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嬪妃的冊封禮,陛下是定的什麼時候?”
唐昀不大在意,“其他嬪妃的冊封禮,就等你冊封之后再行主持,到時候你瞧著哪個日子好,便一齊晉封了就是。”
“陛下這是打算當甩手掌柜?”顧青昭挑眉。
唐昀輕笑,并不否認,“你若是累,便自己挑兩個合適的人來用。我邊的人,你也可以隨時提過去。”
這就是放權,自個兒做主的意思呢。
也是好在眾妃面前立威。
顧青昭想了想,“除了齊貴妃和龔賢妃外,我倒想白嬪和李婕妤也上上手。”
齊貴妃和龔賢妃算是老人了,資歷深厚掌宮也久,不可能在顧青昭上位后便一宮權不給們。
只是顧青昭如今這份太人忌憚,總要有一兩個同心同德之人才不會出錯。
白嬪和李婕妤都是機敏之人,一個子烈皮子溜,一個穩重細致,這兩人一起,最是能鎮得住場合。
“我相信你的眼,你若覺得行便好。”唐昀雖不大常去別人,可對后宮經常蹦跶這幾人的和秉還是略知一二的,“等冊封之后,兩人便都是主位,也較合適。只是齊貴妃和龔賢妃那里,你即便給權也要細細琢磨一二,莫們太能拿住權,否則你這個皇貴妃,可不好過的。”
雖說前朝后宮分明,可都是一樣的要權力制衡,而在這方面,唐昀可謂是一等一的好手。
與顧青昭所言,也都是經驗之談。
“陛下金玉良言,我自然要銘記于心的。”顧青昭也承他這。
他聽了顧青昭的稱呼,卻不樂意了,摟住的腰佯裝生氣:“怎麼都不我名兒了。”
顧青昭抿輕笑,燭影搖晃間笑語嫣然,輕喚一聲,“九郎。”
唐九郎。
唐昀覺得顧大姑娘在自己。
不然這眉眼生得,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正是氣方剛的男兒,佳人在懷,哪有不意的。
于是輕紗簾緩緩落下,微風搖晃昏黃燭影,室外清風朗月,鋪灑一地清輝。
這日夜,后宮之中,幾乎無人安然眠。
同一月下,咸芳宮偏殿,沈正手持書冊,臨窗沉思。
侍寸心前來為剪蠟燭的燈芯時,忍不住輕聲勸了一句,“人早些睡吧,已經快子時了。”
沈輕輕翻了一頁書,“我眼下還不想睡。”末了囑咐了一句,“換一盞新的燭臺上來吧。這蠟燭,都快燃盡了。”
視線昏暗著,看書都眼睛發疼。
侍們竟也沒個眼力見,不知道來換一換。
存心遲疑半晌,臉窘迫得不行。
沈察覺侍這麼久沒聽吩咐辦事,不由蹙眉抬眼看,不滿道:“怎麼回事?”
尋心連忙跪下去,苦道:“人,咱們庫房里的蠟燭,已然沒剩幾了。這個月可還有二十多天呢。”
不省著點兒,日后將要怎麼度過呢?
沈擱了手里的書冊,認真看向,冷聲道:“從前可從未卻過蠟燭用。”
存心苦不迭,“嬪主之上,要用多蠟燭都是可行的,可人每月蠟燭之數有定例,這個月的,已然所剩無幾了。”
本來是夠用的,可自家主子奢靡慣了,往日里又習慣燃著蠟燭安眠,這才導致沒幾日就沒有新蠟燭可用了。
“蠟燭沒了就買便是了,這樣的小事,還要我教你嗎?”沈已有怒容。
存心吶吶不已,“宮中所用之蠟燭,皆是上等,一便要二百十五文。這個月伯府還未送銀錢來,匣子里的銀子,主子可還要有其余用,賞人也好針線上或尚食局尚服局往來,都不了要用銀子。若是拿來買蠟燭……”
若要補著自家主子的用度,只怕一個月月俸都不夠買蠟燭的。
沈氣得險些失態,“難道我之前做嬪主時沒些留存?還有,既然蠟燭不夠用,為何之前不說?”
“之前自然是剩了許多的,只是都用盡了。”存心被罵得滿肚委屈,“此事奴婢與人您說過,只是當時您說日后自有法子,奴婢便也沒再理會。”
聞言,沈想到什麼,不由泄了氣。
之前自然是不缺銀子用的,只是買通那麼多人,已然父親補了許多,本想著事之后,齊貴妃必然撈一把,怎料到有如今田地。
看向存心,“你起來吧,此事我會想法子的。”
說著手心微,“顧青昭都封皇貴妃了,我卻還要為幾蠟燭發愁,這后宮變幻,當真是快呀。”
一想到這里,就心嫉妒得快要發瘋。
聞言存心一邊起,一邊忙寬道:“人莫憂,貴妃娘娘不是說了中秋前會想法子放您出去。”
沈正,松了松手腕兒,眸幽深得與好似融無邊夜。
“我倒是不愁出不去,只是齊貴妃和龔賢妃……”嫌惡無比,“未免太沒用了些。若我有們的家世,豈會讓顧青昭走到如此地位。”
“人足智多謀,大可借齊貴妃和龔賢妃之手,更進一步。”存心道。
沈輕哼,“那是自然。否則,怎麼對得起我辛苦宮一趟呢?將我那寶相紋郁金取出來,改日我要穿著去鸞宮拜見齊貴妃。”
聞言存心愕然,“眼下人還在足不能出去……”
“顧青昭都晉封越過了,齊貴妃哪里還等得到中秋才放我出去?”沈看著那燭淚四溢的燭臺,眸閃爍,“孤立無援的滋味兒,可不好。明日關雎宮拜見,齊貴妃必定會想盡法子撈我出去。”
同一時刻,沈口中的齊渺,也同樣未眠。
“今日我得到消息,白氏和李氏,竟都要晉封。”眉目緩緩蹙著,眼里沒有半點喜,“白氏再進,就是良妃了。李氏也是嬪。一個妃主一個嬪主幫襯,顧青昭手底下,還真是人才濟濟。”
饒是自個兒也不由得羨慕顧青昭能集齊這樣的人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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