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有些得意，覺得這話說得對極了，挑不出什麼錯來。

楚王奪位，若是楚王妃要趙老的命，上哪兒說都是說得通了。

不過，葉婉兮聽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素琴面一僵，“你笑什麼？”

葉婉兮笑道：“我笑你說得好啊，你說得對極了。”

“哼，那你還有什麼話說。”

“有，當然有。”

葉婉兮轉過看向霍潛道：“霍大人，不知你可知道素琴的兒是梁王的妾室啊？就我那不爭氣的庶妹，葉彩霞。”

霍潛點點頭，“下記得。”

“這就是了，這素琴呢，不止一次說過，要葉彩霞去先做梁王府的妾室，將來梁王做了皇帝就是皇妃，未來做皇后也不說定。你說有這麼大的野心，怎麼會聽我的話，殺了趙老而就楚王呢？可是自己說的呀，趙老在，梁王的地位穩。”

素琴面大變。

霍潛點頭道：“楚王妃說得對呀，罪婦素琴，看來你果真滿謊言。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招來，到底是誰要你毒殺趙老。”

葉婉兮微笑的看著他，心道隨便你編。

要講理，我還從來沒輸過。

當然，不講理也沒輸過。

“其實是……是我家老爺讓我這麼做的。”

眾人：“……”又咬上涼國公了？

哎呀，聽說涼國公對好著呢，多年夫妻這都能咬的，咬上還不得要人家命？

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大伙兒都為涼國公了把汗，只有葉婉兮不慌不忙，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哦，說說看，我爹為什麼要讓你殺趙老？”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為了你呢。老爺那麼疼你，為了讓你當上皇后，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哈哈哈哈……”葉婉兮大笑幾聲，對眾人道：“想來各位十分清楚我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要真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的人，又怎麼被稱作京城第一慫呢？”

眾人都覺得有理，說誰都有可能，可是涼國公能干出這麼大膽的事來他們是真不信。

“怎麼不可能？那是因為你們對他不夠了解。”

葉婉兮淡道：“好，我先不和你扯我爹敢不敢的事，我就問你，你又為什麼要幫他？”

“因為他說如果我幫他毒殺了趙老，他就讓我回家。”

“什麼時候說的？”

“這……”

“可有人看到？”

“沒，沒有人看到。”

“在什麼地方？”

“這……”

“他的原話又是什麼？”

“你可有拒絕過？”

葉婉兮拋出一堆的疑問，素琴被問得子抖，腦子里一團漿糊，除了沒人看到外，一句都答不上來。

“呵呵，打不上來吧？不急，咱給你點兒時間，你慢慢想，慢慢編。不過你得記住了，你編造的時間地點，如果我爹有不在場的證據，那你就是污蔑他。”

自離開葉家后，他們就沒再見過面。

不管是編造什麼地方，什麼時間，葉懷遠那里都不可能對得上。

因為葉懷遠的行蹤實在太單調了，一查就能查明白。

白天去上衙，傍晚回家吃飯，教導兒子，然后睡覺，第二天繼續，隨時隨地都有證人為他證明，可不是想污蔑就污蔑得了的。

素琴問傻眼了，越來越慌。

凳子上的郡主也快坐不住了，沒想到葉婉兮這麼牙尖利，這些問題拋出來，自己都一時答不上來，何況是素琴這豬腦子。

“怎樣？素琴，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素琴被問得啞口無言，開始耍無賴。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就是你爹干的，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他墊背。”

有了這話就夠了，霍潛讓人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

這毒婦自己說的，就是想拉涼國公墊背。

“霍大人，沒有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想殺老太爺。我現在將話落在這兒，你要再給我用刑，那就請你將希我招供的人和供詞都寫下來，我為了挨打，什麼押都畫，行了吧？”

這麼一堵，倒是讓霍潛難辦了。

再打就是屈打招唄？

霍潛只得另想辦法。

“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

“我知道，殺人償命嘛。”

“哼，你殺的是對東池國立下汗馬功勞之人，你以為賠上你這條賤命就算了嗎？你問問外頭的百姓，還有院外的趙氏族人，他們答不答應。”

素琴面一變，“什麼意思？”

看向郡主。

郡主卻是將目看向了別，不再理。

“什麼意思？哼，你毒殺了趙老，要償命的可不止是你，還有你的父母，夫君，兒，一個都跑不了。”

父母？

沒有。

夫君？

那好啦，就說了，要拉葉懷遠那個渾蛋墊背。

兒？

那不行，那不行啊。

“你要殺就殺我們夫妻好了，幾個孩子還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再說兒都已經嫁人了，也不歸我管，要殺你得問夫君同不同意吧？”

霍潛淡淡道：“出嫁的兒不算，剩下的一個別想跑。”m.biqmgè

葉婉兮笑了，“那就殺和的兒子吧。”

素琴大怒，“你說殺誰就殺誰啊，葉婉兮，律法你說了算？”

葉婉兮卻并不理會，而是看向霍潛說：

“霍大人，賀家早就將素琴除名，所以是沒有娘家的，沒有父母，就一個孤兒。至于夫君，我爹早就將休了。相關文書證明我們都有，如果霍大人查案需要的話，我們隨時配合查閱。”

“若是有相關文書的話，那罪婦素琴就算不得葉府的人，這事兒便與涼國公無關了。”

霍潛看向素琴道：“真正要陪著你一塊兒死的，也就你兒子了。”

素琴咬著，好個葉婉兮，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

“大小姐，我伺候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能說不認我就不認？你也是我兒吶。唉！這世上最難當的，果然是后娘啊。”

葉婉兮有些哭笑不得，看素琴的樣子就像看一個小丑似的，現在又開始和自己打牌了。

還話里有話的想拉自己下水。

是不是如果還得連累兒的話，自個兒也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