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神微僵,右手下意識地放到左袖上。
面對眼前滿稚氣的小丫頭,眸子不自然地閃爍過后,出分外溫的笑容,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袖中有東西的呀?”
燕容滟小眉頭蹙起,“姐姐,是我先提問的。你來見我們,沒帶禮就算了,還帶毒藥,不知道你安的是何心?”
蓮這下不止神微僵,臉也白了,“你、你如何知道的?”
燕容滟繃著臉蛋,更加不滿起來,“我說了,是我先提問的!你要再不說,可別怪本郡主不客氣了!”
舉起小手,拔出背在后的小劍。
凌厲的劍讓蓮回過神,忙擺手解釋,“郡主大人息怒,我上的東西乃防所用,絕對沒有不安好心!”
燕容滟用小劍指向右袖,“拿出來!”
蓮哪里想象得到一個稚氣的丫頭會有如此人的氣勢,但從小丫頭自稱中知道其份,也不敢得罪,遂便將右袖中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一支簪子。
很簡素的一支木簪子。
這簪子一亮相,燕容瀲也不知道何時到了燕容滟側,并且他先一步出手,將簪子從蓮袖中奪走。
“你……
“別!”燕容滟手中的小劍快速抵上蓮脖子,阻止了搶回去的舉。
燕容瀲捻著木簪在燈下細看,期間還聞了幾下,然后扭頭對燕容滟使了個只有他們兄妹才能明白的眼神。
燕容滟把小劍收了幾分,但還是繃著小臉問道,“這支簪子真是你防所用?”
蓮忙道,“郡主大人,我生在宗門,自便出江湖,不知你可聽長輩說過,江湖多險惡,我又乃流之,帶些防之實在不足為奇。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心純良,只會與人為善,平日里連只螞蟻都不會踩,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
“嗯,你說的在理。”燕容滟點點小腦袋,但隨即又瞇起眼波,“可我娘也說過,好人不一定會說自己是好人,但壞人大多會說自己是好人。”
“……”蓮臉有些黑。
“姐姐,這樣吧,你這支簪子我們要了。”燕容滟沒看臉,徑自說道。
“這……”
“這支簪子有毒,姐姐帶在上太過危險了,我們保管也是為了保護你。”
“……”
“這樣吧,我把我的拼圖板送你。”燕容滟說著話在挎包里翻找了起來,拿出一幅拼圖便塞給,“這可是我最的耍貨,而且還是我二堂哥托人從外邦尋回來的,整個玉燕國獨此一份,連我們太子哥哥都沒有哦!”
看著手里的拼圖板,蓮何止一個凌,簡直都快嘔了。
他們知道那簪子是何嗎?
一個破板子居然換的簪子!
更讓傷的是,居然被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給打劫了!
“姐姐,你不用,我也是看在你同小哥哥認識的份上才跟你做這筆易。換做別人,憑這簪子,你怕是連命都沒了。”燕容滟揚著小臉很是嚴肅地聲明。
沒騙人,換做別人,敢把毒帶他們跟前,那可真是尋死!
可蓮并不了解他們底細,哪里能會話中的意思。只知道自己的東西被搶了,然后搶東西的人還恬不知恥地威脅!
旁邊,上瀝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安靜地像是個明人。
但他們的一舉一他都看著,看到最后,竟不自然地扭開頭,肩膀狠狠的抖了起來。
燕容滟看著自家哥哥把簪子收進了包里,也把小劍放回背上的劍鞘中,然后出甜甜的純真的可的笑,“姐姐,你同小哥哥定是還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乖乖到小桌邊,抓起筆頭開始練字。
蓮都快嘔嘔死了,哪還有什麼心跟人說話?
“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來找阿瀝。”說完,甚至都沒看上瀝一眼,轉便離開了。
等一走,燕容滟又趕忙丟了筆頭,往自家哥哥面前湊去。
“哥,看出來沒,這簪子啥玩意兒?”
燕容瀲從包里拿出簪子,托在手上同解釋,“這歸西木,藥王爺爺傳下來的醫書上有說過。”
“歸西木?”燕容滟眨眼。
“誰讓你不看書的?”燕容瀲沒好氣地瞪。
“你看不就行了!”燕容滟忍不住回瞪他,然后催促道,“快說快說,歸西木怎麼玩?”
“據藥王爺爺的醫書記載,這歸西木只有外域才有。如果將其在水中攪拌,人服下水后,便能致幻。”
“致幻?”燕容滟仰著小腦袋,很是認真地思考著,“能幻想出什麼?”
燕容瀲嫌棄地抿,都不想搭理了。
他轉頭朝上瀝看去,問道,“小哥哥同很嗎?”
“不。”上瀝淡聲回道。
“可好像跟你很。”
“那是的事。”
燕容滟忍不住聲,“我知道,就是娘同我們說過的自來!”
上瀝,“……”
……
聽著江小七稟來的消息,柳輕絮一點都不意外。
昨晚攔著沒讓上去找蓮,就是想讓兒子和兒先給蓮一個‘下馬威’。
若是蓮上帶著什麼危險品,他們做大人的還不方便拿出來。可兩個孩子就不同了,蓮到他們跟前去,就跟過安檢似的,家瀲兒和滟兒絕對不會放過。
除非上干凈。
“今日你們出去巡街,把上瀝也帶上吧。”
“是。”
另一頭。
燕容熙早起,正準備去找上,結果打開房門便見一子從側面過來。
“容公子,你起了啊?”
“何事?”燕容熙目微瞇。
“容公子,起了嗎?”蓮到他跟前,眸溫似水的看著他,“聽說城里今日有廟會,我想邀去廟會轉轉。”
燕容熙拔的軀立在房門中央。
倒不是他有意如此,而是他和上不住同一屋。
“還沒起。”
他本想打發掉面前的人,結果他話音剛落,便見上從隔壁屋子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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