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宮。
裴哲山再找來,裴映寧并不意外。
只是聽完裴哲山的話,不僅意外了,還無語得直翻白眼。
“他說為了二妹不與北攏國七公主聯姻?你自己生的兒是何德你不清楚?你覺得可能嗎?”
“寧兒,你也不能那樣說,畢竟人各有志,各有所喜這也是常有的事,說不定睿和王就中意卿兒這樣的。”裴哲山說完,怕不信,又接著描述,“我親眼所見,他和府中下人都對卿兒極好,這一次完全是卿兒任妄為,可他非但沒責備卿兒,還對卿兒很是寬容。”
寬容……
裴映寧直接鎖了眉頭。
昨晚們在柴房聽到的慘聲和痛罵聲,難道是鬼?
“寧兒,睿和王對卿兒的心意都擺得明明白白的,這次他被卿兒重傷,還故意著消息,也是保全了我們裴家的面。他既然對北攏國七公主無意,那我自然是要幫他的。”
“呵!”裴映寧發出一聲輕笑。
怎麼就忘了,尹凌南那渣男最擅長的就是背后一套當面一套了!
當初姜玉婕還在他邊時,不就是這樣的嗎?在外人面前,他對姜玉婕關懷備至、寵有加,但背地里卻是本就不管姜玉婕死活,甚至凌姜玉婕……
如今,他又故技重施!
不過,跟姜玉婕比起來,可不會同裴靈卿,不得裴靈卿被尹凌南死才好呢!
“寧兒,你看我該如何同皇上說,讓皇上打消北攏七公主和睿和王聯姻一事?”裴哲山沒領會到輕笑的含義,還一臉為難地問道。
“你要去同皇上商議聯姻一事?”裴映寧挑眉。
“是。”
“那就去唄,問我作甚?只要皇上沒意見,二娘沒意見,你盡管大大方方的做。”
“這事與你二娘有何相干?”裴哲山眼中出一疑。
“你不是想皇上打消讓睿和王和北攏國七公主聯姻一事嗎?”裴映寧認真反問。
“是啊。”
“你不是要同皇上商議聯姻一事嗎?”
“是啊。”
“只要皇上同意,二娘沒意見,你大大方方地把七公主娶回去就行了。這還需要問我嗎?”
“你!”裴哲山猛地從椅子上撐起,惱怒地瞪著,“胡言語!是為父要娶嗎?為父的意思是讓皇上打消睿和王和七公主聯姻的想法,改換他人與七公主聯姻!”
“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是你想娶七公主呢!”裴映寧仿佛才明白他的意思,隨即沒好氣地回瞪著他,“我就誤會了而已,你氣個啥勁兒?再說了,皇上決定的事自有皇上的用意,你去勸阻,那你給皇上找個能娶七公主的人出來?我先警告你哦,可別打我家王爺的主意,你要敢我家王爺休妻再娶,我就敢把七公主打暈送到你床上!”
“你……”裴哲山老臉漲紅,咬著牙惱道,“別胡言語!”
“呵呵!”裴映寧掩笑了起來,半打趣道,“爹,還別說,這還真是個一箭雙雕的法子,既替二妹清除了敵,還替裴家揚了門楣。你想啊,不管你哪個婿上位,你今后都是東烏國的國丈,而且你還是北攏國的駙馬爺,這簡直是條康莊大道,讓你直達人生巔峰!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是絕對舉雙手加雙腳支持你!”
正在這時,喬公公來報,“啟稟王妃,北攏國七公主求見。”
裴映寧一聽,眼眸立馬發出灼灼亮,并使勁兒朝裴哲山了眼,“爹,你瞧,說你們的事呢,七公主就來了,這簡直就是緣分啊!”
“你……我……”裴哲山老臉就跟開水燙過似的,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最后他跺腳,憤袖一出,轉奪步離開——
裴映寧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扯開嗓門道,“喬公公,快跟上我爹,當心別讓他摔著了!”
喬公公也是聽話得很,拔就跟裴哲山追去,邊追邊喊,“太傅大人您慢些!”
“呸!”等裴哲山走遠,裴映寧立馬變臉。
被尹凌南那渣貨騙了就算了,還敢跑來pua!
沒多久,司徒明櫻被小宮引進了正殿。
裴映寧端坐在椅上,沒起,只微笑著招呼,“七公主怎麼有空來紫瑜宮?”
今日的司徒明櫻沒有那晚初次見面時的妖艷,明艷的服侍換了月白系,頭簪首飾也極為簡單,整個人著一子清爽。
比那晚順眼了些。
只是,看著那致的臉龐以及那凹凸有致的材,裴映寧心中始終是惡寒。
你說你易個容就行了,搞這麼一出變玩意兒,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嘛?
“楚王妃不是說要帶我領略東烏國的風土人嗎?這不,我厚著臉皮來了。”司徒明櫻笑得熱大方。
“瞧我,都把自己說的話忘了,實在慚愧。”裴映寧自責的嘆了一聲,隨即又道,“承蒙七公主如此信任,我自是要當好七公主的向導,不七公主白來我們東烏國。正好,我們二王兄前兩日跌破了相,我家王爺替他向醫問了些傷藥,我正準備把傷藥給二王兄送去。七公主,不如你陪我去吧?”
司徒明櫻臉明顯一沉。
但很快,揚著紅點了點頭。
裴映寧隨即便招呼金嬤嬤去準備。
見只帶著金嬤嬤,司徒明櫻問道,“王妃,楚王不陪你去嗎?”
裴映寧用不滿的眼神嗔著,“怎麼,你還想打我家王爺的主意?告訴你哦,我家王爺是個秤砣,實心得很,除了我,沒人能熔得化他!”
司徒明櫻微揚的紅僵地了。
“哼!”裴映寧揚了揚下,氣呼呼地先提腳走了。
看著那的姿,司徒明櫻抬手著下,目中多了一玩味兒。
據他們打聽的消息,有說這人一無是的,有說這人險狡詐的……
可他瞧著這人,倒是別樣的有趣!
……
去睿和王府的路上。
他們同乘一輛馬車。
看著對自己毫不設防,司徒明櫻忍不住問道,“王妃出宮就帶那麼兩人?不怕我對你使壞麼?”
裴映寧心里笑得不行。
使壞?
外頭是金嬤嬤充當車夫,可跟金嬤嬤一起趕馬車的宮那是婆婆!
他使個壞看看?
再說了,他找到解藥了?一個不知道該稱之為是人還是男人的東西,有那個使壞的功能?
“七公主,你真是會說笑。你與我前無怨后無仇的,最多就是肖想我的男人,為了這點事對我使壞,著實會拉低你的格。所以,我是相信你的。”
“格?”司徒明櫻皺了皺眉。
“所謂格,就是牛的格調。牛,你懂吧?能被吹上天的那種!”裴映寧剜了他一眼,一副嫌他沒文化的樣子,“你好歹貴為一國公主,怎麼連牛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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