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隨著司徒煦一路前行,到了聽竹軒之後,直接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後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司徒煦在一旁看著畫了一些圓餅,又畫了一些線條,表示一頭霧水。
“這是什麽?”
“一種娛樂項目,絕對讓人玩得上癮不再無聊,這樣可以解決許多因為無聊而產生的矛盾。”
說罷看著窗前歎一聲道:“阿彌陀佛,世界和平。”
而後又低頭繼續畫。
司徒煦看著這副認真的模樣,不忍心打擾,隻好靜靜坐在一旁看書。
等到雲卿把所有花樣都畫出來之後,已經進深夜。
打了個哈欠,了個懶腰,回過頭去便看見司徒煦一手撐著額頭,坐在桌旁睡著了。
閉的雙眼在燭的照耀下,投出一片麻麻的影。
“睫。”雲卿小聲念叨著。
再走近一些,在心中連連歎:真是一禍國殃民的皮囊,這副安靜的樣子,看著就想讓人。
躡手躡腳走過去,坐在司徒煦的對麵,雲卿趴在桌上仔細看著他。
眉如劍,鼻如峰,薄厚適中帶著淡淡緋,比從前合作過的任何一個男演員都要好看。
在看到他上那個傷口之後,雲卿咕咚吞了一口唾沫,想起之前在馬車裏發生的事,的整張臉又燒紅了。
“司徒煦……”輕輕喊道。
還是得盡早把他趕回去回自己屋裏睡,要不然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事來。
輕輕喊了好幾聲之後,司徒煦都沒有反應,好似睡死了。
雲卿隻好手推了推他,結果居然還沒靜。
無奈歎了口氣,司徒煦前世莫不是一頭豬吧,居然能夠睡得這麽沉。
起走過去,打算著鼻子把他憋醒。
結果手剛湊過去,就被一把抓住,子直接落了一個堅實的懷中。
沒有掙紮,而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早就應該想到,對於司徒煦這種人來說,無時無刻不是套路。
“醒了?”沒好氣道。
司徒煦點點頭:“嗯……”
“放開我,然後趕回你自己的房間裏睡,麻溜一點。”
司徒煦見現在已經變得如此淡定,不再是從前那個慌的樣子,裝模作樣歎了口氣。
雲卿斜眼看著他,撇了撇道:“你歎什麽氣?趕放開我。”
“卿卿,你這樣我很沒就呀……你倒是掙紮一個。”
雲卿:……
司徒煦這個大變態!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饒是司徒煦這個厚臉皮,都被看得心裏發。
他隻好手把抱住,站起來,一步步往床邊走去。
看到這一幕,雲卿終於慌了,拚命掙紮道:“你想做什麽?!”
“睡覺啊,不上床怎麽睡?”司徒煦低頭看著笑。
“你回你自己床上去睡,你要是敢這床一下,信不信我掐死你!”雲卿一臉猙獰,使勁瞪著眼睛看著他。
可這副模樣在司徒煦的眼中,就像一隻炸的小貓一樣,完全沒有震懾力。
他把輕輕放在床上,含笑道:“我又沒說我要在這裏睡,我隻是讓你趕休息而已,你的腦瓜裏都想些什麽呢?”
雲卿:……
還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要不是之前他不就占自己的便宜,會多想?
司徒煦看著一副無語凝噎的樣子,得意的挑了挑眉,甩著大袖轉離開,順便還幫把桌上的兩盞燭火給吹滅了。
“我的房間就在隔壁,你要是晚上睡著害怕就來隔壁找我,我可以勉強讓一半的床給你。”
“閣文滾!”雲卿終於忍不住了,衝他吼道。
司徒煦低笑出聲。
第二日,上元節發生的兩件大事便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一是風流一貫的六王爺玩人玩膩了,居然變了斷袖。
二是突然冒出了一個青雲公子,憑著一手好丹青當代四大名家之。
司徒煦府中的另外兩個小妾聽到這一傳聞之後,一大早就守在了他的院子外,昨日已經見過雲卿的伍蕊兒也來看熱鬧了。
三人互相看不順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們都是家中比較看重的庶,被家中長輩廣撒網當禮送給司徒容的,結果司徒容死活不要,舒貴妃為自己兒子考慮,怕得罪那些朝廷重臣,於是讓司徒煦收進了府中。
反正在外人眼裏他和司徒容是一黨,進誰府中沒有多大差別。
“彭小雙,你這個妝容怕是化了兩個時辰吧,也虧得你費了這麽多心思,別怪我沒提醒你,王爺最討厭濃妝豔抹的人,像我這種清麗俗的才會得王爺喜歡。”
“伍蕊兒,人醜就得多捯飭捯飭,別頂著一個窩頭出來嚇人,你看看你那慘白的臉,跟剛從地底下爬上來的似的。王爺會喜歡你這個模樣?笑話!”
兩人一人兌一句,吵得不亦樂乎。
旁邊一臉文文靜靜的夏采薇隻好上前勸道:“兩位姐姐,大家都是同病相憐之人,又何苦在這裏吵鬧呢?我們還是先看看……”
話未說完,伍蕊兒和彭小雙兩人同時回過頭去,衝吼道:“誰是你姐姐?!滾!”
“本夫人今年才二八年華,年輕著呢,怎麽就變你姐姐了?”
“本夫人今年才十五,比彭小雙還小一歲,你這聲姐姐是想侮辱我嗎?”
夏采薇低著頭弱弱道:“我是最後一個進府的,姐姐隻是尊稱而已,並沒有要侮辱姐姐們的意思。”
“你還!”彭小雙狠狠瞪著。
伍蕊兒則叉著腰道:“你是最後一個進府?最後一個進府的是王爺最寵的那個如煙姑娘呢!可比你懂事多了,從來沒出過的院子半步,絕對不在我們麵前晃眼。”
彭小雙朝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人家不想出來,還不是怕到你惹的一?”
“你!信不信我打你?”
“你來呀,你來呀,照著我臉來呀!看到時候王爺幫誰?”
雲卿還沒出門,就聽到這麽熱鬧的一出戲,默默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想著要不直接找個圍牆翻出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