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晚”這里問不出什麼,錢揚沒有再浪費時間。
只是從影視城離開時,神凝重了幾分。
開車微微走神,以至于蹭了從外面開過來的車。
錢揚回神,有些懊惱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掃了一眼對面的車,很好,上千萬的訂制豪車。
蹭車這點賠償他不放眼里,但要理卻覺得麻煩。
而且這輛車有點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錢揚沉著臉下車,看到對面同樣沉著臉下來的陸寒川時,心底頓時跌落到谷底。
他就說這車怎麼那麼眼,原來是陸寒川的。
真是冤家路窄!
陸寒川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個假晚,然而為了不打草驚蛇,讓俞子空起疑,所以他還是要過來看一下。
來看不想見的人已經夠煩了,現在還被人蹭車!
蹭車的人還是錢揚!
這個月他都在尋找晚的下落,對公司上的事不上心,全都扔給下面的人去理。
導致的結果就是錢揚瞅準了空檔,不斷地跟陸氏集團搶項目,鬧得兩家矛盾前所未有的激化。
如今仇人見面,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錢揚雖然也很不想見到陸寒川,然而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所以還是先開口道歉。
“抱歉陸總,不小心蹭了你的車,維修費我會負責。”
陸寒川冷笑一聲,對于趁人之危的錢揚一點好也沒有。
“我差那點維修費?”
語氣有些尖銳,錢揚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陸寒川懶得理那些閑雜人等,他現在只想趕去影視城走一趟,盡一下“丈夫”的職責,然后回去繼續查晚的下落。
冷冷地瞥了一眼錢揚,“麻煩錢總下次開車帶一下眼睛。”
錢揚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老婆,心里早就憋著一氣,此時聽陸寒川冷淡的語氣,頓時火氣也上來了。
都是站在頂端唯我獨尊的人,又同樣弄丟了老婆,脾氣都于暴發邊緣。
就那麼一個小小的導火索,頓時引了起來,堵在影視城門口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都是面人,吵架不至于,但怪氣夾槍帶棒槍舌戰一番免不了。
路人見了紛紛遠離。
別的不說,就這兩輛車就能看出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他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互損了一番后,錢揚覺得沒意思,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辦法查找梁慕晴的下落。
于是他冷哼一聲,“陸總,有那麼多時間在這里跟我浪費,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老婆。”
這話,話中有話!
陸寒川瞇起雙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提醒你多留意一下你老婆而已。”
陸寒川神微變,“你知道什麼。”
都是商場上的人,而且兩人針鋒相對那麼多年,對彼此都非常了解。
一個表,一句話,錢揚就讀懂了很多意思。
雙眼微微睜大,不會吧。
他就隨口說了一句而已,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腦中某個念頭一閃而過,錢揚瞳孔微微收,正要開口,卻被陸寒川及時打斷。
“錢總,坐下聊聊。”
他是不會讓錢揚在這種場合說出什麼的,萬一隔墻有耳。
錢揚拉開車門,坐上車,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影視城。
酒吧包間,陸寒川和錢揚一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兩相對峙。
陸寒川目沉沉,“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就你了解的那個意思,晚有問題。”
陸寒川線抿,“哦?”
“陸總,都是聰明人,你就沒必要在我面前拐彎抹角了,晚要麼就是大變,要麼就換了一個人。”
冒名頂替什麼的,雖然在別人眼里很不可思議,但在他們這些人眼里,也就那樣。
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做到。
陸寒川喝了一口紅酒,“怎麼發現的。”
“態度。”
影視城里那個“晚”的態度,令人起疑。
晚雖然以前也不待見他,每次見面都是冷嘲熱諷,但每次說晚被他害死的時候,語氣都是帶著恨意,主要的重點是在他上,而不是梁慕晴的死。
畢竟是梁慕晴最好的朋友,自然不會真的說梁慕晴死了,這樣和詛咒有什麼區別。
然而,剛才在影視城里,那個“晚”說話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把重點從他上完全轉移到了梁慕晴上,就好像真的在說梁慕晴死一樣,有點惡毒。
說話是一門藝,語速不同,語氣不同,神態不同,表態出來的意思才會不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堅信梁慕晴沒有死的原因之一。
晚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維護梁慕晴,弱化已經死亡的事,所以說話時語氣會避重就輕,從而把矛頭都指向他,用最尖銳的語言來攻擊他,讓他難。
很細微的區別,或許放在一般人上察覺不出來,然而對于他們這種決策者來說,一點點變化才會非常敏銳。
而那個“晚”,卻連自己說話引起懷疑都不知道。
原本錢揚也只是懷疑而已,再看陸寒川的態度,已經八1九不離十了。
錢揚想到陸氏集團這個月的變化,問道,“晚被人綁架了?”
陸寒川沒有回答,然而鎖的眉頭卻是最好的回答。
錢揚神微怔,心想誰這麼有能耐,竟然能夠從陸寒川手底下綁架人,而且都一個月了還沒找到。
不對,陸氏集團的變化,不是從一個朋前開始的,而是兩個月前。
也就是說,晚失蹤兩個月了?
錢揚心狠狠跳了一下,一個人被綁架兩個月,那后果……
他臉沉了下來,“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閉你的就行。”
態度雖然惡劣,但錢揚知道他是不想打草驚蛇。
他也弄丟了老婆,所以非常能理解陸寒川的心。
同一個高度的人,想法都差不多,錢揚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陸寒川所有的想法,包括為什麼不能說出去,為什麼沒有影視城里那個冒牌貨。
因為怕打草驚蛇!
“陸總,做個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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