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上航行的期間,徐傑倒是沒讓人關著林初夏,畢竟哪怕想要逃跑,也逃不了。
出還算自由,林初夏也經常會跑到甲板上風。顧九為了做出一副「重傷」未愈的假象,這些日子倒是從未踏出房間一步。
顧九就被關在林初夏隔壁的房間里。
林初夏從甲板回來的時候,帶著前一日新得到的消息拐進了顧九的房間。
得知這艘船即將登陸,顧九沉思半晌,然後低聲道:「夫人,上岸那一會,徐傑他們的警戒會增強,那時候逃跑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沒有辦法了,我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們去哪裏,所去的地方對方的人手只會多不會。到時候恐怕更難尋到機會……
所以,我想試試在上岸那一會,趁著比較混的時候……但咱們還是以登陸那天為準,若是逃離的勝算不大,咱們的計劃就暫且擱淺。到時候您……」
……
和顧九商定好的第三天,那艘船功靠岸。
在岸上人的眼中,林初夏和顧九是正正常常地上了陸地,但實際上的周邊都是徐傑的人。
另外,徐傑的人對顧九似是有所顧忌,臨下船前,讓人將顧九的雙手雙腳都給捆上了。此時顧九的長衫長底下,便是的麻繩。
顧九本以為這次的逃離幾率接近為零,然而就在他打算放棄逃跑計劃的時候,卻是不經意間看到了岸上有一張悉的面孔。
這是……他們的人,還不止一個!
三爺極有可能就在附近!
他愣了一下,隨即滿心的喜悅,不過面上卻不顯分毫。
下船之際,顧九裝作不小心跌倒,彎腰之際他快速解開了上的繩子,然後猛地撞開離林初夏最近的兩人。
「夫人,快跑!西南方向!」
徐傑以為他們給顧九捆上繩子就無憂了,但卻不知道,這段時間,林初夏和顧九並沒有閑著。
因為兩人的房間鄰,所以他們在徐傑等人不知道的時候,地再牆上鑿出了個。
原以為那多半是用不上了,卻沒想到,即將靠岸的時候,徐傑便派人守著他們的房門不讓他們出,然後將顧九的手腳捆上。
於是,他們辛辛苦苦挖出的那個小就這麼用上了。
通過那方小缺口,林初夏幫顧九解了手上的繩結。而顧九本就悉偵察與反偵察這一類的工作,在獲得自由之後,他自己給自己綁了個看似牢固實則一拉即開的繩結,以此順利躲過下船前徐傑的檢查。
在顧九手的那一瞬間,岸上顧聿衡埋伏著的人也都齊齊了,場面瞬間一片混。
過來追林初夏的人有的被顧九攔住了,有的則是被埋伏在岸上的人攔住了。
然而,即便如此,沒跑出多遠,便又被人錮住了。
林初夏下意識地掙,想要回揍後的人——
「媳婦兒,是我。」
悉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
林初夏作頓住,有些不敢置信地出聲:「顧聿衡?」
「嗯,我在。」
悉的氣息傳來,林初夏一直繃的神經終於鬆開。
這一瞬間,眼淚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有些委屈地道:「你終於來接我啦,我等了你好久。」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以生命起誓,今生再也不讓涉及任何險。他保證。
空缺的那一半心,在此刻終於被找了回來,並被塞得充充實實的。
顧聿衡執起的手,在上面輕輕地落了一個謹而慎之的吻,然後突然單膝跪地,眸子專註而深地看著:
「媳婦兒,我來接你回家了。」
不用顧聿衡多說,林初夏主摟上了他的脖子,坐他懷中,然後笑意地問:「婚禮準備好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顧聿衡抱起來。
「那咱們回去后就把婚禮辦了吧!」
「好!」
「然後……以後咱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顧聿衡的腳步幾不可見地頓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地抱了懷中的人。
這一刻,男人的眸中快速地閃過了一道,猶如夕的餘暉一樣和溫暖,雖然很淺很淺,但卻清晰可見。
「好。」
此時此刻,他的世界,就在他的懷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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