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花手上的便當盒還舉著,楚辭已看到蘇染。
他邁開長朝這邊走過來,無視那些赤果果的覬覦,滿世界彷彿只有蘇染一個人。
被冷落的院花回頭,臉一垮。
「那誰啊?病人?」
「不是說楚教授只負責科研,不接診嗎?」
「是啊。」
做為院裏新來的最年輕的教授,楚辭才三天就俘獲了全院未婚醫護的心,眼見他撇下大家,朝一個病人走過去,孩們別提多失落了。
可楚辭卻渾然不覺,走近了,他沖蘇染微微頜首:「去我辦公室。」
蘇染尋著已遠去的背影追上去,果然看到了那個蔽的電梯。
十九層是醫院的科研中心,鮮有人上來,而楚辭則可以一個人獨霸大大的辦公室和實驗室。
門關上,蘇染與楚辭凝著彼此,太久不見,稍有陌生,最後,還是蘇染先打破了尷尬。
「楚教授,這是你的新份嗎?」
蘇染打量著面前纖塵不染的辦公室,每一個細節都一不茍,很楚辭的風格。
「昨晚我查了查,楚家馬上要選舉新總裁,或許這就是你回國的原因。我說的對嗎?楚辭,你讓我們好找啊!」
楚辭不算多話的人,平時兩人相,也多是蘇染說,他聽。
聽出蘇染的怨懟,楚辭眸微:「不是故意瞞著你們,這一年,我都在理家事。不過,如你所說,馬上就要塵埃落定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
楚辭世複雜,對此,他一直諱莫如深。是以,蘇染也不便再多問。
這時只見他指指邊的椅子:「過來。」
蘇染很信任楚辭,聽話的坐過去。
他清風朗月似的眸子落在上:「服。」
蘇染一怔,馬上反應過來,他要替驗傷。
這話如果別人說,肯定猥瑣下流,可因為楚辭自帶慾氣質,再髒的詞經他說出來,都毫無之。
蘇染果然毫不避諱的下外套,裏面是白的弔帶衫,出平直的肩膀,和肩上那妖冶的紋。
「其實沒什麼,要我說,連住院都不必。不過,要是沒住院,恐怕還要過段時間才能見到你。」
楚辭不說話,彎著腰,專註的替蘇染看傷,修長的手指隔著服,過傷的肋骨,並很快確定位置,用力一按。
疼痛襲來,蘇染悶哼一聲,額上出了一層細汗。
很快,楚辭起,並將外套替披在上,坐下,專心寫著病例。
蘇染的手機響個不停,都是藍焰發來的消息。
「Devil給地下城傳染了骷髏病毒?」
蘇染看著消息眉心一蹙,地下城什麼時候和大神Devil結仇了?
骷髏病毒是Devil的專屬必殺技,至今無人能破解。蘇染之前接過一個案子,一家國大公司網絡癱瘓,被這種病毒攻擊。哪怕集齊了世界上最厲害的幾個黑客,仍舊拿這個流氓病毒毫無辦法。
後來,雖然蘇染替他們解決了問題,但也未從本上破解這款病毒。
「他想讓地下城幫他尋找國外的一批貨,用這種方式挑釁,也只有陸斯年做得出來。」
楚辭寫著病例,不疾不徐的說。
蘇染:「你說什麼?Devil就是陸斯年?」
難怪棉棉上個月黑了他的妝店后,Devil也曾報復回來。
原來,Devil就是陸斯年!
蘇染之前有些不確定的東西,終於一點點對上了。
並非查不出Devil的真實份,只是從前井水不犯河水,高手之間互相尊重領地,是約定俗的默契。
楚辭將一份方給蘇染,眸微:「這件事你避個嫌,我來理。」
蘇染怔忡著,半天才應了聲:「好。」
手上的方與昨天那位醫生開的大不相同,卻更適合的質。
蘇染笑笑,有楚辭在的地方,總是格外安心。
「昨天的夜宵,很不錯,謝謝了。」
「什麼?」
楚辭微微詫異,蘇染凝眸,難道不是他準備的?
再回到病房,看到陸家的傭人張嫂時,蘇染愈發肯定,昨天吃的極香的那份夜宵,原來出自陸斯年之手。
一時間,心緒複雜,再看桌子上那份榴槤千層,都有些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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