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和王嫣兩姐弟在楚河這里待了一會,然后便告辭離開了,一路上王富貴看著自己的姐姐,心里也是不住的嘆氣,自己在旁邊不停地打助攻,可是這兩個人就像是沒聽明白一樣,王富貴總覺得自己任重道遠。
楚河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以后,直接離開了自己的院子,朝著城東的一個方向走去。
那里是王家醫館所在的方向,樊邑也被安排在了那里接治療。
“白龍公子,您來了啊!”剛剛走到醫館門口,迎面便到了之前的老郎中。
“先生,不知我朋友的傷勢現在如何了?”楚河直接說明了來意。
“唉,還好那位小兄弟格強健,如果換一個格稍弱的人,估計現在都一命嗚呼了!”那老郎中將楚河迎了進去,來到了醫館的后院,這里都是一些需要臥床照顧的病人。
楚河在一間條件比較好的房間見到了樊邑。
此刻的樊邑已經完全清醒了,由于他上的傷口比較多,所以用的繃帶也多,現在已經快了木乃伊,旁邊還有一個小丫頭在照顧他。
“白龍兄弟!”見到楚河走了進來,樊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迎接楚河。
“快躺下!都包這樣了還不安生!”楚河直接將樊邑按回了床上。
“沒事的,我壯得很!起來跑兩步都沒事!”說著樊邑抬了抬手臂示意自己沒事。
“哼!你要是不怕我剛剛給你包好的傷口再裂開了,你就繼續!”楚河剛想說些什麼,旁邊那個照顧樊邑的小丫頭就冷哼著開口道。
“唉,瑤兒,不得無禮!這位可是王家的貴客,白龍公子!”那老郎中看著小丫頭的樣子,輕聲開口呵斥道。
“知道了,爺爺!”那小丫頭有些氣鼓鼓地看向了楚河,“白龍公子好!”
“公子還請不要介意,這是老朽的孫,名為孫瑤,從小被老朽慣壞了,這才這麼調皮的。”老郎中趕上前解釋道。
楚河笑著搖了搖頭便是沒事。
“孫老,你看我這傷勢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樊邑趕開口詢問老郎中。
孫老看了看樊邑,開口說道:“小兄弟你的傷勢雖然不是太重,但也不輕,如果不重視的話,傷勢很可能會加重!所以小友還是在這里修養一段時間吧!”
“就是就是!大塊頭,要不是我爺爺醫高超,你現在可能都要失過多而死了,讓你養傷你就好好養著,別總是想那些有的沒的!”孫瑤扮了個鬼臉說道。
“那……那好吧,麻煩孫老和瑤兒姑娘了……”
樊邑則不好多說什麼,只低著頭默默答應。
楚河在一旁看著這一切,角微微上挑,出了一姨母笑。
樊邑雖然人高馬大的,但是歲數也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左右,而孫瑤看起來雖然小小的,但是年紀估計也在二八年華,其實兩人也配的。
剛剛楚河進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可不像是如同的人。
“好了,瑤兒,我們先出去,白龍公子是來找樊小兄弟的,我們就不打擾了!”
眼見鬧得差不多了,孫老直接招呼孫瑤離開。
待二人關門離開之后,楚河有些揶揄地看向了樊邑:“剛剛人家小姑娘不錯的啊,心里有想法了?”
“嗨,白兄這話可不興說啊,人家瑤兒可還是黃花大閨呢!讓外人聽到了多不好。”樊邑聽到這話瞬間低下了頭,口中囁嚅道。
楚河一見就知道這兩人有戲,頓時對樊邑刮目相看。
這也沒多長時間啊,怎麼就和人家老郎中的孫杠上了?看的五大三的,心卻比誰都細!
“好了好了,不調侃你了。”楚河正了正臉。
“話說你怎麼會在那個地方?之前不是還在臨江郡嗎?”楚河有些不解地問道。
樊邑一聽楚河的這話,瞬間沉默了起來。
過了不久,他才低著頭問道:“白兄,你知道我的過去嗎?”楚河從這句話之中聽出了一抖。
并沒有等楚河開口,樊邑就自顧自地將自己的事說了一遍,楚河聽完以后恍然大悟。
還是逃不出那點狗劇。
樊邑一家都是老老實實的普通人,到了樊邑這一代時,樊邑卻表現出了極高的武道天賦,于是樊家花費了大代價支持樊邑去走武道這條路。
在家里人砸鍋賣鐵的資助下,樊邑遠離了家鄉,到大城市之中的一個武館之中拜師學藝。
由于樊邑的學費很高,所以他們一家人都不得不努力地搞錢,雖然很累,但是他們也不不搶,錢也來的干干凈凈。
而樊邑也是很爭氣,兩年時間就已經為了八品武者。
但是意外總是來得那麼突然,樊邑的哥哥在鎮上的飯館之中做幫工時,無意之中得罪了一位京都來的公子哥。
那位公子哥也是囂張跋扈之輩,當場誣陷樊邑的哥哥他的財,樊邑的哥哥當然不會承認,想辦法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誰知那公子哥竟然惱怒,竟然直接讓手下將樊邑一家都給殺了。
而樊邑卻因為在外求學所以躲過一劫。
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早就已經遲了,他瘋一般地回到了家里,迎接他的卻是雙親和哥哥嫂嫂那冰冷的尸,兇手卻早已不知所蹤。
為了復仇,樊邑直接和師父告別離開了武館,開始周游整個大乾,調查當初殺死他家人的兇手,修煉也因為這件事而停滯了下來,所以這麼多年來,他的修為一直在進步很小。
直到一段時間之后,樊邑終于查到了殺害自己家人的兇手,得知了兇手就是京都某個家族的爺,所以這才一路跋涉來到了京都。
可是樊邑的運氣也是有點背,還沒有到達京都,就被那一群強盜給了。
接下來的事,楚河都知道了,無非就是對樊邑拷打折磨,后來被楚河救出來的事。
聽到這里,楚河也不得不慨,世間緣分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