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注定得不到答案了,因為夏侯琛不知道,南宮姣瘋了,夏侯旌的人也問不出什麼來,就連夏侯旌,也在得知南宮姣被救后,自殺了。
蕭彌月想起嬴郅送的那邊青闕箜篌,是夏侯家的東西,卻莫名流落去了燕國皇室,顯然夏侯家和燕國皇室是有勾連的,加上燕國先皇威脅蕭舒芫的把柄,竟然以為南宮姣是夏侯家的兒……
綜上種種疑點,有一種預,這些事是牽扯著的,但是如何,過去那麼多年,又被人刻意抹消掩埋,也難以追查了。
也不敢去查。
南宮姣的事蕭彌月沒有公開,甚至連的存在都不曾告知外界是,為了不引來不必要的臆測,不讓南宮姣為不好的談資,不該蒙這種種屈辱的。
而夏侯琛,他不想再背負夏侯家兒子的份,這是他畢生之辱,加上夏侯家將亡,就借著那場刺殺,直接讓蕭彌月宣告他死了,打算等養好傷,看著蕭彌月登基,便帶著南宮姣先離開這里,打算回燕國祭拜蕭拓,之后便母子兩個四走走。
母子兩個都被夏侯旌控制了那麼多年,南宮姣瘋了不說,夏侯琛……不對,蕭胤是極其看看外面的世道的,說不定還能讓南宮姣好起來,如今南宮姣不知道自己是誰,更別說記得的兩個孩子了,遠離了這里,說不定就能好轉。
蕭彌月的登基大典異常的隆重,登基后不久,送走了南宮姣和蕭胤,這才理六大家族的事,一頓盤剝后,其他五家都放了,云家開始被重用,但是夏侯家一個都沒放,依舊囚于牢中待罪。
以那日夏侯旌暗箭刺殺為由問罪,給夏侯家按上謀反罪名,出其不意的派兵攻打夏侯旌的家族屬地,將這個屹立數百年的大家族直接從上到下的屠殺殆盡,報了南宮姣和蕭胤的仇,也震懾了其他五家和瀾國上下,狠狠地立了登基后的第一個威。
自此,便無人再敢與作對。
時間飛逝,三年就這樣過去了。
蕭彌月又收到了東越那邊送來的信,嬴初妤又懷孕了。
是了,嬴初妤和紀籌還是走到了一起,去年就有了第一個兒,沒想到才一年過去,就又有了第二個。
老房子著火,果然是燒得旺。
蕭彌月笑著,拿著書信起走出外面,看到蕭胤站在廊下,正著前方堆雪人的人,一個是南宮姣,一個是蕭舒芫,姜念面無表的站在一邊遞雪團。
這里是瀾都城外的一皇家行宮,因為這段時日蕭胤帶著南宮姣和蕭舒芫一起來看,為了方便,特意移駕到這里,一家人團聚。
南宮姣經過三年的治愈,況好轉了一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的想要淡忘那些痛苦,如今的,智力認知只是個八歲孩,不記得任何人,什麼也不懂。
如此,其實大家都覺得好,因為這對于南宮姣而言,是最好的結果了,就這樣無憂無慮的活下去,真的很好。
蕭胤聽到腳步聲轉頭,見出來,手里還拿著信紙,挑眉:“這是?”
蕭彌月道:“紀籌和阿妤的來信,說阿妤又有孕了,我正要給姑姑報喜。”
因為和蕭舒芫的關系,蕭胤也和紀籌跟嬴初妤認識,之前陪著蕭舒芫去陪嬴初妤生孩子的時候,接的多了,了不錯的朋友。
蕭胤點頭:“那就去吧,姑姑一定高興。”
蕭彌月笑笑,拿著信走過去,跟蕭舒芫說了此事,果然蕭舒芫很高興,又說起了年后去看兒外孫的打算。
這幾年,這三個姑侄母子作伴,游走了不地方,然后有時心來了就去東越紀籌和嬴初妤那里,有時又來這里。
幾個人一番笑談后,奚紜突然匆匆而來。
蕭彌月見狀,忙與走路到一邊,不等問,奚紜便遞上一卷傳書,稟報:“剛收到的如玉傳來的消息,燕皇駕崩了。”
蕭彌月聞言,意料之中,也有些意外。
這三年,都不曾刻意去打探燕國的消息,但是如玉總會傳來一些,關于嬴郅的都是差不多,嬴郅一直埋頭于政務,其他的什麼異常都沒有。
兩年前,他宣布了‘病故’的事,但是整整三年,他不曾與聯系過,蕭彌月也不曾探尋他的消息,就這樣天各一方互不相干,仿佛不曾有任何關系。
可如今皇帝突然死了,蕭彌月總覺得,有點不同尋常了。
看著手腕上的紅珠串,想起了他的面容笑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去填補。
這個時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呢。
蕭彌月連年節都不曾回瀾都宮城,在行宮陪著的至親們團聚過年,一家人難得這樣的團圓,心中很是滿足。
年后又過了兩個月,蕭舒芫要去東越看嬴初妤和孩子,蕭胤跟南宮姣也一起去了。
蕭彌月其實也想去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再過兩年吧,到時候就不需要坐鎮在這里了,可如今,也只能看著他們遠去,站在山頭遙南面。
看了一會兒東越的方向,之后,目轉向南方,久久不,神思飄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好聽且悉的聲音。
“這般出神,阿姮是在想我麼?”
蕭彌月僵住,思緒漸漸回籠,有點懵,不確定是真的還是太思念了產生的幻覺,想回頭看,又不敢。
可不敢,背后的人卻沒有那麼多彷徨,腳步聲漸漸靠近,很快到了背后,站在一步外,一久違且悉的氣息,就這樣竄進了蕭彌月的鼻間,實實在在的告訴,不是幻聽,思念了三年的人,真真切切的在后了。
蕭彌月忙回頭,可一回頭,就被他拉進了懷中,的環抱著,像是在擁抱他的一切。
蕭彌月任由他抱著,也緩緩抬手抱住了他。
兩個分別三年的人就這樣抱著,過了許久,他才松開了。
兩個人對視著,都緩緩笑了。
“還會掐時間的,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選夫了。”
“嗯,趕著趟來的,所以,你只能選我了。”
笑,問:“為了我放棄一切,不后悔麼?”
他笑著反問:“你會讓我后悔麼?”
“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的。”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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