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婆婆不喜,讓小姑氣惱,甚至傳到公爹和丈夫那里又是一陣不滿,可并不在意。
出書香世家,教養和都是養的極正的,瞧不上心不磊落的人,要不是教養的祖母不在了,繼母作祟擅自將許婚,可瞧不上這所謂郡王府世子,一個個心狹隘目短淺,只知道算計別人的東西。
淡淡道:“我一向只說我認為對的,我覺得我沒說錯,分明是妹妹你說的想的都過于刻薄,我聽不過去了才反駁一句,你若覺得我說錯了,我也沒辦法,所謂夏蟲不可語冰,我本來也從不指你能懂我說的。”
這話就裹挾著很濃的嘲諷鄙視,這對蕭輕霞是一種挑釁和辱,和這個嫂子一直就是互相看不上的,覺得陶氏做作清高,陶氏也瞧不上的心。
眼下蕭輕霞是怒了的,可未等發作,陶氏便看向臉并不算好的郡王妃,問:“母妃,您說說,兒媳說錯了麼?”
郡王妃肯定是覺得說的不對,但是卻沒和蕭輕霞一樣反應激烈,而是忍著不悅嫁妝勸道:“不過幾句拌的閑話,各自看法而已,論什麼對錯?你們也別吵了,現下還有正事,不是你們吵的時候。”
陶氏角微扯,也就不說了。
蕭輕霞還有不滿,可被郡王妃瞪了一眼以作警告,便不不愿的忍了。
郡王妃道:“上次便罷了,鬧出那等丑事被送回來的,我們也都沒有法子,可今日榮王妃是自己回來的,看樣子可不是尋常的回趟娘家那麼簡單,聽門口侍衛說,進府門時瞧著頗有緒,怕是與榮王鬧不和了。”
“我本意是去關心的,卻不肯見,可見心確實是不妙,更坐實了我的猜測,必是和榮王起了矛盾,我們也不能就此不管,若云,你一向聰慧,覺得該如何才好?”
陶若云道:“既然王妃不讓去打擾,那就隨就好了,母妃何必自擾?”
郡王妃不贊同道:“那怎麼行?被迫嫁給榮王本就有委屈,今日突然回了娘家,明擺著是在榮王府氣才回來的,我作為長輩若是不好好關懷開解,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人覺得我不重視這個侄?連回娘家都不聞不問。”
可不能有這樣不好的名聲傳出去,不論是在蕭彌月面前還是外人面前,都得是和善溫的嬸娘,對蕭彌月包容慈,這樣對外名聲好,對,就是要讓蕭彌月信賴他們,那才能可能得到蕭彌月手上的產業。
想起來就惱恨,當初先定北王亡故,他們一家得以承襲王爵,本以為定北王府的尊榮富貴都是他們的了,誰知道蕭貴妃卻讓皇帝將爵位降級,將原本定北王府的大半產業留給蕭彌月,又將蕭彌月養在邊,以至于他們錯失了讓蕭彌月親近信任他們的機會。
要是蕭彌月自小在邊養大,必定可以將蕭彌月養得和他們一條心,乖乖的將手上的東西給他們,做個只能依附仰賴他們的廢,然而蕭貴妃沒讓,他們機會落空了。
以前蕭彌月對他們還能給點面子,可上次被遣送回來醒來后便不給了,今日也這樣不理會,是擔心蕭彌月有什麼想法與他們更疏遠了,才急著讓兒和兒媳來商討對策。
無論如何,都得抓住蕭彌月,才能抓住蕭彌月背后的那些權和財,那是潑天的富貴和依仗,得到了那些,他們這一家子才算真的地位穩固。
陶若云其實都不懂這個婆婆著急的都是些什麼事兒,說目短淺都是夸了,本來沒什麼事,在那里便了大問題了,杞人憂天又拎不清,不怪教出的兒那般淺。
不過也不難理解,按照這些婆家人一心想要算計蕭彌月手中財權的心思,自然心的點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陶若云淡淡道:“母妃,您得明白一件事,這里是的家,若是在這里過得自在便是最好,無論是為著的份還是世,我們都順著便是了,不然若是違背的意思惹不高興了,會適得其反,現在已經不只是芳華郡主,還是尊貴不可冒犯的榮王妃,遠在我們之上,我們除了順著,還能如何?”
蕭輕霞撇嘲諷:“什麼尊貴不可冒犯,不過是嫁了個廢人,也就是看著鮮亮麗,可是早都了笑話了,做什麼非要把當一回事,還得小心對待,你們越是會這樣,就越是不會將我們這一家人放在眼里。”
陶若云淡笑著反駁蕭輕霞:“妹妹這話就偏頗了,本就不需要把我們這一家人放在眼里啊,生為蕭家嫡脈郡主,又不需要依靠這個郡王爵位,也不仰著我們的鼻息過活,反倒是我們需要的面,我知你不服,可又能如何呢?”
蕭輕霞又怒了,拍桌嚷嚷:“你——陶若云,你故意和我對著干是不是?還有,你到底是哪家的?一再向著蕭彌月說話,你到底是導致嫂子還是我嫂子?別忘了你的份!”
陶若云皺眉:“母妃,妹妹真的需要好好學學規矩了,當著你的面,對我這個嫂子這般拍桌怒吼,看來教養都吞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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