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進超市裡，沈初墨還是忘不了老大爺那眼神。

既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又覺有點好笑。

估計老大爺明天早上再看到，都該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去買點青椒。」顧沉眠推著購車，抬手敲了敲邊年的腦袋。

太久沒在家裡做飯，冰箱都空了。

沈初墨沒再去想老大爺的表，勾著角點了點頭，「嗯。」

早晨的超市裡很多人，基本都是趁著菜還新鮮來的。

蔬菜區還響著喇叭，青椒限時八折，七八個大媽在那邊挑挑揀揀。

一群大媽大嬸中間突然出現兩個年輕人，怎麼看都覺得很違和。

尤其是這兩個年輕人還都長得帥，一看就不像是會自己在家做飯的人。

「哎喲，這麼年輕的小夥子也來買菜。」

「真懂事，哪像我家那小王八蛋，不睡到中午就不起來。」

「可不是嘛！這倆小夥子長得真俊，有朋友了嗎？」

大媽們一邊挑著菜，一邊打量著沈初墨和顧沉眠，七八舌就聊了起來。

聊歸聊，還毫不影響挑菜的速度，兩不耽誤。

沈初墨神淡淡的站在購車旁邊，好不容易才把老大爺的眼神拋到腦後，看著大媽們親切的笑臉，一下子又全蹦了出來。

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門。

年定定地盯著青椒看了半晌，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顧沉眠倒是面不改，側眸瞥了年一眼，嗓音沉沉答了一個字，「有。」

說完，他就去拿了個超市小袋，也跟大媽們一起挑揀起來。

以他這樣優越的高站在這群大媽中間，實在是打眼得很。

一聽他有朋友了，幾個大媽又轉頭看向沈初墨，「那你呢？小夥子，看著年紀這麼小，應該還沒談朋友吧？」

聞言，顧沉眠手裡拿著青椒頓了一下，眼角餘看了年一眼，薄微微勾了起來。

正想知道年會怎麼回答，便聽到淡淡開了口：「我就是他朋友。」

語氣還頗為無奈。

大媽們聽完以後，當場就愣住了。

「……」

提著大袋小袋出了超市，路上到幾對小。

沈初墨默默盯著小看了一會兒，又想起老大爺和大媽們的反應，皺了皺眉，「哥哥。」

「嗯？」顧沉眠提著兩個大袋子，轉頭看。

卻見年側著臉，有些嚴肅的問：「我們這樣不像嗎？」

習慣了看梳理案時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知道偶爾也會想這方面的問題。

這麼金貴的大腦，用來想這些小問題，真是大材小用了。

顧沉眠略微挑了挑眉，眼眸裡全是笑意，「不是套公式，各有各的相模式。」

「是嗎？」沈初墨也側過臉來看他，目裡充滿認真，「哥哥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無聊？」

看問得這麼認真，顧沉眠思索了一下，才說：「嗯，偶爾也會。」

「那怎麼辦？」年皺了眉。

他卻揚起了薄，「無聊了就做點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