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不再跟他說話,默默吃飯。
可傅沉烈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結束聊天。
他雙眸落在臉上,眼神中滿是打量:“溫冉小姐,我倒是看不懂了,你讓你老公對其他人熱,是怎麼想的?”
溫冉,“……”
能怎麼想?
單純地比較同那些喜歡傅沉烈的人罷了。
不過,他每次意味不明地“溫冉小姐”的時候,就渾起皮疙瘩。
“說話?!”
“我就是覺得周總監好像喜歡你多的,被人喜歡其實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所以就隨便問問你,也沒有非要讓你對人家熱。”
傅沉烈一副驕傲自滿的樣子:“喜歡我的人多了,照你的意思,我還得個個寵幸了?”
溫冉,“……”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大清都亡了多年了,他還以為男人能三妻四妾呢?
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還用“寵幸”這個詞。
也配?
傅沉烈見溫冉又不吭聲了,眼波微,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呢?”
“什麼?”不明所以。
他直勾勾地看著。
這一刻男人的目里毫無怒意,也不凌厲,只有追究底:“你喜歡我麼?”
溫冉聽到他這麼問,一下子就愣住了。
要說喜不喜歡,肯定是不喜歡。
可是他是傅沉烈哎,看他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眼神就知道——
一旦說不喜歡,他絕對會原地炸,從而滅了。
溫冉笑笑,扯了個善意的謊言:“當然喜歡了,你這麼英俊高大氣質斐然,只要是個人都很難不喜歡。”
傅沉烈還在盯著,不過他沒說話,而是又夾了一塊豆腐放口中,咬碎咽下之后才意味不明地開口:“是麼?”
“是啊。”憨憨地應著。
男人勾,逐漸變冷的眼神不知什麼時候染了幾分輕蔑,咬字極重地開口:“可我看著你,怎麼就覺得那麼假?”
溫冉咬著筷子眼地看著他,忽然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傅沉烈心口莫名多了幾分火。
啪——
他放下筷子,命令道:“現在去切水果。”
溫冉點頭:“好。”
拿過蘋果,在用餐區的儲柜里找了個盤子,站在距離傅沉烈五米之外的地方削蘋果。
距離夠遠才安全。
不過溫冉還是搞不明白,傅沉烈慕者那麼多,何必在意喜不喜歡他?
又或者說,想讓喜歡,至得做幾件人事兒吧?
從認識到現在,他一直在做狗事兒。
是人,喜歡養狗,但不喜歡狗太事兒。
削好蘋果切好塊,溫冉端著盤子慢悠悠地回到了餐桌旁,把水果放在傅沉烈面前:“老板,可以吃了,請慢用。”
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跟飯店的服務員一樣好了,他也該滿意且見好就收了。
可誰知——
傅沉烈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慵懶地遞給一個眼神,齒張合之間輕輕吐出兩個字—:“喂我!”
溫冉的眼神,一秒震驚。
真的是高估了傅沉烈做人這件事上的最低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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