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還要白紫鳶？”趙首輔有些驚訝。

“對，說起這二人他便是十分憤怒的樣子，也不知他與他們二人有什麼仇怨。爹，我瞧著不像是國仇家恨那麼簡單。”趙忠認真的說。

聽了這些話，趙首輔也覺得不是國仇家恨這麼簡單。

會解蠱，仇恨李夜璟與白紫鳶。

“南黎的人？”

趙忠點頭，“有可能。”

趙首輔瞇了瞇眼兒，緩緩道：“那你猜猜，會是南黎的什麼人？”

“兒子猜測，跟上一任南黎王有關。”

趙首輔滿意的看著他，臉上帶了幾分笑意。

“說下去。”

“兩年前李夜璟帶兵攻打南黎，聽說是白紫鳶弄到了兵陣圖，白家也給李夜璟提供了不便利，才讓他以最小的代價順利拿下南黎。南黎從此了東池的附屬國，南黎的國君了南黎藩王。白家一黨倒是得盡了好，可是據我所知，南黎國中，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做東池的附屬，怨恨李夜璟與白紫鳶的人多著呢。”

“嗯，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道理。那你這次見到你姐姐了嗎？”

“沒有，這麼大的事兒子不敢私自做主，特地親自回來告訴爹。爹，如果對方真的是姐姐的朋友，他們之間達了某種目地，那咱們還……”

他做了個割的作。

趙首輔一怔，隨即臉上閃過一厲芒。

殺了嫁禍給白氏最好不過，先前他散播出去的流言也正好可以坐實。

趙氏皇后死于南黎人的蠱，會大變都是白氏作祟。

而失蹤的這些日子也不是畏罪潛逃，而是人迫害。

君上再怎麼偏袒那個小賤人，在眾口鑠金之下，他也能迫他承認這樣一個結果。

可若是那個陌生人與達了某種協議，人家不愿意的話……

“唉！”趙首輔長嘆了口氣說：“我心里也是不愿意讓你姐姐去死的，我可是花了大把的力培養，天底下也沒有哪個父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是趙忠啊，你得明白，不管是誰的命，哪怕是我自己的命，你大哥的，亦或者是你的，在整個趙氏家族的利益下也是可以犧牲的。”

趙忠立刻表誠懇的說：“爹，為了整個趙氏家族的利益，趙忠愿意做任何事。”

趙首輔拍拍他的肩膀，“對你我是放心的，你比你大哥有用得多。只是對關于你姐姐這件事啊……唉！這樣吧，你先想辦法見見，再看對方有什麼計劃。他若是有更穩妥的辦法解決如今的困境，咱們的計劃換一換也是可以的。”

“是，爹。”

“去吧，對了，沒有發現你吧？”

“放心吧爹，昨日我回來，并沒有立刻回家，就為了避開京城里的眼線。”

“好。”

木門吱呀開啟，趙忠如一道鬼魅消失不見。

風吹著，那木門又砰的一聲合上。

這一聲響，驚醒了守夜的丫鬟。

們看到木門搖晃著，急忙上前將門關好。

奇怪，們明明記得睡前門是關好的呀，怎麼會被風吹開了呢？

一秋風吹來，冷得丫鬟忙攏了攏服。

京城的深秋，已經很冷了。

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雪。

……

趙忠也是個厲害的人，得知他回京城的消息后，李夜璟的人就四盯他，居然被他甩掉了。

自那天被葉婉兮偶遇后，已經一連三天都沒再有關于他的消息了。

“他會不會已經離開京城了？”

“嗯，趙家有自己方法，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去。況且……他似乎失蹤了，并沒有繼續再找趙氏的意思。”

“趙氏那麼重要，他們不可能不找。”葉婉兮想到什麼，驚道：“李夜璟，他不找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找到了。你的人可以撤回來了，就算他們留下一批人在外尋找，也只是做做樣子。”

李夜璟輕輕點頭，神凝重的了暗衛過來。

“盯著京城出的每一個關口，還有，盯死了趙家。”

“是，主子。”

暗衛走后，葉婉兮轉頭對李夜璟說：“他們要殺人呀，你守京城有什麼用？回頭弄回來趙皇后的尸，咱們盯著趙家也于事無補啊。如果不能當眾審判，趙至誠那老東西肯定會反咬一口。”

“大家都沒有目標的時候好盯，如今人家已經找著了人，要從他們手中將人救出來談何容易？趙家在東池國屹立不倒這麼多年，人家有人家的本事。”

“那就……算了？”

李夜璟淡淡的說：“我今兒跟父皇說了，我不這心，做好我能做的部署就行了。趙家拿出了底牌，父皇哪兒也得出出，放幾張底牌出來，總不能老使喚我對不？”

原來他是想迫父皇拿出底牌來。

“道理是這樣，就是啥都不知道，心里沒底。”

“怕什麼？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的頂著。”李夜璟淡淡道：“雖然我也希趙氏能活著回來，要問關于我母妃的事。可若真不能活著回來也沒關系，要做這事兒參與者不了，只要做了，總會找到些蛛馬跡。”

“婉兮，近日出門，葉璽那邊，我也會多派幾個人接送。”

聽他神凝重的樣子，葉婉兮問：“莫非他們會我？”

“不好說，趙至誠不像以前的趙氏那麼蠢，咱們和趙家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他是不會你和葉璽的。可若是父皇那邊功了，將他急了，我擔心他會想別的路子。比如，利用你們來威脅我幫他們對付父皇。”

人被急了確實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況且聽說趙至誠三天兩頭才上一回朝，越來越不好。

他七老八十了，沒有太多的時間，搞不好急了還真會拿葉婉兮與葉璽手。

“好，我聽你的。”

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

他喜歡而不喜歡原來那個是有原因的，這事兒若是擱在原來那個上，只會無理取鬧，不讓出門肯定偏出門，惹出來禍就讓母妃給善后。

婉兮萬事可商量，很理智，也懂得趨吉避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