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整日在商夏院子里琴,商夏當然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雖不是什麼通音律之人,但二皇子琴音里所傳達的意思,還是聽得出來。
況且,二皇子朝堂上忙著和三皇子四皇子較量,同時還要警惕足的太子,已經夠忙了。
若是對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又怎會日日跑到院子里來彈琴?
更不會彈著彈著,就往窗戶里看……
商夏回過眸來看著戰天野,眼神里帶了幾分認真,白面紗下紅輕啟:“我不懂琴。”
戰天野頓時就有些尷尬……
他結上下滾著,梗在心里的話就說了出來。
“但姑娘不會不明白我的心意。”戰天野目地看著商夏。
伺候的婢瀟瀟分明說梅落姑娘會因他而臉紅。
所以,梅落姑娘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商夏沉默一陣,面無波瀾地開口:“二殿下,請恕我現在沒心去想這些兒私,我只知道我要去報仇,這些追殺我的人,我不會放過。”
二皇子突然就有些挫敗,他長得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南黎國想嫁給他做妾的子都數不清,梅落姑娘卻這麼輕飄飄地拒絕了他。
二皇子轉換了一下思路,就彎起眉笑著看向商夏:“姑娘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姑娘不如留下來,我們一起報仇。”
“殿下錯了。”商夏輕輕搖了搖頭,便是一陣沉默。
二皇子神一片驚愕,連忙就問道:“本宮哪里錯了?”
“我的敵人并不是殿下的仇人,而是……”商夏頓了一下,目直視二皇子眼睛,“殿下的親兄弟。”
“誰?”二皇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本宮的親兄弟?”
“我在刺客上找到了這個。”商夏從上拿出一塊黑腰牌,腰牌被砍斷了一截,但依然清晰可見上面的小字。
戰天野接過缺了一角的腰牌,只覺得有些眼,定睛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印著三皇子的名字“戟”。
“老三!竟然是老三!”
戰天野臉立馬就黑沉下來,渾涌出一子的怒氣,他怎麼敢?老三怎麼有這個膽子對他下手?
“梅落姑娘,你這是從哪兒來的?”戰天野極力平復著自己心,開口問道。
“那天和刺客手的時候,這塊腰牌從他上掉下來,我不小心砍到了腰牌,想著或許有用,我就收起來了。”
二皇子頓時就了拳頭,他一直以為那些殺手是太子派來的,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老三。
也是,太子現在心灰意冷,哪還有心對付他?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老三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就對他下手。
太子失寵,遲早被廢,若是他再出了事,太子之位就會順其自然地落到老三頭上。
老三啊老三,他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梅落姑娘,你見過親兄弟會殺自己兄長的嗎?”
戰天野將這腰牌拍在桌子上,渾的怒氣也充斥在整個屋里。
商夏搖了搖頭,無聲卻勝過任何言語。
二皇子拳頭握,向商夏保證:“梅落姑娘只需在府中等待消息便是,本皇子一定會替自己,也替你報仇的。”
三日后,二皇子出事。
據知人說,二皇子豢養死士,行刺三皇子未遂,手下人反被抓了。
有些人說,那日三皇子正在和陛下閑聊,那些死士直接殺到了陛下跟前,陛下親自抓了刺客審問,問出是二皇子的人。
南黎國皇然大怒,二皇子鋃鐺下獄,二皇子府也被封了。
二皇子府附近,許多世家貴族派來打探消息的探頭探腦,就想多得知一下這事兒的消息。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了起來。
“二皇子顯然是被坑了啊!刺殺還這麼大意,那不是找死嗎?”
“據說有人泄二皇子行的機,三皇子得知了這個消息,就在那日約了陛下,陛下行事蔽,因而無人發現,二皇子的人才著了道。”
“不管怎麼說,終究是二皇子想對三皇子下手,才鬧出這樁禍事,自食惡果的唄。”
“三皇子也不干凈,聽說二皇子手里也有三皇子作惡的證據。”
“真是狗咬狗,一……”
“……”
商夏一素打扮,站在二皇子府外最不起眼的一地方,神冷漠地看著金甲衛進進出出,將整個二皇子府看管了起來。
商夏后,商洲和商滿是佩服地看著商夏,暗暗告誡自己,跟姐學著點兒。
商夏回過頭來看著兩人,淺淺一笑:“這次干得不錯,配合得很好。”
“是姐謀劃得好。”商洲和商都不敢領功。
他們不過是按著姐的吩咐,將二皇子要對三皇子手的消息給三皇子的人,再由安在三皇子邊的人,給三皇子出了個主意反咬二皇子一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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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府。
戰九州聽到這個消息,拳頭不由自主就捶向了面前桌案,砰砰就是幾下。
蘇就站在一旁,看到戰九州作,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
戰九州咬牙切齒,恨恨地低吼出聲:“商夏!商夏!”
徐才死后,蘇就為了戰九州邊最為親近的侍衛。
他聽到戰九州的話,不由在旁邊回道:“回戰王,還沒商夏的消息。”
“當然沒了,早就跑了。”
戰九州面沉地盯了蘇一眼,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蠢貨。
蘇不由一愣,卻還是沒明白戰王的意思,不由開口解釋:“戰王,我們一直就沒抓到商夏,也不知……”
“商夏一直就在二皇子府。”
戰九州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和下來心。
“戰王怎知?”蘇神不解地看著戰九州,商夏和二皇子府之間有什麼聯系嗎?
“商夏意搞我南黎國,先是蠱了太子,隨后又蠱了二皇子,導致兩個皇子接二連三地出事,只可惜……咳咳……”
戰九州突然掩住,猛地咳嗽起來,嚨里涌出一腥甜。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他只以為商夏來到南黎國,會不余力地蠱太子,從太子的反應來看,也確實是了商夏蠱,所以,他的目一直盯著太子府。
卻沒想到,商夏已經從太子府,蠱二皇子去了。
這人,真是好深的計謀!
什麼人計,離間計,反間計,苦計……什麼有用就用什麼,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如果商夏以為這樣,他就對無可奈何,那就大錯特錯了。