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聽得耳邊響起提示音，李敬手中印法停頓，揮手散去近乎已完過半的下一發九霄神雷。

式消散，李敬的子止不住晃了一晃。

江觀紋的極限，到了。

他也沒差。

保持著靈力全解放狀態，消耗實在是太過猛烈了一些。

關鍵他不計本將靈力填到九霄神雷法式中，盡可能做到威能最大化的同時，還得及時散去過量的靈力避免法式崩潰。

在此過程中，他不僅消耗著大量靈力，整個人氣神也高度集中著。

心神損耗，尤其劇烈。

一連六發全盛極致的九霄神雷，近乎將李敬的靈力榨干不說，繃的心神松懈后呈現萎靡。

再來一發，他可能就撐不住了。

疲憊什麼的，倒是沒有。

就是有點……

事實證明。

男人，還是得夠持久。

深吸一口氣，李敬振作神抬眼。

明化的玲瓏塔，空無一。

江觀紋，連渣都沒剩下。

為確保萬無一失，李敬抬手掐兩個印法。

“天眼，開！”

一層淡淡的金，浮現在他眼底。

再次注目玲瓏塔，確認確實沒東西剩下，李敬喚回玲瓏塔，順便將剛升級獲得的兩個技能點分別分配給了鎮世訣與九霄神雷。

宿主：李敬

經驗值：1461/7068

等級：23

技能點：0

靈力強度：552

裝備：青鋒（寶八級72%）、玲瓏（靈一級3%）

被技能：須臾空間、護靈（5/5）、遁空法（5/5）、控靈法（5/5）、歸元法（4/5）

主技能：掌心雷（5/5）、靈擊（5/5）、天劍訣（5/5）、九霄神雷（5/5）、天眼（2/5）、鎮世訣（5/5）

喚出面板看了看，李敬回首了眼席永昌的尸，取出結界石將凝聚其中的能源驅散。

空間結界，解除。

下一秒，他回到了院士公寓之中。

回到院士公寓，李敬抬眼便見戴弘神凝重孤一人站立在兩棟對門公寓之間的走廊里。

戴弘見著李敬歸來，眼睛一亮，出明顯松了口氣的表。

“回來了？”

“嗯。”

李敬微笑。

見某人神輕松，戴弘瞅了他兩眼，過來重重給了他一掌。

“再有下回，別一個人逞強。”

說著，戴弘詢問。

“江觀紋？”

“死了。”

李敬回應說著，指向對面公寓門與自己一起從空間結界中回來的尸。

“那邊還有一位遇害的院士。”

戴弘聞言回首，這才注意到除了李敬以外，另還有一院士尸回來。

上前查看了下尸，戴弘扭頭。

“這位院士是……？”

“并非是在戰斗中殃及，江觀紋附在其。”

李敬說著，取出小礙翻出自己事先拍下的照片留證遞過去。

“這一陣子，江觀紋應該都是通過附在這名院士活，瞞過了所有人的視聽。”

戴弘見到照片中江觀紋被鎮封在一座明的寶塔里，眉頭皺了一皺。

“這塔……”

“靈，上次境調查事件結束后局長給的獎勵。”

李敬如實回應。

“……”

戴弘沉默。

獎勵，還能給靈？

這TM就離譜！

饒是戴弘見多識廣且居要職，仍然是有些酸了。

他不是傻子。

陳靖絕不可能直接給李敬一件品靈，給了那跟害他沒有區別。

陳靖給的必然是一件品質無限接近靈，可在短時間通過養令其蛻變的寶。

這種東西，價值說上億。

完了還不是你兜里有錢就能買到的……

陳靖這小灶的開得，屬實是令人眼紅。

要知道即便是戴弘他本人，也是在步四境后期以后才堪堪養出一件靈，他平時甚至舍不得掏出來用。

李敬這才步三境不久，立馬就擁有了靈。

這TM直接就贏在了起跑線上啊！

也難怪他能干死保守估計已擁有四境后期修為的江觀紋……

古怪著瞅了眼李敬，戴弘拍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錯。”

不用李敬說，戴弘也知道這一戰沒那麼容易。

靈，確實可以起到制作用。

但憑三境的實力要擊殺一名四境，縱使有靈進行制，要沒點真材實料，三境撐死也只是有能力與四境周旋而已。

抬手摁上通訊耳機，戴弘低語。

“疏散工作中止，李敬已安然歸來，都到九棟院士公寓來集合。”

聯絡過其他人，戴弘向李敬道。

“你先去一旁歇著，寫份詳細的行報告出來。其他人馬上過來，既然有確認到江觀紋這段時間都潛伏在科研院部，其藏必定要經過一番現場取證。另外我還得科研院通一下，讓他們確認被江觀紋暗害這名院士這段時間做過什麼，免得出現意料之外的損失。”

“明白。”

李敬點頭，轉到屬于江觀紋的空屋里找了個位置坐下，取出平板。

又要寫報告，他其實苦惱。

不過相比先前兩份，這一份要簡單得多。

畢竟這次的事他照實寫就可以，沒必要考慮瞞些什麼，想方設法去圓。

此事中小礙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要避免提及小礙，沒什麼難度。

說到底，江觀紋是自己蹦出來，不是被他或小礙找出來的。

……

李敬坐下不久，包括陳雨然在，重案六組其他人集中到了九棟院士公寓來。

在戴弘的指示下，眾人開始著手對席永昌的公寓進行搜查取證。

席永昌的份，很快在到場院士的指認下得到確認。

他與江觀紋同屬于是人工智慧領域的院士，但談不上有什麼就，僅只是一名中級院士。

值得一提的是。

席永昌與江觀紋由于是住在對門的兩間公寓，平日里集不，彼此是好友。

這一延，頓時讓人有了很多聯想。

只不過兩者死，某些事已無法得到印證，聯想沒太大意義。

科研院方面十分重視這件事，委派專人前來配合現場取證之余，命人徹查席永昌從加科研院開始至今所有的工作記錄。

……

夜幕漸深。

僅不到半小時，李敬便完了詳細的行報告提到巡查系統里。

此時現場取證工作，仍還在繼續。

起走出江觀紋的公寓看了看對門，李敬猶豫要不要加進去。

想想自己在現場取證這塊沒啥實際作經驗，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事，退回到屋里坐下。

剛一坐定，陳靖忽然走進來。

乍一眼見到陳靖，李敬微微一愣，慌忙起。

“伯父？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現場況。”

陳靖微笑說著，目審視某人，越看越滿意。

又一件棘手的大事由于李敬的介速得到解決，他能不滿意？

擺手示意李敬坐下，陳靖隨手取出一塊氣結晶遞過來。

“諾，這次事件的獎勵。獎金什麼的我就不給你分配了，以你目前的狀況要太多金錢也已沒有大用，拿著喂玲瓏塔。”

眼看陳靖表面說來看看現場況，實則是來送獎勵的，李敬沒跟他客氣，手接過氣結晶。

是他應得，有什麼好客氣的？

相比起金錢，氣結晶也確實實在很多。?

氣結晶手，涼意過掌心傳遞過來。

有此，李敬挑眉。

單憑手，他便肯定這一塊比他先后得到的兩塊品質好上很多。

且事實上，他手氣結晶的同時，玲瓏靈傳遞出了強烈的緒。

對此，李敬多有些蛋疼。

靈是個無底。

這一點，沒啥好說的。

玲瓏塔蛻變為靈后，也確實像個吃不飽的孩子，到能吃都想要。

令李敬有些無語的是……

玲瓏塔到現在連他最開始給的那一塊氣結晶都還沒真正消化，白月石與另一塊氣結晶才堪堪消化一點。

這一塊才到他剛手里不到兩秒，玲瓏靈就像是嗷嗷待哺的雛鳥傳遞了緒。

丫就不怕撐死嗎？

暗嘆一聲，李敬喚出玲瓏塔將氣結晶投喂。

當著陳靖的面，他沒啥好遮掩的。

陳靖見他在場就掏出了玲瓏塔進行喂養，挑眉之余，定睛看了看玲瓏塔。

“不錯，初生的玲瓏靈比尋常靈強大不。你運氣也很好，靈覺醒便是比較純正的單一屬相。加上你投喂舍得下本錢，塔中金屬已趨近完全純化，等消化完這一塊氣結晶，它應該能徹底為純正的屬相靈，屆時其威能可以暴漲一截，初步發揮出金屬的真正威力。”

李敬聞言微微愣神。

通過消化他的“投喂”，玲瓏塔的屬相正在逐步增強，他有真切。

可他不曾有到，玲瓏塔的屬相有如何純化。

金屬是玲瓏塔的初生屬相，也是它的單一屬相。

但其中，不可避免存在些許“雜質”。

這些“雜質”，源于五行互相影響的生克關系。

即便是單一屬相，其他屬相的影響也還是存在的。

要真正純化，得通過漫長的喂養才可達。

陳靖說玲瓏塔的金屬已趨近完全純化，出乎他的意料。

主要他沒想到，玲瓏塔的屬相會那麼快得到純化。

垂眼看看“吃飽喝足”緩緩在手中轉的玲瓏塔，李敬抬眼。

“伯父，屬相純化程度我個人似乎無法，你是如何判斷的？”

“這并非我的判斷，而是千的判斷。”

陳靖開口，道。

“屬相純化程度你不到很正常，我們人類生來便兼五行，這會混淆我們對五行的知。判斷屬相強弱倒不是問題，判斷屬相是否純凈得依靠靈。玲瓏靈尚還未長起來，等它蛻變到能與你清晰通，這些就不是問題了。”

“這樣？”

李敬眨眨眼，點頭表示懂了。

兩人正說著話，陳雨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進門見到李敬手中托著一座金閃閃的寶塔，角一扯，止步道。

“這塔，適合你的。”

“……”

李敬無言，默默收起玲瓏塔。

陳靖瞅著自家閨進來則是神一，溫和開口。

“雨然，今晚辛苦你了。”

迎上老父親問候，陳雨然撇。

“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

父二人這一說一答，頓時李敬有些張。

仔細想想。

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同時面對陳雨然與陳靖父二人。

完了眼前兩人言語，還有一火藥味。

這就由不得李敬如何淡定了。

這倆要當著他的面起爭執什麼的，他該幫誰？

不過你還真別說。

陳靖上陳雨然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局長大人的架子分分鐘丟進了臭水。

面對自家閨的冷淡回應，陳靖尷尬咳嗽。

“那啥，李敬你跟雨然聊著，我去看看戴弘那里進行怎麼樣了。一會沒事你倆就先回去好了，橫豎事已經解決，剩下的給重案六組理即可。”

話剛說完，門外“嗷”的一聲，臭豆腐屁顛屁顛跑進來，見面就往陳靖上蹭。

然而很可惜，陳靖對它的親近并不買賬。

“嘖！起開！”

咂一掌拍開臭豆腐的狗頭，陳靖平被拱皺的走去對門。

臭豆腐慘遭嫌棄，杵在原地委屈得不行。

它就尋思著，自己好久沒見過陳靖了，親近一下怎麼了？

李敬見狀莞爾失笑。

作為一只狗子，臭豆腐懂的還是了些呀！

它要跟陳靖來個久別重逢，也得分場合不是？

隔壁有戴弘等下屬在，陳靖再不濟也得保持局長的威嚴，丫嗷嗷著沖上來就蹭那像話嗎？

換了親閨陳雨然沖上去蹭，那還好說。

一條狗……

呵呵！

目送著陳靖去到對門，李敬向陳雨然。

正想說話，陳雨然先一步開口。

“剛剛你都聽到了，局長說我們沒事可以回去了。走，我們回家。”

“啊這……”

李敬尬住。

他清晰記得，陳靖是說“一會沒事你們就先回去”。

這還沒一會不說，也確定有沒有事不是？

陳雨然卻是不管那麼多，一把將他拽起來，二話不說扯著他出門進去電梯。

沒等電梯門關上，陳雨然迫不及待著手。

“小礙給我玩玩，你事先答應的。”

“……”

李敬啞然，哭笑不得著取出小礙遞給之余，默默按住電梯門，向杵在公寓門口眼著對門的臭豆腐。

“臭豆腐，你打算在這過夜？”

“嗷嗚？”

臭豆腐扭頭，恍然驚覺自家主子已準備回去，趕忙蹬蹬蹬跑進電梯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