可魏青巖的這一道請旨讓肅文帝剛剛轉怒為喜,誰敢在此時刻再多言多語?那不是不要這顆腦袋了?
何況連太子都已被,他們這些人還敢說什麽?
故而魏青巖封之後,即刻點名選出幾位副將、參將,肅文帝也當即應允,定於十日後出征。
一番請戰、封賞過後,肅文帝以疲累之由將朝們攆走,將魏青巖單獨留下敘談。
宣德殿大門一關,肅文帝臉上的喜意也淡去了些,冷哼一聲,拍案道:“你這小子心眼兒太多,知道朕派人去綁了你,居然率先請旨出征,反倒在戰前落個名,讓朕不得不對你此次出征全力支持,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連朕都算計進去了!”
“皇上英明,可微臣沒有心思算計皇上,隻是心中家。”魏青巖頓了一刻,“微臣自娶此妻、誕下文擎一子之後,才真正會到什麽是家……”
魏青巖話語清淡,可卻讓肅文帝心中湧起了愧疚之。
這是他無法相認的兒子,自得知這是自己兒子之後,肅文帝也派人私下調查過他的經曆,聽到其自過的罪,肅文帝怎能不傷?
故而他對宣侯是又氣又恨而又無可奈何,所以他要讓魏青巖把握宣侯的軍權,天下都是他肅文帝的,何況曲曲之兵?
肅文帝並不知道魏青巖已經知道自己的世,隻當他與自己格外親才當麵慨一二,安著道:“放心,如若你戰勝歸來,朕定當好生對你進行封賞,絕對不讓你心裏覺得虧的慌。”
“臣不要封賞,隻請皇上應微臣一事。”魏青巖說罷,肅文帝挑眉道:“何事?”
“微臣希能安然無恙的看到妻兒前來接我歸城。”魏青巖的話語說完,肅文帝本是要即刻答應,可陸公公在後輕咳一聲,肅文帝怔刻之餘才想起來剛剛齊獻王還跑來聲稱要照料好他側妃的妹妹和小外甥,也就是魏青巖的妻兒了。
肅文帝歎了口氣,點頭道:“朕答應你。”
“多謝皇上恩典!”魏青巖臉上綻出笑容,肅文帝也跟隨著格外高興,可高興之餘他則道:“朕還有一事要你辦。”
“微臣定盡心竭力。”
“去給朕把吳棣找出來,能要活口盡量就要留個活口,如若不,人頭也要帶回來,朕倒要看看,他為何忽然失蹤,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肅文帝話語之末則咬牙切齒,魏青巖心中深吸口氣,這件事他還沒有確定到底是否與鄒僉有關,而鄒僉此時也杳無音訊在失蹤的行列之中……
可肅文帝如此吩咐,魏青巖隻得拱手應道:“臣遵旨!”
離開“宣德殿”,魏青巖出了宮門便見魏海上前道:“侯爺下令不允任何親眷出門,夫人沒能帶小主子走,怎麽辦?”
魏青巖道:“此事不急,先查吳棣的下落,盯他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