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月急之下狠狠抬起頭撞向了暴怒的玄昭,不想玄昭的腦袋向后仰了一下,登時楚墨月這拼盡全力的一撞直接撞在了玄昭俊的鼻子上。
“嗚……”玄昭眼淚和鼻都撞了出來。
他忙松開了楚墨月,捂著鼻子躲到了一邊。
“死瘸子……啊!”玄昭不想楚墨月這般的勇猛,竟是翻騎在他的上。
楚墨月雖然不行,可從小練的拳法很是厲害。
揮起拳頭一下下砸在了玄昭的臉上,上。
眼見著鬧到了不可開的地步,玄昭擔心將靖北候府其他的人引了過來,他不是打不過這個死瘸子,只是他暫時心被死瘸子占了上風。
要是被靖北候府的人抓住了,惹惱了父皇是小事,主要是他堂堂大晉第一風流王爺,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騎在上揍過,揍得還這麼慘,以后讓他在帝都怎麼混?
“死瘸子!你放開小爺!”玄昭用力將騎在上的楚墨月推開,再也不敢逗留,急匆匆捂著鼻子翻窗躍上了屋頂,逃走了。
楚墨月氣急,隨后失去的理智一點點的回歸,頓時大聲哭了出來。
現在病嚴重,家族也敗落,有朝一日定要親手宰了那個登徒子!
玄昭乘著月騎著馬直接逃回了靜王府。
開門的小廝都嚇傻了。
“爺!您這是怎麼了?”
“滾!”玄昭回到了自己的暖閣里,命兩個侍婢端了水凈面,隨后將所有人都攆了出去。
他拿起一邊的銅鏡,對著銅鏡看了過去。
簡直是慘不忍睹,左邊眼睛不小心被揍了一拳,一圈烏青。
右邊臉頰上微微紅腫,鼻子更是慘不忍睹,額頭上很深的三道被抓出來的傷口,已經結了痂。
這些傷要想好利索也得二十多天。
嘩啦!
玄昭將銅鏡摔到了地上,隨后站起將暖閣里的八寶格子推倒在地,將里面的東西砸了個稀爛。
外面服侍的侍婢嚇得瑟瑟發抖。
“王爺這是怎麼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道理?”
“瞧著那臉上的傷像是被人弄的!”
“嘶!誰這麼大膽子?”
“不知道啊!這姑娘厲害,能把咱家王爺收拾這個樣子,定不是一般人!”
玄昭在暖閣里砸東西砸累了,將自己的小廝寶山喊了過來。
“王爺?”寶山小心翼翼站在了自家主子面前,躬行禮。
玄昭仰起頭,抬起手捂著半張臉,臉沉鐵青。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輩子殺人無數,第一次做好人救了一個死瘸子,幫上藥療傷,半夜給人家送劍送藥,甚至主送他這個男過去。
居然被揍了這個樣子?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讓他怎麼活?
不行,得出去躲幾天!
至于那個死瘸子,算是徹底得罪了他,等他將上的傷養好,整不死!
“收拾東西,去莊子上住幾天!”
“啊?王爺現在就走還是明早……”
“當然是現在,乘天黑了走!還不快去準備!再啰嗦下去,小心爺宰了你!”
“是!是!”寶山忙轉走了出去安排。
王爺看起來這一次得罪了人,這不就是連夜逃走避禍的架勢嗎?
一夜好夢,楚北檸這一晚睡得還算安穩,只要玄小鳥不在王府里,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
起來梳洗打扮,隨后準備上街再去藥館里瞧瞧有沒有什麼可用的藥材。
雖然回春坊里什麼都有,但也是個要臉的,不能總拿人家的好。
再說給三妹妹做完手后,還需要后期的療傷保養,藥材是個必需品!
剛收拾妥當準備出去,不想裳霓帶著兩個回春坊的藥走了進來。
“主子!這是回春坊的兩位小哥兒,說是慕大夫送了一件禮給您,請您收下。”
楚北檸一愣,大清早就給送禮。
況且是慕澤幫了的忙,還準備給慕澤送禮呢!
“我看看,”楚北檸從藥的懷中將那個超大的藤條編的箱子接了過來。
聽著里面像是個活?
楚北檸更是好奇萬分。
忙將藤條箱子打開,頓時驚喜的喊了出來。
“我的個天!”
裳霓也好奇地看了過去,不捂著笑了出來。
“主子,是貓兒!”
楚北檸之前就對小貓不釋手,主要是自己忙沒時間照顧也沒有養貓,不過經常去貓咖和小貓兒玩兒。
現在沒想到慕澤居然知道的喜好,給準備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楚北檸忙小心翼翼將小貓從箱子里抱了出來,通烏黑,只有四個小爪爪是白,眼睛是藍的,估計從西域那邊來的。
“主子!主子!”裳霓低聲道,“這貓兒很貴的,踏雪尋梅,又名雪里鉆,一般人買不到的。”.七
“差不多五千兩銀子一只,還很難求!”
楚北檸抱著貓的手哆嗦了一下,這麼貴?
想想也是,這個時代通不便,這種名貴貓又不是土生土長的貍貓,自然是貴族們競相攀比的砝碼。
但是好可,雖然貴了點!
心頭也犯了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報慕澤,畢竟這個人真的是太好太溫了,像大白一樣的溫暖男。
不過心頭也有些奇怪的覺,按理說總共和他見面也就是兩次,他為何對自己這麼好?
這世上不覺得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有無緣無故的惡。
算了,穿越到這里來好不容易能被溫對待,為何要對對方心存惡意。
楚北檸忙命裳霓打賞了兩個藥,準備了自己做的小蛋糕作為回禮包好塞到了兩個藥的手中。
“這個拿回去給你們家主子嘗嘗,這另外的一小包賞你們兩的。”
那兩個藥瞧著楚北檸做的小蛋糕就饞了,不想還另外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兒,頓時眉開眼笑。
“多謝王妃!”
“我家公子說這貓兒是因為昨天王妃幫回春坊解了圍,送給您的禮!”
“您心里別有負擔,這里還有一些踏雪尋梅的養法,我家公子都寫在了紙上,您不會養就看看,實在看不明白,我家公子可以親自來告訴您!”
楚北檸拿著藥遞過來的簪花素箋,上面是慕澤清秀的筆跡,每日里怎麼喂養,喂什麼都說得清清楚楚。
楚北檸心頭徹底被震撼了,這個人也太溫了吧?
角不微翹了起來,心頭竟是有些許甜升騰而起。
送走了慕澤的藥,楚北檸開始為三妹妹的部骨刺手做準備。
不想三妹妹又說子不舒服,本來十天后做,結果是又推遲了十天。
直到二十天后,楚北檸才見到了自己一直病著的三妹妹,瞧著這丫頭怎麼又瘦了一圈。
當下也沒怎麼問,帶著三妹妹來到了回春坊。
慕澤已經按照楚北檸的吩咐單獨在三層的雅室布置了一個簡易的手間。
之所以選在回春坊,畢竟這里是醫館,藥材,工都是應有盡有,還有一個得力的慕大夫。
楚北檸讓楚墨月仰躺在了特制的木床上,隨后慕澤調制了一碗麻沸散給楚墨月喂了下去。
不一會兒楚墨月便沉沉睡了過去,楚北檸掀起了楚墨月的擺,出了的右,隨后眸一閃。
“右上除了骨刺的病變外,怎麼還有皮外傷,不過養的輕了一些?”
一邊的慕澤別過了視線,那個三小姐不想讓楚北檸知道,他也不好說。
“麻沸散的藥效有限,王妃還是先置膝蓋上面的骨刺吧?”
楚北檸點了點頭,住了心頭的疑慮,戴好了用牛肚做的臨時醫用手套,拿過了慕澤遞過來的消過毒的刀子,一刀將楚墨月的膝蓋劃開。
慕澤還是狠狠驚了一跳,還能這麼做的?他忙凝神看了過去,學習的時候到了。
楚北檸割開楚墨月膝蓋的皮,出了里面的骨刺。
“鋸子!銼刀!”
慕澤麻利的送了過去。
楚北檸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拿起了小型鋸子按在了骨刺上。
剛要鋸下去,突然窗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幾個婆子尖銳的哭聲襲來。
“回春坊給人看病,將人治死了都!”
“來人啊!抓庸醫啊!償命吶!天殺的……”
楚北檸一下子愣了,看向了慕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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