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說話,蔣世海更加生氣,咬牙切齒道:“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你母親生前所有的全毀了。”
想著被珍藏在房間里的母親,簡思心臟一陣揪痛,咬牙警告:“那是我母親的東西,你敢一下試試?”
蔣世海呵笑道:“你看我敢不敢!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如果你不過來,那麼你就永遠看不見那些東西了。”
說完,不給簡思機會拒絕,立刻掛斷電話。
簡思氣得渾發抖。
那可是母親留給的最后一點念想。
當年母親自殺后,父親要把母親生前所有的東西全部燒毀。
拼死才護下了一半東西,小心翼翼的鎖在房間里。
當初葉卿卿在和陸佑霆結婚前夕逃婚,被迫替嫁,因為不知道這段婚約能維持多久,所以一直沒有將母親的拿來。
后來,懷孕,葉卿卿回來,一樁樁一件件,導致更加沒有機會去拿回母親的。
沒想到,這卻為了父親威脅的借口。
簡思想得出神,毫沒發現陸佑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直到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不用回去,我去給你把你母親的要回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簡思一跳,猛然回神才發現,此時自己正像一直溫順的小貓,窩在陸佑霆懷里。
陸佑霆手臂的圈著纖細的腰肢。
而他們的雙正纏的疊放在一起。
兩人的溫和氣息已經混為一,分不清彼此。
簡思看著陸佑霆,眨眨眼,再眨眨眼。
短暫的怔愣過后,像驚的小手,猛地從陸佑霆懷里彈坐起來,仿若陸佑霆是洪水猛,雙腳連連后退。
“你……你你……我……我我我……”
結結半天,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右腳突然踩空,整個人失去重心的朝床下倒去。
“啊……”
害怕的驚一聲,閉上眼睛。
結果,預期的疼痛并沒有來臨,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牢牢的圈住的腰,輕輕一帶,向后倒的落一個悉的懷抱中。
簡思嚇死了。
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不住。
玉溫香抱滿懷。
陸佑霆心非常好。
忍不住調侃道:“躺在我懷里,是不是很有安全?要不要給你開通vip?”
簡思猛然回神,強忍住揍他的沖,從懷里掙,跳下床,強制鎮定的整理頭發和服,故作滿不在乎問:“我為什麼會在你的床上?”
陸佑霆坐到床沿,慵懶后傾,雙手撐在床上,滿臉笑意的看著,眼神溫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某人深秋淋雨,半夜發高燒,迷迷糊糊的寒冷,拉著我不放手。沒辦法,我就做了一回人暖爐。”
說完,故意長嘆一口氣。
“唉……可惜啊!某人病好了以后不止不謝我,恩將仇報反過頭來質問我。唉……好人難做啊……”
簡思:“……??”
昨晚發燒了?
還拉著他不放手?
又這事?
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陸佑霆最喜歡看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繼續逗弄:“算了,我這個人大人有大量,這次就原諒你了!誰讓你是我孩子他媽呢!”
他媽?
簡思臉痙攣搐兩下。
這兩個字,怎麼聽著怪怪的?
看著這副樣子,陸佑霆心都要化了,站起,不自的著的腦袋:“行了,我不逗你了!剛才你爸的話我聽見了,他這次讓你回家,應該是因為葉卿卿。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去替你理。”
簡思搖頭,堅定道:“不用了,這是簡家家事,由我們簡家人自己解決。”
聞言,陸佑霆臉一沉:“你說我是外人?”
簡思看著他,理直氣壯反問:“難道不是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和葉卿卿解除了婚約,現在和簡家沒有任何關系,難道不是外人?”
這件事原本就和陸佑霆無關。
不應該把他牽連進來。
否則,陸延東又要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以后再遇到困難,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能什麼都依靠陸佑霆。
否則,不希自己變一個只會依賴陸佑霆的廢人。
萬一他不在邊了,那怎麼辦?
陸佑霆腔里好像突然被人點了把火,整個人都怒到了極致,剛才的好心然無存。
“行,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又何必著臉上去!你自己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不要再把自己搞昨晚那副鬼樣子。”
說完,憤然甩門離開。
將心中所有的怒火全發泄在房門上。
整個房子似乎都跟著震了震。
簡思心俱疲,無力的跌坐在床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便覺得太一陣陣的疼。
可惜,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胡思想,回到房間,梳洗妥當,換了一套干凈的服便開車去簡家。
到車庫后,意外的遇見了正要離開的陳醫生。
見已經沒有大礙,陳醫生笑道:“夫人,你雖然現在不發燒了,但是這幾天還是得注意保暖,否則隨時會再發燒,如果可以,用生姜泡茶喝,可以驅寒。”
簡思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陳醫生。”
陳醫生滿意的點點頭,笑瞇瞇道:“陸總對夫人真好,一直守在床邊,寸步不離的照顧你。真是令人羨慕。”
“他……”簡思不可思議道:“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陳醫生點頭:“對啊!你是沒看見他昨天有多著急,其實你只是寒了,并沒有大礙,但是他不放心,是要我留了一個晚上。這麼多年,除了小爺,我從來沒有看見他這麼張過誰。看見陸總能找到心的人,我真替他高興。”
陳醫生的話,令簡思徹底愣住了,久久無法回神。
陸佑霆張?
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太過份了?
要不要對他說聲對不起?
簡思若有所思的上車。
寶馬緩緩的駛出車庫。
今天的雙休,大堵車,簡思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來到簡家。
剛走進門,一個煙灰缸便直的朝額頭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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