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
起了床,特意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他已經不在。
走到樓下,早餐早已經冷掉,我看著餐桌上的食微微出神了一會兒。
最后走過去全部倒掉,將碗扔在水池中,然后返上樓化妝換服。弄好差不多半小時,提著包開車出門。
今天公司沒什麼事,但有一個飯局。
時間不是很迫,我到達飯店之后,把車停好,沒急著下車,而是坐在車上批閱郵件。
等到楊越打電話過來問我到哪里的時候,我才提著包下車。
進到包廂,楊越已經等候多時,他一眼就看出我的神不是很好,主詢問道,“小姐是不是最近太忙,而太累了?”
聞言,我睨了他一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小姐的氣不太好,所以我擔心是小姐太累的緣故。”楊越實誠的說道。
我看了眼手機時間,尚早,于是心里想了想,隨后語氣充滿揶揄的說,“剛全部接手,很累也是正常的。倒是你,跟著我一起忙碌,也要別冷落了佳人才對。”
楊越一怔。
我見他的模樣,神跟著認真起來,我皺著眉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和賀燕在一起。”
而他又是一怔。
答案已經十分明顯。
我心中了然,沉了一會兒,然后我說,“你今年應該快三十二了吧?”
楊越聽了,淡淡的嗯了一聲。
“沒有考慮一下個人問題麼?還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我問。
他只是遲疑了一下,隨后說,“的事是緣分,我順其自然。”
聞言,我接著沉默了一會兒,才慨的說,“也怪我平時很關心屬下,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忙東忙西的,其實如果有合適的,也可以把握把握了,你不說,怎麼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也恰好喜歡著你呢。”
我話里的意思,楊越不會不明白,可他只是頓了下,然后說,“榮總可能誤會了,我對賀總監只是師徒關系,在公司就是同事關系,并沒有其他。而且我很清楚,賀總監有另外喜歡的人,并不是榮總所想。”
我一愣。
心里反復思量賀燕可能喜歡的人是誰,當某個答案幾乎呼之出的時候,門開了,合作商已經到了,便也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飯局很簡單,原本就是老合作商了,今年加大合作,所以吃個飯熱絡熱絡,而吃過飯以后便分道揚鑣。
從飯店出來,楊越問我需不需要他送。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開車來的。”
他不再多說,低聲和我說再見。
我看著他,略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楊助理,雖然每個人對的見解不一樣,不過作為旁觀者,我想勸你一句,我覺得賀燕對你并不是完全的師徒,或許也喜歡你,只是你不自知而已。而就像是一場博弈,贏了,你抱得人歸,輸了,也是為自己努力過了,不是嗎?”
楊越聽后,卻是輕輕一笑,“榮總說的沒錯,不過我現在只想輔助榮總好好管理公司,至于其他,隨緣。”
他雖然笑著,可是臉上的無奈卻盡顯無余。
我看了他一會兒,和他一起共事這麼久,除了工作,其實很注意他,若按照年紀,他做我哥哥綽綽有余,按照長相,其實不錯的,只不過話不多,心思也深,別人察覺不到他的心意也是很正常的。
我嘆息了一聲,卻不打算手他們的,于是點了點頭,便轉往回走。
剛走出幾步,就聽到楊越語氣淡淡的說,“在我搞清楚對我的是否介于師徒之前,我不會主和表明心意,因為我怕說穿了,我們連基本的同事都做不了。好不容易走到的今天,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的努力,所以我寧愿保持現狀,也不愿意打攪的生活。但還是謝謝榮總的關心。”
我腳步稍稍頓了頓。
卻是回頭看他一眼,有些困,“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確定喜歡著你,你才肯放心?而你如果不說清楚,怎麼會去思考那麼多?”
楊越卻搖了搖頭,他說,“自己心里喜歡誰,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清楚。如果你弄不清楚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那只能說,連你自己都在搖擺不定。就像你看中一樣東西,覺得好想要買下來,而當你準備付款的時候,又看中了另外一款,心里肯定會猶豫不定。卻不知,如果第一件東西夠好,你怎麼會看上其他的呢?這個和喜歡是一樣的。”
我倏地一怔。
這是楊越第二次和我說這麼長的話,第一次,是他勸我放棄沈彥遲,而這第二次,他是讓我看清自己的心意。
和他分開之后,我坐在車里卻沒急著發車。
我著沈彥遲,這不是不需要確定的事麼?為什麼他會那麼不肯定,甚至是懷疑呢?
回到家里,沈彥遲竟然已經回來了。
時間不過才下午三點鐘而已。
我打開門的時候,便看到他正靠在臺上,背對著我站著,手里點著一煙。
可想而知,我回來,他早就看到了。
甚至是聽到開門聲,也不打算回頭。
我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朝他走了過去,從他后輕輕擁住他,并且低聲說道,“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的算一算,也有好幾年了吧,我這人不擅長說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從頭至尾都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你為什麼就不多點自信呢?”
覺到他因為我的話,形略微僵了一下。
卻沒說話。
我抱著他繼續說道,“到我這個年紀,也不是什麼沒經歷過的一張白紙,還不至于弄不清楚自己的心里裝著誰。而對于顧燁,我心里懷著歉疚,因為我為了自己的利益,用了手段,可是我也知道,自古王敗寇,本容不得我多一點心。可人非草木,若是我對于他的犧牲無于衷的話,那也未免太過于冷。我是人,不是一個機,不能做到視無睹。可我要為自己辯駁的是,我對他真的只有愧疚,其余的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說完,心頭微微泛出一意,同時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甚至有些哽咽著說,“你信我,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別為無關的人置氣了好嗎?”
空氣依然沉默。
而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忽然發出一聲嘆息,隨后轉過將我順勢摟在了懷中,并且吻了吻我的發心,然后他說,“并不是完全是你的錯,是我想多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沒有,你怎麼肯一而再再而三給我補償的機會。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一怔。
他將我抱得更,最后淡淡的說了句,“以后好好過日子吧。”
我們之間好像已經冰釋前嫌,但好像又哪里變得不太對勁,只是說不出的覺來。
剛好我投一個地產開發計劃中,所以也沒有在意這中間的變化,而當周媛來公司找我的時候,我忽然生了一不好的預。
總覺得事很反常。
不過我還是見了。
周媛一進來,也沒有任何扭,短短幾個月不見,留了長發,穿了子,倒是有幾分窈窕淑的氣質。
只見將一張報告單放到我的桌前,語氣十分平靜地說,“我懷孕了,孩子是沈彥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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