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有喜閉眼大喊的聲音,還有噗呲一下,利刃刺皮聲。
而隨著這聲音,原本努力掙扎的賊人,漸漸地失了力道,安靜了下來。
崔秀和伺棋不敢松懈,是多勒了好一會兒,才松開那繩子。
隨著他們兩個人把繩子松開,那賊人噗通一聲,半邊子摔倒在這馬車上。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那賊人摔倒的同時,也帶了寧有喜手中握著的刀。
寧有喜手一抖,一下子松開了自己手中握著的刀柄,看著那正中賊人心窩的刀,死死盯著那眼珠子凸出來的賊人的尸首,抖了嗓子喊道。
剛才崔秀他們快勒不住這賊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一熱,一把出這賊人腰間的那把刀,直接捅了上去。
等捅完了,寧有喜看到這賊人一不倒下來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殺人了!
“他是壞人,你殺的好,不是你的錯,你沒錯。”
崔秀原本正著大氣,見到寧有喜這副被驚嚇到的模樣,連忙上前,一把捂住的眼睛,然后輕聲安道。
然后對著伺棋使了個眼,讓他把這賊人的尸首給弄出去。
伺棋忍不住臉一苦,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想喊人一起幫忙,可是爺正安人呢!
除了被他們綁住的那個小孩子,就剩下另外一個小丫頭,可這小丫頭也渾發抖,看也不敢朝他和賊人的尸首看一眼,想讓幫忙,那就是白日做夢了。
伺棋只能無奈的一腳把這賊人的尸首給踢下馬車,然后跳下馬車,把這賊人給拖到路邊,拔出這賊人心口上的刀,用力一腳,把這尸首踢下這路邊的斜坡。
這里荒山野嶺的,估計除了那幫賊人應該不會有人經過。
等這幫賊人經過,發現這賊人的尸首,他們也應該功險了。
理完這賊人的尸首,伺棋就轉上坐上馬車前面,把這馬車調轉個方向,然后用力揮鞭,往山下駛去。
只是,伺棋不認識這下山的路,有許多岔路口的地方,伺棋只能瞎猜一條路。
也是他們幾個運氣好,若是真的按之前那賊人趕路的路線走的話,他們肯定就會跟后面的那些賊人迎面上。
伺棋走錯了路,反而讓他們逃過一劫。
“二當家,陳勇那小子沒有回來。”
付三手帶著自己的一群手下回到金龍寨中,還沒等他坐下喝口茶緩一口氣,便聽到手下來報。
“什麼?”
付三手勐地站起來,用力把手中的茶碗往桌子上一扔,兇神惡煞的一把揪住那來報的手下,質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當家,您讓陳勇獨自一人送那些票上山,可是剛才小的去寨子里的地牢里瞧了,本沒那幾個票的影。”
手下抖著嗓音,把事給說清楚。
付三手聽到這話,一腳踹在那桌子上,直接把桌子給踹了個四腳朝天。
“豈有此理,還不快給我去找,陳勇人在哪?”
付三手本不覺得,是那幾個票反殺了陳勇逃跑了。
畢竟,之前這幾個票,可是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想要掙捆綁的繩索,談何容易?
所以,在他心里,只覺得是陳勇起了另外的心思。
畢竟,那幾個票里,其中一個票,可值十萬兩銀子呢!
只要干了這一票,拿著那十萬兩銀子,去哪不行,本不用再當什麼賊匪了。
“二當家,那陳勇一個人,恐怕不敢干出這樣的事吧?
我記得,之前三當家好像跟陳勇走的近。”
付三手的手下,見他這般暴怒的模樣,忍不住上前說道。
“你的意思,是老三也參與其中?”
“小的不敢妄言,不過,這件事,陳勇一個人肯定辦不到吧?”
聽到這話,付三手的心中勐地一。
確實如此,若是陳勇想一個人獨吞那十萬兩銀子,首先一個,他一個人確實辦不到,很容易出馬腳來。
另外一個,他一個人,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抓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所以,陳勇的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指點。
老大如今不適,所以,老三想趁機從自己的手中爭權奪利?
畢竟,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老大沒了以后,自己肯定是下一任的寨主大當家。
現在看來,老三起了跟自己一爭高下的心思了!
“去找,一定要把陳勇這小子給勞資找出來。”
等找出來后,他定要陳勇生不如死。
隨著付三手咬著牙吐出的話,手下嚇的一個哆嗦,連忙應聲下去。
才從二當家的院子里出來,便看到迎面而來一個笑瞇瞇的白面書生。
那手下見到他,頓時嚇的一個激靈,然后著脖子躬喊道。
“三當家!”
“小任,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
難不,二哥又罵你了?”
三當家笑瞇瞇的溫聲問道,小任連忙搖頭否認,然后道了一聲自己還得去辦二當家吩咐他的事,一熘煙兒的就跑了。
看到跑遠的小任,三當家忍不住瞇了瞇眼睛,又朝付三手的院子深深地瞧了一眼,然后轉離開。
這邊崔秀和寧有喜他們走錯了路,好不容易到了山下,遇到人,詢問清楚明州府的方向,又轉頭朝明州府疾駛。
而明州府這邊,因為寧有喜和崔秀的失蹤,寧芃芃和侯老爺先后到臺大人的府邸中,尋求幫助。
“都是在城外失蹤的?”
聽到寧老夫人的小兒和侯老爺府中那位京城來的崔公子一同失蹤的事,謝啟平很是驚詫。
畢竟,突然明州府出了兩起失蹤桉,看著很是蹊蹺。
“大人,請一旁說話。”
侯老爺滿頭的大汗,那崔秀雖然是庶子,可不是一般的庶子啊!
若是崔秀在他這邊出了什麼事,就算有他妹妹,恐怕也要吃掛落,更別提自己這樣無功名的人了!
聽到侯老爺所說的崔秀的份,原本只是覺得蹊蹺的謝啟平,臉孔忍不住一黑。
“去,派人仔細的去搜,一定要把人給找出來。”
吩咐完,謝啟平頭疼的按了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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