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君上脅迫做了背叛娘娘的事,不然也不會讓走到今天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自己背叛了娘娘,娘娘卻還能為自己考慮,這讓萬般后悔當初的決定。
“娘娘。”
李嬤嬤落下淚來。
趙氏嘆了口氣,道:“好了,別哭了,你快回去吧。”
李嬤嬤點了點頭,道:“若是有用得著老奴的地方,您一定記得派個人來給老奴送個信,老奴拼了這條命也會維護娘娘的。”
趙氏心中五味雜陳,曾信任的夫君,這一生唯一過的男人,還不如一個奴婢對自己好。
真的好想問問,想親口問他,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己?
他算計自己時,又可曾想過多年的夫妻分?
不遠就停著一輛馬車,趙忠扶著趙氏上去,馬車啟,越走越遠。
直到看不見了,李嬤嬤才提著包裹回去村里。
馬車。
“趙忠,聽說我兒娶妻了,娶的是寧安郡主的兒,這是怎麼回事?”
趙忠說:“這是爹娘和郡主的意思,郡主覺得不能生,就算將來做了趙家的主母也不安心,必需得有單家的脈,單家才安心效忠梁王。以前梁王與景家的小姐定親,沒有機會,自梁王與景家小姐的親事取消后,便打起了這個主意。”
馬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行駛,趙氏心里琢磨著這個單氏,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子,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那單家的兒如何?”
一個將死之人,原本趙忠不想同說太多。
不過考慮到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到目的地,他也就隨口跟聊聊了。
“只個人而言,不管是長相上,還是德行,才能,都不如景家的小姐。”
趙氏臉就不好看了。
在的心中,的兒子是帝后嫡出,是天下最尊貴的男子,沒有誰家的兒配得上。
當初的景詩韻,大家都說才貌雙全,是京城小姐中的翹楚,除了公主沒人比得上,才勉強同意了這門親事。
現在趙忠說那單家的兒還不如景家那個子,這讓如何接得了?
“哼,爹娘也真是的,既然單家的子不好,怎麼還說給梁王?”
趙忠笑道:“爹娘看中的是單氏背后的勢力,以背后的勢力和的世來看,比景家小姐就好多了。娘可是寧安郡主呢,當年的宮變后,皇室凋零,除了他自己的姐妹外,還有幾個子擁有著尊貴的脈?”
要從脈上看的話,寧安郡主的兒也算還吧。
趙氏面這才好了些。
“白紫鳶那個賤人呢?可是給君上下了蠱?”
“這……”趙忠笑道:“我可沒有本事將手到宮里去,姐姐當初留在宮里的人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所以這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趙氏氣道:“當初我就不該同意南黎的子進宮,肯定給君上下了蠱。”
趙忠好笑道:“若真是因為白氏給君上下了蠱,才讓他對你如此絕,你可還打算原諒他對你的所做作為?”
趙氏一愣。
只是隨口一說,也沒當真。
可聽趙忠這意思,如果是真的呢?
與李恒多年夫妻,他是此生唯一過的男人,若是真是因為他被人下了蠱才會對自己做出那些絕的事,還能再怪他嗎?
原本死寂一般的心,再次燃起火苗來。
“君上真是被下了蠱?”趙氏一臉期許的看著趙忠。
趙忠瞧著的表,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果然,父親的決定是對的。
到現在還在做夢呢。
這種蠢貨救回去,回頭李恒幾句話就能將哄住,趙家早晚得毀在與趙毅那個蠢蛋上。
“不知道,回頭你見了君上,問他便知。”
趙氏咬著牙,生生忍住了。
“姐姐,看來京城里發生的許多事你都知道嘛,那個面人有本事。”
突然又說到面人上。
趙氏點點頭。
“他安排了人在京城?”
趙忠記得父親說過,可以跟面人合作,但不能做賣國賊,這是為東池國人的底線。
“不是人。”趙氏神凝重,想起見過的詭異一幕還有些害怕。
馬車劇烈地抖了一下,惹得趙氏不滿。
“哎,會不會趕馬車?”
趙忠忙打圓場,“路不太平,姐姐委屈一下。”
“哼。”為皇后,這些日子的委屈還嗎?
“姐姐說不是人,不知此話何意?”
趙忠也認真起來,同時,打了個響指,告訴趕馬車的人慢一些,開得平穩一些,讓他能好好的套一些關于面人的話出來。
趙氏神凝重的道:“面人很奇怪,不,應該說那群人都很奇怪。他們的上有一只蝴蝶,平時那只蝴蝶就像是畫在他們的耳后,有一次我看到面人耳后的那只蝴蝶飛了起來,之后,所有人耳后的蝴蝶都跟著飛了起來,我才知道那東西是活的。”
趙忠驚訝萬分,“耳朵后面有蝴蝶飛起來?”
趙氏點頭,“沒錯,詭異得很。”
“什麼樣的蝴蝶?”
“小小的,指甲蓋那麼大,趴在耳后是黑的,飛起來又是褐的。與其說是蝴蝶,更像是撲火的蛾子。”
“像蛾子?”
“對。”
“它們有什麼作用?”
趙氏道:“他們用那些東西打聽消息,你們之所以找不著我們,就是因為他們有蝴蝶盯梢,有任何的風吹草接近村莊,都會被他們提前知曉。村子里有道,每次有人過來搜查,我們就會被安排躲進道之中。”
趙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難怪了,那個村子他們明明找過,就是沒發現異常。
原來他的人去到那個村子的時候,人家早有防備,能讓你發現異常才怪。
“南黎的巫果然厲害,不知那種蝴蝶是不是了們養的一種蠱。”
“這我就不知而知了,面人不喜歡我打聽他們的事。”
道路越來越顛簸,即便馬車行駛緩慢,依舊顛簸得趙氏很難。
不悅的吸了口氣,“這麼顛簸,走的是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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