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棧之中,無論是樓上還是樓下都圍滿了旁觀的的人。
那大漢好像就是要這種效果,只要人越多,這家客棧的主事人就會因為害怕眾人的指責而盡快平息這件事。
楚河站在樓上,淡淡的看著這一幕鬧劇。
沒錯,就是鬧劇,擁有著“耳清目明”神通的楚河可以清楚地到,那個在地上躺著的中年人沒有任何事,臉上那種痛苦的表也是裝出來的。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來訛錢的!
而那個店小二當然也看出了這兩個人的用心險惡,所以自然不會答應,而是和兩人據理力爭。
“哎呦!我們兄弟二人跋山涉水想要去青城投奔親戚,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客棧里面被欺負了,難道就是因為我們兄弟兩人不是本地人嗎?”見那店小二并沒有選擇私了這件事,那漢子轉又打起了牌,開始哭訴他們二人如何經過重重困難來到這里,卻被本地人看不起的事。
楚河在樓上皺了皺眉頭,一般來說,旁觀者的同心都會讓他們本能的偏向弱勢群。
而這兩個所謂的“外地人”,在這個客棧之中自然就了弱勢群,畢竟他們二人也不能和一個大客棧比較。
果然,周圍的一些客人開始上鉤了。
“我說小二,你們客棧的家大業大,要不就賠償他們一點算了!反正生意也這麼好!”
“就是,且不說客棧之中的飯菜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人家兩兄弟走這麼遠的路來這里也不容易,你就當是發發善心吧!”
“是啊,這兩兄弟看起來也不容易的,就當是救濟別人了!”
周圍圍觀的人紛紛開口向著那領頭的店小二說道。
那店小二也是一臉為難,這兩個人明明就是來招搖撞騙的,自己不可能上當的,但是周圍的圍觀者就不一樣了。
若是不賠償吧,周圍的客不愿意,對自家客棧的名聲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賠償吧,又會給客棧造損失,而且,說不定這兩個無賴嘗到甜頭后還會再來,這對于客棧的影響也不好。
就在店小二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有些富態的影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諸位,本人乃是這家客棧的掌柜,還請諸位不要為難我家的店小二,有事都可以找我面談!”那掌柜的朝著四方賓客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喂!掌柜的,你們客棧的飯菜讓我兄弟吃出問題來了!這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那壯漢一見到這家客棧的掌柜現,頓時眼睛一亮。
只要這位開口,那自己兄弟二人就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賠償,到時候既可以在這家客棧白吃白喝白住,人家客棧還得客客氣氣的給自己一筆錢,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
那掌柜的也是個人老的家伙,眼睛往地上那人的上一瞟,自然就看出了這兩個兄弟的騙局。
“這位壯士,你的兄弟既然是在我的客棧之中出事的,我自然會給予賠償!”那掌柜的不不慢的開口道。
“既然你承認了你家的客棧有問題,那就趕賠償!放心,我們也不多要,我看你們這個客棧開的那麼大,就先拿出個三五千兩銀子當做醫藥費吧!順便再給我們兄弟二人騰出兩間上房,不過分吧?”那絡腮胡大漢得意洋洋地說道。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那掌柜的看著那大漢說道,眼中卻閃過了一。
他確定了,這兩個人確實是來這里撞騙的。
不過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竟然還好意思開口要三五千兩的銀子,這已經是一戶普通人家幾年的收了。
旁邊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看出了不對勁,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這兄弟倆人還真敢要啊!”
“是啊,不就是吃壞了肚子而已,頂了天也就是十兩銀子的事,質稍好一點的睡一晚上就能過去,誰能用三五千兩銀子啊!”
“呵呵,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擺明了是在這里訛掌柜的呢!可真是沒臉沒皮!”
那兩個壯漢雖然聽到了這些聲音,但是他們也沒去多管,只要能把錢拿到手,別人說的什麼他們一點也不在乎。
至于報?想什麼呢!這里可是道上,整條路上除了這一家客棧就沒有別的建筑了,等到差到來他們兩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都以為這個掌柜的要吃下這個虧的時候,掌柜的卻再次開口了。
“客,我們客棧雖然面積不大,但也有大夫在,我這就將我們客棧的大夫請過來,讓他給您的這位兄弟看一看!別引起了更加嚴重的病癥!”掌柜的看著那壯漢說道,并不急著去拿錢。
“這……我兄弟的病癥不勞煩你們心,這客棧之中的大夫還不是你們的人?他要是說沒病,那不是害了我兄弟嗎!”那壯漢的臉上閃過了一驚慌,趕忙開口說道。
“客您要相信小店的聲譽啊!我們的大夫在這間客棧之中快二十年了,醫絕對高超!”掌柜的角勾起了一微笑。
“哼!老夫從醫已經四十來年了,什麼疑難雜癥沒見過?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背上還背著一個藥箱,看來就是這個客棧之中的大夫了。
“哼!我兄弟的事,你們特麼地管!我不放心!趕賠償!”那壯漢此時也生怕那老者看出了什麼破綻,索攔在了老者的面前,不讓他接近那個倒地的漢子,同時又催促著掌柜的拿錢。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來不對勁了,誰能把自己兄弟的命丟在一邊,反而死死地抓著賠償不放的?
楚河站在樓上看著這場鬧劇,心里對這個掌柜的也高看了一眼,竟然可以輕易地讓兩個敲詐客棧的人出了馬腳,估計以前也遇見過這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